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吧,或许我真的能够帮你。叶先生,我看你也是个心怀抱负之人。这次了结之后,可愿做个幕僚?”
无奈的叹了口气,姜行远看到手上的这封状纸上的内容之后,便可感受到叶雨的悲泣。
此人定是个有才干之人,只是遭受了太多的不公,从前的意气风发全被磨灭。
剩下的只有这感怀悲戚的内容,和一次一次的不甘。姜行远真的很欣赏他。
眼前之人,虽然经历了这么多的不公。可一有机会,仍旧不放弃。即便是撞了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肯就此罢休。
这般的人,若是成为国之栋梁定是大能之才!
似乎是害怕叶雨不同意,姜行远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我也知道区区幕僚的身份,实在是有些屈才。可我也只能许先生这么点了。”
“为何?叶某自知身上并无大人可取之物,难不成大人觉得帮叶某拿回家财之后,叶某会许给大人些什么吗?”
有些茫然的看着姜行远,叶雨自知身上并未旁人能求之物。虽不想如此揣测于他,却也不知该如何去想才算正确。
现在的叶雨,并不是为了
那些家财,所以才报官的。如同这状纸上写的一般,他视金钱如粪土,此番作为只想讨一个公道。
“因为我欣赏先生的文采,除此之外再无别物。”一个两袖清风的文人,被逼成这个样子。姜行远只能感慨世道无常,恶人当世。
“文采?”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般,叶雨立马忍不住的苦笑出声:“叶某现在哪还有那种东西?叶某现在也同那些俗人一般了,如今倒也不是为了所谓公道,只想给自己一个交代。”
“然后呢?先生难道不考虑自己的日后吗?总不可能此事了了,您便找个河流找个高山,从此一跃而下?”
无奈地摇着头,姜行远难得有耐心的劝阻着。一人落魄到此,会有如何抱怨都是情有可原。
所以叶雨的那些言论,姜行远不仅不会生气,只会感慨叶雨这一生过得悲惨。
“自然不可!我活着也不只是为了那一件事情!”想都没想的直接反驳着,叶雨自知大好年华,又怎可能一死了之。
可他蹲过大牢,又顶撞过县衙县令。叶雨的官运也被他那一张嘴,彻底阻断了。
此事姜行远难道就一点都
不在意吗?叶雨不懂,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家财这一个出路了。
虽说妄论旁人的品性,乃是一大不可。可事已至此,叶雨真的想不出任何的可能了。
“我的未婚妻,就是今日与你对峙之人。她现在经营着一涮煮点,虽说不是什么大山商贾,可对于钱银我向来都是不缺的。”
看着叶雨如此模样,姜行远立马叹了口气后轻声说着:“我是真的欣赏先生的文采。”
“你不介意我曾经入过狱?”那个涮煮店,叶雨自然是听过的。开业期间,他也进去吃过一顿饭。
那般火爆的地方,每月入手的银钱数都数不清。或许用不了半个月,便就能够挣得他那微薄的家财了。
想到这里,叶雨立马红了面颊显然是因为羞愧难当。
或许眼前之人,真的只是因为他才干,所以才极力邀请自己呢?这般想着,叶雨看向姜行远的眼中都带上了几份感激之意。
“那便就说好了,等到这件案子水落石出,还先生一个清白之后。先生就要来县衙当我的军师。”
看到叶雨的表情之后,姜行远立马松了口气轻声说着。随后便又走到案边,取了
纸笔写了委命状。
“先生看看,这封委命状如此书写,可还有哪不妥当的地方吗?”停笔之后,姜行远立马将委任状递给了叶雨供他查看。
看着上面的内容,叶雨更是一脸的不敢相信。显然没有想到,眼前之人居然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每月十五两银子?这么高的月俸,大人可是写错了?”这么高的月俸,让叶雨着实受宠若惊,不过更多的还是不解和迷茫。
能够开这么高的价,真的不是一时兴起吗?
“没有写错,就是一个月十五两银子。”姜行远轻笑着摇了摇头后,一脸认真的看着叶雨,轻声说着。
“不过这么高的月俸,我也是有要求的,不知先生愿不愿意接受?”笑着收回了委任状,这件事情姜行远并不着急。
眼前之人的案子,还没有办妥之前。姜行远都不会让他签署这份委任状,更不会让他入县衙。
而且有些事情一定要在他签署之前,都好生说清楚了。姜行远如何都不想再次寒了叶雨的心。
“大人请讲。”果然这么好的报酬之下,一定会有所要求。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叶雨就高兴不起来了。
此刻就这般静静的看着姜行远,随时想好了如何拒绝的理由。
他从来都不愿意为了一些小谋小利,而改变自己的原则。自然不会为了这每月十五两银钱,丢弃自己为人处事的准则。
“县令府从来不养闲人,而且本官也没有那么多的银两去养闲人。我对先生的喜好之情,全应此张状纸深有同感。可若是日后先生所做之事,达不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