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让泽在队伍里年纪最小,仗着那张脸,撒娇卖萌起来毫无压力,反而看起来特别可爱。
不像他们,比如陆诤和江迟亭完全无法想象自己像闻让泽一样一口一个念念姐姐,茶言茶语。
不过念念,不对,应该是所有的女生,对他这套都是十分受用的。
谁能拒绝一个长得特别好看,满心满眼只有你一个人,还会甜甜地叫你姐姐的小奶狗呢。
即使知道这位不是什么真正地小奶狗,而是白切黑。
“其实过来也没有别的意思。”
闻让泽的唇畔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
“就是来告诉你们,你们两个可别想对念念姐打什么坏心思,她是我的。”
说完,便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看着江迟亭他们,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陆诤他们早就有所预料了,从这家伙开始茶言茶语的时候,就怀疑不对劲了。
如今得到了证实,也没有什么惊讶的地方。
只是不太开心地想,念念的魅力怎么那么大,他们就算了,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纪慎之。
追妻之路可真漫长…
此时,一位呼呼大睡,不醒人事的胖子翻了个身,在梦中爆出了一句怒喝,
“龟孙子,谁让你往地上乱吐瓜子皮的!”
全然不知,自己已经错过了最后的机会,这一错过,就是一辈子了。
纪慎之站在纯色的实木桌前,高高瘦瘦的少年,穿着白色t恤,黑色长裤,
即使是最简单的打扮,也难掩其雪肤花貌,细碎的黑发柔软地洒在额前,看起来添了几分温柔的意味。
他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侧首望了过去。
“老大!”
一道元气满满的声音骤然响了起来,
从外面走进来的少女身上带着明亮的朝气,向他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纪慎之颇有几分意外,听说闻让泽那几个家伙天天想尽各种办法,争风吃醋,闹得乌烟瘴气,
表面上假惺惺得说着还是兄弟,背后各种“抹黑”,“陷害”,“拉踩”对方,就差打起来了,只为了取得心上人的好感。
整个基地都在八卦着这件事,隔三差五就有人跑过去看戏,
胖子都已经开始收起了门票,因为瓜子皮等垃圾过多还排起了值日表。
纪慎之忙着报复反社会组织,再也没有去看过他们,这些还都是徐昆他们和自己说的。
他知道徐昆他们和自己说这些事情的意思,
无非就是看自己这些天一直都没反应,忙着基地里的事务,坐不住了暗戳戳地想让自己也参与进去。
纪慎之任由他们添油加醋的说,懒得搭理。
甚至还怀疑他们是不是打了什么赌,才让这群人天天闲着没事做,像个长舌妇一样的跑来他这里说三道四。
纪慎之这个人是个相当清醒的人,爱情在他这里,只能占据很小的位置。
捧着一腔真心,散尽万贯家财,遍体鳞伤只为换得她一次回眸。
那些老掉牙的爱情故事,也只是看看而已。
他纪慎之,才不干这么愚蠢的事情。
即使相处不久,他也清楚的知道少女对他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情谊,
念念就像一只向往自由,展翅欲飞的莺儿,
龚州基地留不住她,纪慎之更加留不住她。
她注定会离开这里,而他也不会追逐她的脚步而去。
他真正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爱情。
既然注定不会开花结果,又何必去给她徒增困扰。
名为爱情的花种在心间的土壤洒下,生根发芽,
既然注定不能拥有这朵美丽的花儿,
那么就要在花朵含苞待放,未曾彻底绽放的时候,将它连根拔起,干净利落,不能有一丁点的犹豫,如此才能不留绮念。
把自己的情绪拴在对方的身上,理智因为对方的一言一行而动摇,失控。
这些不该有的东西,出现一次就够了。
这是这段时间里,纪慎之拨乱反正,得出得唯一结论。
少年看着她,再也不见了往日动人的色彩,
也许不在了,也许藏得更深了。
但是,谁知道呢。除了纪慎之本人。
及时止损,这对纪慎之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
伊瑜颜并不因此而失落伤心,反而为他的决定而感到由衷地庆幸。
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建造起让反社会组织都心悸的基地,
像纪慎之这样的顶尖的强者,不应该为了爱情而妥协。
更何况,她给不了他爱情。
“我来你这里避避风头。”
少女说完这句话,便毫不见外地坐了下来,
自在地就像是这里不是纪慎之的办公室,而是她的地盘。
纪慎之挑了挑眉,
“避风头?”
徐昆他们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没过来和他明里暗里地八卦,
他还真不知道,闻让泽那几个又做出了什么事情。
少女挥了挥手,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不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