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玖去灶房烧水给针具消毒的功夫,一只酱鸭就被吃的差不多了。
“鸭子性寒凉,您老少吃点。”顾玖交代道。
孔老太傅正啃着的鸭脖子登时不香了,侧头指指谢湛,“我也没吃多少,多数是清华吃的。”
顾玖,“是吗?那他嘴巴擦的真快。”
孔老太傅拒不承认自己贪嘴,“年轻人嘛,手脚就是利索。”
谢湛无奈的摇摇头,起身把帕子递给他,“好了,您老该扎针了。”
孔老太傅擦擦嘴巴,起身让谢湛帮着解衣。
给孔老太傅扎完针,顾玖让他起来走走,免得积食。
回去的路上,路过以前的沈家,现在的姚家,谢湛陪着顾玖去给姚喜宝扎了针。
喜宝的病目前已经得到控制,这段时间癫痫再没犯过。
姚三娘财大气粗,中间给顾玖送了一盘子首饰,全是天工斋出品。
据说天工斋的首饰贵的很,每件首饰做的都不多,去晚了就买不到那种。
顾玖挺开心的,虽然她对打扮不是多上心,但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天生对美好的事物没有免疫力。
谢湛和顾玖到家时,正是晚饭时间。
两人去洗手吃饭,顾玖买的酱鸭子被切成块,放在盘子里。
谢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讲究,别的时间大家都忙,也就吃饭时能聚在一起说说话。
高氏先问顾玖今日在医署的经历,得知很顺利,顾玖混的挺开心,就放心了。
谢二郎说起今日的收获,“今日看了间铺子,还挺不错,在东华街上,前面有间门脸儿,后面还带了个小院。老三可以在前边门脸儿卖他的算盘,后院可以用来做私塾,租金也合适。”
徐氏道:“这么说来,的确挺不错,我们用来做理疗馆也不错。”
理疗馆这个名字,是顾玖提出来的。
不通过药物,物理治疗为理疗。
徐氏和家里的女人们商量了很久,打算给盆底肌修复馆,取名为慈安理疗馆。
现在是一切就绪,就连病人都排队在等着,只欠东风了。
谢二郎笑道:“你要跟我抢吗?”
徐氏:“你给不给?”
谢二郎滑头的道:“给,只要合适,肯定给你。”
徐氏了然的望着他,“所以不合适?”
谢二郎忙笑着解释:“还真不太合适。妇人们得那个病,心理上肯定觉得羞惭,不想给别人知道。所以你们的修复馆,最好找那种有个后门的,最好带一个大点的后院可以停车,这样病人就可以直接从后门乘车进入,不担心被别人看到了。”
“二哥考虑的真周到。”顾玖夸一句,“二哥若是做生意,一定能成。”
谢二郎笑笑,收下顾玖的盛赞。
徐氏叮嘱谢二郎,“那你可得上点心,明日赶紧给找找。”
谢二郎答应一声。
孙氏兴致勃勃,“咱们怎么收费合适?”
谢湛默默夹一块鱼肉,把里面的刺给挑出来,然后才放到顾玖碗里。
顾玖把那块鱼肉吃了,才道:“病人分为三种,轻度、中度、重度,每一种治疗时间不一样,治疗手段也不一样,收费肯定不能一样。轻度的,只需要推拿和辅导运动。中度的需要推拿、艾灸和辅导运动。重度的针灸和推拿,而且用时较长。”
谢二郎道:“我虽然不懂,但尽管大胆收费,这病老百姓可不治,治疗的都是不差钱的主。要的价格低了,就算是灵丹妙药,人家也可能觉得这么便宜,肯定没什么效果。信者为医,病人觉得你收费那么高,肯定有效果,心里信服,治疗效果自然就好。”
“哇哦!”顾玖给谢二郎竖了个大拇指,“二哥真是有奸商潜质。”
谢二郎,“谢谢了,你还是别夸了。”
谢湛又给顾玖夹一筷子酱鸭,“这酱鸭味道不错,多吃点。”
孙氏狂也觉得顾玖的话有道理,兴奋的道:“今后还得二哥多多指教。”
谢三郎给她夹一筷子青菜,“吃饭吧!”
谢二郎飞快扒拉几口饭,接着道:“轻度患者治好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月左右。”顾玖道。
“那就明确按一个一个月,收二十两银子。中度的三十两,重度的五十两。”
顾玖把筷子一放,两手比赞,“二哥你真够黑,可以,可以!”
谢二郎:“……”
谢湛笑道:“你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徐氏道:“这样的话,哪怕有三五个轻度患者,一年的房租就有了。”
谢三郎一口青菜显然没堵住孙氏的嘴,孙氏开心的掰着手指算账,“一年哪怕只有三个重度患者,就有一百五十两了,哎呦可真不敢想,这要搁以前……”
谢三郎泼凉水,“先别想太美,钱到手再说。”
一句话把孙氏的话给噎回去了,孙氏狠狠瞪他一眼。
说完盆底肌修复的事,谢二郎又说起自己的珠心算私塾。
“珠算是新事物,想让人接受不是容易的事,如果能得到哪位算学大家的认可就好了。”
谢湛道:“想做珠算私塾教学不是长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