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让泽和女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中间隔了一定的距离,
大概走了几分钟的路程,来到了基地里一个安静的角落,
这里平日里没什么人来往,大大地保证了他们接下来的谈话私密性。
“说吧。”
少年转过身,神情淡漠地看着女人,
女人没说话,颇为警惕地四处张望了一下,
见附近都没有人,心下安定下来。
那张妩媚的眸子里立刻沁出了激动的泪水,像是见到了自己多年不见的老父亲一样。
林渔心酸十足地抹了把眼泪,强行按耐住想往少年身上扑过去的冲动,
“少主,我终于等到你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不知道,等不到你的这段日子,我一个人在北方基地里,究竟有多害怕。”
要是让基地里其他的人看见了她这幅模样,
是绝对无法将现在这个眼泪糊了一脸,哭得声泪俱下,没有半点形象可言的林渔,
与还有先前的风情万种,妩媚惑人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丝毫不同于对待基地里众人的热情有礼的态度,
少年对待反社会组织出来的人,浑身上下都透着彻骨的冷漠。
别说闻让泽不是那种会怜香惜玉的人,就算他是,
他也无法会对一个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还打着哭嗝的女人有什么怜惜之情。
反社会组织的领导人脑子是被驴踢了吗?派了这么不靠谱的过来?
他越看,就越觉得奇怪,这个女人一点儿也不像反社会组织的人。
想归这么想,但是闻让泽不像那死胖子,满脑子都是想着小姐姐,小姐姐。
要是念念姐哭了,他会心疼会想办法让她开心,
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他可是没有一点儿兴趣在这看她在这里哼哼唧唧哭半天。
少年语气不善地打断了林渔的话:
“等到闻天死的那天你这么哭,我没意见,但是现在,你给我闭嘴。”
这个名字一出,林渔的声音瞬间消失殆尽。
这个闻天便是基地最大的领导人,也就是闻让泽的生身父亲了。
这两个人关系在基地里是出了名的淡漠,比陌生人还不如。
父不像父,子不像子。
连闻天都搬出来了,可见闻让泽这个时候的心情并不是太好。
林渔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咽下了哭声之后,道出了自己这次来见到他,最主要的目的,
“嘤,少主,救我!!救救我啊!”
“救你?”
闻让泽轻笑了一声,爱莫能助的姿态,
“我怎么救你?难不成让我替你研发疫苗吗?这我可办不到的。”
闻让泽并不是随口一说的,他有意提到疫苗两个字,就是为了试探一下林渔的反应。
他想知道,她那害人的“疫苗”究竟研发到哪一步了。
“疫……疫苗…”
林渔睡了太久,自从来到了反社会基地后,
仗着没有人敢来她的实验室,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她能睡二十三个,
久而久之,这脑子太久不运动了,不是太灵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闻让泽的意思,
过了十几秒,才答应过来解释。
女人慢慢地摊开了双手,满脸写着无辜,
“我根本不会研发那啥玩意儿啊。”
不管是北方基地所需要的能够将丧尸恢复正常的疫苗,
还是反社会组织需要的能够将异能者转化为丧尸。
有关疫苗啊或者是生物化学这方面的的,她啥也不会。
鬼知道她天天在实验室里睡大觉,偶尔也很心虚的嘛。
每次一出门看见华老,都得躲着走,生怕让他逮住了,询问疫苗的进展。
研发疫苗,研发疫苗。
她顶多记得初中化学书上写着水的化学式是h2o,氧气是o2。
这就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本来反社会组织没想着派她来的,只是没办法,
比较出色的一批人都跟着闻天去江州了,现在估计都已经在投胎的路上了。
只能剩下他们这群废柴,矮个子里面挑高个儿,恰巧选中了她这个麻瓜。
前几个说自己啥也不会的,已经被拖出去灌水泥沉塘了。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只能骗他们说自己是生物化学专业的,
反正问她的那群傻逼都是文盲,比她还要麻瓜。
那时候反社会组织内部十分动荡,因为闻天生死未卜,多方势力争权夺利。
根本没有精力去管这件事,那群人可能也没想到她会这个胆子骗他们,
再加上任务紧急,匆忙地交代完一些事情后,就派她过去了。
更加过分的是,他们竟然放任她一个弱女子独自驱车赶往北方基地,也不派人保护。
美其名曰:这样更加真实。
好在她幸运,才有惊无险的赶到了北方基地。
要不是北方基地有内应,她估计早在第一次核验身份的时候就失败了。
不得不说,这一路上,堪称惊险,但凡她没再倒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