宫弟子,都恨不得把脸捂上,自家的长老,连理由都不找了,这是要赤裸裸硬抢啊。
徐来年紧张的望向林慕,这位天机门年轻的掌舵人会如何抉择?
林慕听到后,双眼冒出杀机,直接挑挑眉毛道:“我林慕就站到这,你动他们一根汗毛试试。”
听到这么沉稳有力的话,徐来年差点激动哭了,真的,他刚才已经感觉到深沉的绝望了,反正换位思考,他肯定会拍拍屁股走人。
毕竟,这种情形下,别把人救不下,还要搭上自己人的性命。
“就凭你们老弱病残,修为最高者不过金丹境,还敢威胁我仙剑宫。”
仙剑宫的三长老,狠狠挥挥手,道:“仙剑宫上下,给我把九龙阁拿下,挡者杀无...”
就在这时,‘赦’字还未喊出口,三长老只感觉腹部一疼,气海旋即空空如也,林慕拿着箭壶,就看到这个老梆子捂着肚子,要了命般嚎道:“我的气海,我的修为,啊...杀,给我杀了他!”
林慕把箭壶,对准想要上前拼命的一名仙剑宫长老,后者立马身子一僵,林慕道:“你动动试试,我保证你比他还惨!”
这名长老脚步顿时僵住,他虽然愤怒,但并没有被冲昏头脑,箭壶的威力,他挡不住。
有时,死比活着要容易。
若是气海被毁,比死可怕的多,意味着将失去修为,往日对你尊敬的弟子,却对你鼻孔朝天,你将失去一切权利,所庇护的徒子徒孙,也因为自己实力的丧失,而永远矮人一头。
想到一系列的后果,这种活着比死了更可怕,意味着权利的丧失,失去体面的生活跟尊严。
修养极深的三长老,此时为何如此激动,因为他也怕啊。
转念一想,不对啊,三长老已经失去实力,自己干嘛还要听他的,冲上前挨这可怕的一箭?
一个不敢冲,其他人也不敢冲了,都怕箭打出头鸟,但是表情戏却很足,都一脸愤恨的盯着林慕,若不是估计箭壶,那种眼神都能把林慕活活撕掉。
有人怒道:“林慕,你动则伤人,我仙剑宫绝不会放过你。”
“你再给我说一遍!”林慕立马拿箭壶,对准此人道。
“...”
此人一脸黑线,闭嘴不语,你他么属疯狗的,我表一下忠心,都要拿箭射我。
林慕撇撇嘴,“别紧张,就你的修为,根本不值得我浪费一箭。”
围观的仙道各派,暗暗翻白眼,林慕这厮不仅实力强,横推一代人,这他么嘴就像在粪坑泡过似的,要多臭有多臭啊,专往人心窝子扎刀。
实际上,林慕也不好受啊,别看表面稳如老狗,心中实则慌的一匹,要是对方不受他威胁,愣头青冲过来,箭壶发不出水箭,这多尴尬?!
倒不是尴尬的问题了,对方碍于誓言,恐怕也要把他揍个半死,再放他离开。
已经失去修为的三长老,狠狠一把推开给他腹部上药的弟子,激动的破口大骂,道:“门派白养你们了,若今日让他从容走人,门派颜面何在,你们对的起历代祖师打下的仙剑宫...”
随着三长老吐沫像喷壶般四溅,寥寥几句话,却效果非常好,仙剑宫从上到下的气氛,都被煽动起来,有几人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出手。
他们可以不为三长老报仇,但是,不能不顾及仙剑宫的颜面,在任何门派弟子的心底,门派永远比自己的性命重要。
天机门如此,仙剑宫亦如此。
三长老话未说完,但是神色却一怔,仿若仔细倾听着什么,微不可闻的点头。
就在这时,林慕目光一动,摆摆手冷笑道:“我说这位长老啊,瞧你这么激动的样子,别人会以为,你是拿门派当幌子,来为自己报私仇滴。”
林慕此话,顿时把三长老,挤兑的脸色如猪肝般,他何尝不是这种想法,嘴上却厉喝林慕胡说,妖言惑众。
但是,几名想扑上去,用命捍卫门派尊严的长老,却已经停住脚步,若有所思,虽然双方是对手,但是细细琢磨,好像是这么回事呀。
顿了顿,林慕语重心长道:“邪修这种时刻,把影印石给你们,我猜你们也能想到,邪修在打什么算盘,无非要把火烧到我的头上,然后他们能有喘息发展的机会。
照邪修现在勇猛精进的势头,再发展下去,在场诸位,谁敢保证能控制住局面?”
林慕略带审问的目光,落到各派大佬的脸上,却都通通避开林慕的目光,谁他么能控制住,仙道各派力量大,但是门户之见也根深蒂固,若不是相互扯后腿,早把邪修给灭了。
要想灭掉邪修,首先要整合仙道,欲整合仙道,首先要打破门户之见,这种棘手的问题,比让他们独自拎刀,扎死一名道人境还不现实。
仔细想想,好像仙道现在也控制不住局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