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连眉毛都在激锐的跳舞:“是呀是呀,听说是去刺杀平王陈元琮,这回可好了……”
陆夫人顿时花容失色:“糊涂东西,他又作什么呀,这是要让全王府的人跟着陪葬吗?”
宋嬷嬷吓了一跳,嘴里嘟囔着:“这抓起来不更好吗?”
陆夫人气恼的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当机立断:“快给太后去信,就说晏二一向顽劣,这回只是不小心误闯了驿馆,绝不敢皇子不敬……”
宋嬷嬷不解:“夫人为何还要救他?就算有什么事,也牵连不到夫人头上,而且有太后这一层关系,平王陈元琮多少会顾念着夫人和世子的……”
陆夫人恨声道:“你知道什么,陆氏虽有太后这样的鼎贵姻亲庇护,却不能不知敬畏,若要触犯了皇族利益,哪怕是小小不敬,咱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宋嬷嬷这才被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说道:“这可如何可是好?我在路上见着二公子被绑在马上,身上好多血,虽然头上罩了黑布,但奴婢一眼就认出来就是二公子,这不唬得魂都没了,赶紧跑回来报信。”
陆夫人迟疑了一下:“你是说罩了黑布?”
宋嬷嬷点了点头。
陆夫人却是略微松了口气:“那看来平王陈元琮也是有所顾忌,快去叫王爷……”
知府瞻仪厅里,富喜正坐着喝茶。
镇西王端坐在主位上,面上是一片肃杀之气。
“晏......王爷,奴婢为了斡旋此事,可是费尽了心力……”
富喜既要恭迎,可是又想卖弄一下,奈何镇西王端坐在那儿,面沉似水,也没有说个什么感激的话。
富喜只好干咳了一声后又说道:“这晏二公子夜闯驿馆,形迹可疑,杀了馆里的人,刺杀殿下,这可是个大罪啊。”
“殿下是顾忌着太后的面子,这才没有直接将二公子扣押回京受审,只让押在了朔州大牢,奴婢昨夜就仔细盘问了一下,可是二公子却坚称人不是他杀的,您看这……”
镇西王:“犬子自小就顽劣,断然不敢做什么刺杀殿下的事。”
富喜说道:“可他夜探监牢后,偏偏又死了一个人,晏二公子又搪塞其词,说不清楚与这犯人的关系,这叫奴婢就算有心偏袒,也不知从何下手啊。”
镇西王心里充满了不安,晏裴野被押解回朔州后,便被直接关押进了知州大牢,他派出的人尚未探回事实真相。
所以他只能一口咬定是晏裴野生性顽劣,他去求见陈元琮却被拒绝了。
只说一切事宜交由富喜出面,镇西王便直觉此事不能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