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非常生气,刀尖指着江若水,意有所指的冷笑道:“如此狠辣的心肠,跟你的君子人设很不相符啊。”
“别用你的刀子指我,莫天机没说输,我就不可能留手。”
江若水负手而立,顿了顿冷漠道:“再说,莫天机事先违背规则,服用禁药,难道他的手段不阴险?
还有,你们做过什么恶心人的事情,难道你们不清楚,我就是太念同门之谊,才遭到你们跟外人联合算计,师兄弟们要么关桀狱,要么逐出师门。
诸位师兄弟都在场,发生这么多事,你让他们说说,谁的心性更狠毒?!”
“我不是你们谁的人,也一直不掺和任何事,但这次我必须要说,江师兄做的对,你们在小秘境如何陷害江师兄,我们也早有耳闻。
再则,别管徐飞等人做的如何过,纵使是门派丑事,你等也不能联合猎邪小队查门派的事情,弄的人尽皆知,丢尽脸面,只为自己满心的贪婪,心性何其丑陋!
你们这种弄权之人,怎配领导天机门,连做你们的师兄弟,我严某都感觉耻辱!”
“严师弟说的对,你们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不配跟我们是师兄弟,日后死了也不要葬在英灵山,亵渎了我天机门忠义之士的灵魂。”
“我派行剑礼的句句良言,你们可曾记得?
君子要自强不息,要厚德载物,要律己修心,你们记住一句,就不会权欲心这般重!”
... ...
江若水的一番话,就像火药桶,燃爆全场。
千夫所指!
字字剜心!
莫天机捂着心头,脸上的血色,尽皆褪去,眼神闪过痛苦,被一起成长的师兄弟们如此误解,说出这般虐人心的话,就算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感觉心如刀绞。
林慕紧咬下唇,把嘴巴生生咬出血,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我早就知道会这种误解的,我本该能够承受,可如今为何比杀我还难受?!”
林慕知道,今日一切,早有端倪,从小秘境回来后,同门对他二人都很冷淡,只不过今日被江若水一番话撩拨,彻底爆发而已。
处心积虑要为门派除去隐患,到头来却被这种误解,林慕觉得,自己能当个糊涂蛋该多好。
独挡千古错!
冷漠自逍遥!
说的潇洒,要做到何其难?
慕青蹙蹙眉头,看到往日乐呵呵的林慕,此时脸上闪过的那种痛苦,眼神不由变的心疼跟温柔。
也有不少了解林慕跟莫天机的师兄弟们,纷纷出言为他们辩解,结果声音一浪盖过一浪,整个比赛就像到了菜市场,嘈杂的声音让人恨不得堵上耳朵。
“我为何对付你,你难道不清楚?”林慕沉默很久后,对江若水道。
江若水刚想张嘴说他要清楚什么,难道又是他是大周皇子这种没影子的事?
结果,林慕刀尖指向他,道:“你别说话,老子也没证据指出你是大周皇子,但是,老子今天要挑战你,我不服你!”
江若水张了张,越来越大,最后哈哈大笑,道:“没有证据,就往我头上泼脏水,也就你林慕能做出这种事来,反正碰瓷也早就不是一回了。
也罢,反正我江某给你解释不清,不如今日做过一场,若你赢了,我江若水直接做个清闲长老,也避免你的口舌非议。”
江若水心里简直乐开花啊,没想到林慕自己撞到枪口上来,莫非他以为自己能赢?
哼...这两个人不知是高尚还是蠢货,快被别人骂出屎了,为了门派,依旧慷慨赴死!
值吗?
二人达到一致后,立即请示在远处静静观看,不发一言的两位师叔祖。
掌教岱宗挥挥手道:“你们自己都同意了,我这次能阻止你们,难道能保证没有下次吗?”
听到这话,林慕跟江若水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浓重的杀机。
其实林慕就不明白了,从种种迹象来看,师叔祖们明明知道,江若水是大周皇子,还冒这么大
风险捧他上位,他们可能是在下一盘大棋,但也是在玩火啊。
这是实力强大,而带来的盲目自信吗?
林慕不知道,但反正命运梦境中,江若水掌握权利没多久,两个老头子就消失了,直到门派的师兄弟死掉一大半,他们也没出现过,林慕觉得,两老头子可能没玩过江若水,把命玩丢了。
几个跳跃间,二人又回到擂台上。
江若水扭头看向慕青,半真半假的开玩笑道:“师姐可真偏心啊,上回那一剑,拍的师弟我胸
口疼了好几天,今日又救下莫天机,过一会,我若伤了林慕,你不会又上台给我一剑吧?”
慕青蹙蹙眉头后,淡淡道:“点到为止即可。”
“我也想点到即止,可惜你也看到,这门神通我刚刚掌握,怕是真伤了林师弟啊。”江若水无奈的摊摊手。
林慕冷笑,江若水可真会给自己加戏啊,这厮是怕慕青到时出手救他,而要预先铺路,到时好有借口弄死他。
不过,林慕不阻止,他也想弄死江若水,这厮的借口,到时也能成为他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