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里的岛畔,艳阳洒在蜿蜒曲折的海岸沿线,勾勒出最灿烂的金边,
奢华的水晶吊灯映着灯光,折射出光怪陆离的光影。暗红色的丝绒长帘,侍女转身旋起的裙摆弧度,乐师们指尖泻出的华美音乐,愉悦着纸醉金迷的贵族人士们。
在这里,汇集了着整个西西里的权贵世家们。
贵族们衣冠楚楚,推杯换盏间,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又一阵地大笑,
“那可真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说这话的是个约莫三十出头的年轻男人,
他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杯里因着他的动作而摇晃的酒红色液体在灯光的折射出漂亮的光晕。
“她的皮肤滑腻,就像是古东方的丝绸,容颜比清晨沾着朝露的玫瑰还要美丽动人。”
说到这里,男人暧昧的舔了舔唇,
“西西里最漂亮的尘世玫瑰,没有男人会不爱她!”
他身旁的男人面色坨红,醉醺醺地趴在桌子,口齿不清道,
“若不是有洛达西家族这层保护伞在,我保证,她一定被那些丑陋的权贵们拆吃入骨,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两人已经有了醉意,交谈的时候忘记压低音量,人群里不断有人用讶异的目光看着两个男人,
敢在洛达西家族的地盘上这么放肆的谈论他们捧在手心的小公主,这两个人是不想活了吗?
沉稳的脚步声自大厅门口响起,
距离大门最近的人们看见了来人,立刻噤了声,这片的安静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然后跟着住了嘴,就这样层层传递着,
有如神助般,整个偌大的会场变得一片死寂,贵族们的眼里闪过一丝畏惧。
那是现如今三大家族之一的掌权人,拥有着足以控制整个西西里二分之一命脉的权利。
两个醉酒的男人哈哈大笑着,还在不知死活地臆想着怎么将那朵洛达西最珍贵的那朵尘世玫瑰摘下来,
气氛压抑到了极致,没有一个人敢在此刻说话,连气都不敢大喘一下,空气里充满着惶惶不安的味道,
因此,保险拴被拉下的声音格外清晰,
男人们笑声还卡在嘴里,自他们的太阳穴处忽然绽开了血花,混杂着白色的脑浆,四处溅开。
人群里爆发出惊呼声,
刚才还气息鲜活的两个人“嘭”地一声倒在了地上,瞬间变成了尸体,
毫无疑问,这是对其他觊觎这朵尘世玫瑰的警告,也是威慑。
开枪的男人的面容完美得无可挑剔,上半身沾着新鲜的血液,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却让不少人的脸色变得惨白了起来,
有一些胆量小的小姐们看到这一幕甚至吓得小声抽泣了起来,
“一点意外,大家不必害怕。”
顾烬霆缓声道,他的声音很低很沉,轻易的稳住了躁动的人心,
“洛达西欢迎任何人,当然,除了死人。”
他抬脚,重重的踢了一下身侧已经死去的男人。
“敢打洛堤主意的人。”男人的笑容冰冷,
就像一只饮血食肉后餍足的野兽,在对着其他人宣誓自己的领土主权,
“都是这样的下场。”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仆人们很快地将尸体拖走,
大家就这样看着被精心培育的家族继承人像条死狗一样狼狈地被人拖走,
触目惊心的血迹一路蜿蜒开来,很快地就被训练有素的仆人们清理干净,
玉色的大理石地面恢复了原样,冷色剔透,
若不是空气里残留的血腥味,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好像只是一场梦,
人们尚还惊魂未定,
“哥哥。”
夜莺歌声般悦耳动听的女声响起,带着花冠,穿着玫瑰长裙的的少女轻而易举地夺走了所有人的眼球。
即使洛达西家族唯一的小公主洛堤是个艳丽无双,绝无仅有的大美人这一点早已经传遍了整个西西里。
人们在看清她容颜的那一刻,还是会为之深深震撼,无法自拔地生出了欲念与阴暗的心思。
连续开枪杀了两人,冰冷无情的洛达西家族掌权人在少女出现那刻,将满身的杀气收敛了干干净净,
摸了摸洛堤的脑袋,柔声道,
“请问我们洛达西最尊贵的洛堤小公主准备好了吗?”
洛堤的笑容灿烂,
“准备好了。”
两个人带来了开场舞,少女洁白的手臂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顺着他的力道旋转前进,每一个舞步都堪称完美,
最后结束时候,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一笑,
掌声雷动,年轻人们蠢蠢欲动的,想上前去邀请少女作为自己的舞伴,却碍于她旁边的男人强大的存在而萌生了怯意。
“她可真美。”
宴会厅的一隅,男人浅抿了一口酒,甘甜中带了一点儿涩的滋味在味蕾炸开,
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艳,他看向了旁边的人,赞叹道,
“这就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吗?可真是个难得的美人。”
连他看了,都忍不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