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面色不变,轻描淡写地重复了着这几个字,
随后,语气一软,拖出温温和和的调子,
“你敢么?”
这句话带着嘲讽的话一出,
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刻,沸腾着涌上脑袋,无法抑制的愤怒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即将冲破理智的牢笼。
宁欲眼睛发红,额角的青筋直跳,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有那么一刻,他几乎就要用力按下去了。
“怎么?还不开枪吗?”
席灯的唇边挑开似有似无的笑意,
少年琥珀色的眼眸仿佛浸在水里,那人的美近乎流露出某种邪恶,
“像你们这种受过高等教育,仁义道德刻在骨子里人,真的会因为感情的纠纷,主动地夺取“无辜”人士的性命吗?”
不管是沈纪垣,还是宁欲,
早就在一开始,席灯就已经将他们看得透彻,
道德律法是为他们这种人设计的,
而不是席灯这种从一出生开始,就站在金字塔顶端,掌握与制造权力与规则的人。
从十三岁那年,他弄死了一个企图对他下手的高层人士,而在席家操作下,轻轻松松地揭过去之后,
他就知道了,他只会是规则秩序的制定者,而非约束者。
“其实……”
一声轻笑声响起,
“我不喜欢被人用枪指着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