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寒意的清冷仙人径直地走过了她,脚步都未曾停留一下。
下一秒,谢子维怀里一轻,莫莲泽已经被沈洛止抱了出去,
谢子维心有不甘,却只能按耐住想从沈洛止怀里重新夺回少女的冲动。
叶嘉禾浑身颤抖着,
为什么师尊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叶嘉禾的嗓音里带着哭腔,再次唤了一声,
“师尊。”
而她的师尊抱着莫莲泽,在她出声那刻,动作停顿了一下,下一秒,冷淡的声音响起,
“叶嘉禾残害同门师妹,不知悔改,于思过涯罚跪三日,好好清醒一下。”
自始至终,没有问她一句缘由,没有听过一声解释,就这么轻飘飘地定下了她的罪。
浑身狼狈的少女怔怔地看着那个连眼神都未分给她一个的师尊,心里空洞洞的,吹来了一阵冬日寒风,灌了进来,从头到脚,彻骨的寒。
沈洛止对她如斯冷漠,如同隆冬的大雪,冰冷彻骨,
可当那个满脸霜寒的清冷仙人在看向莫莲泽的时候,眸如春水,温柔多情。
叶嘉禾看得分明,
即便是莫莲泽未入师门,师尊最疼她的那几年,师尊都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
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曾经最疼爱她的师尊抱着另外一个女人,这么一步一步走出了她的视线。
谢子维心里正不爽着,冷笑了一声,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是啊,走远了,甚至连头都未曾回过一次。
叶嘉禾的眼泪无声滑落,
这是谢子维第一次看见叶嘉禾哭,顶着那张丑如夜叉的脸,不仅无法让人产生怜惜之情,
泪痕映在那张纵横交错疤痕的脸上,更加显得脏污丑陋。
可不知道为何,谢子维的嘲讽、警告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少年开始变得心烦意乱,半晌,只能冷硬地丢下一句,
“别哭了,你好之为之吧!”
好至为之,真是个好词。
叶嘉禾一动不动地跪在思过涯,第一天,那些曾经同她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的同门们,
“叶嘉禾,你怎么不去死?!!”
“你这个歹毒的女人,长得丑就算了,居然心肠还这么歹毒,害得小师妹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以前真的是看透你了,你简直连小师妹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他们义愤填膺,群情激昂,高举着正义的旗帜,一字一句,都是对小师妹的迷恋与赞扬,
第二日,跪久了的膝盖不断传来尖锐的疼痛,一抹蓝色的衣角落入了眼帘,叶嘉禾头也未回,声音沙哑,
“师兄,出来吧。”
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响起,季玄衣慢慢地走了出来,朝他摇了摇头,
“师妹,你这次真的做错了,小师妹她直至刚才,还在替你求情。”
师妹?口口声声唤着她师妹,他季玄衣心里真的有把她当作师妹吗?
叶嘉禾满身泥泞,脸色惨白,嘴唇因为缺水而皲裂出血,一眼就能看出的糟糕状态,
而她的师兄,第一句话,出声便是指责,最后还不忘记赞扬他们“善良纯洁”的小师妹,
如此这般,不就是怕她一怒之下,对他的心上人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吗?
叶嘉禾的心,已经很累了,懒得再辩解什么了,反正他们什么都不会信的,何必呢,
少女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季玄衣看着叶嘉禾始终挺得笔直,不肯弯下的脊背,
忽然想到了那年下山,缠着他,要他买糖吃的小姑娘,那道影子,在记忆里,已经黯淡了好多年了。
季玄衣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还是离开了。
第三日,小师妹来了,小师妹穿着浮云锦织就的裙子,行走间裙摆有流光闪烁,她皱着鼻子,似有苦恼之意,
“谢子维太讨厌了,我都说了不喜欢浮云锦织成的衣裙了,太昂贵了,可是他非要送我,拦都拦不住呢。”
两人年纪相仿,一个美丽动人,夺目迷人,一个人貌若恶鬼,狼狈不堪。
莫莲泽姿态高傲,看叶嘉禾的眼神,就像是再看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
“对了,”
莫莲泽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笑容里带着明晃晃地炫耀,
“师尊也是,本来我就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日就好,师尊不放心,坚持要为我寻来千山雪莲,替我疗伤。”
自始至终,叶嘉禾始终沉默,一言不发,
莫莲泽翻了个白眼,觉得这女人实在是无趣极了,难怪墨泽没几个人喜欢。
反正她目的也达到了,拍了拍手就打算走,一直沉默的少女却在这个时候来了句,
“为什么?”
她真的不明白,无论是师尊的宠爱,亦或是师兄的倾慕,师弟的喜爱,整个墨泽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她为什么还不满足,要来陷害一个被师门嫌弃的她,
莫莲泽哼笑了一声,总算觉得她问了一个有意思的问题,
莫莲泽漫不经心地欣赏着自己的衣裙,
“我莫莲泽,不喜欢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