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当天冯月的饺子摊便支了起来。因为是当地的美食,所以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反响。
不过冯月并不着急,做生意嘛,哪有什么一帆风顺的。
客房内。吃完饭后,姜行远便叫人请了大夫。见大夫一脸淡然的处理太子的伤势,这才放了心。
“大人,这位公子不过是因为长途跋涉,加上失血过多,所以才昏迷过去的。老夫已经处理好了他的伤口,等他休息好了,便可以醒过来了。”
“多谢大夫了。”接过大夫递过来的药单,姜行远一脸严肃的嘱咐着:“还请大夫对今日之事保密。”
“大人放心,医者仁心。绝对不会将病者的事情说出去的。”了然的点了点头,大夫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答应下来后,这才拿着药箱离开了县令府。
“你是谁?”
见大夫离开,姜行远这才一脸担忧的走到了床边。谁知他才刚刚来到床边,太子便睁开了双眼冷声质问着。
“微臣黄州县令姜行远,参见太子殿下!”见太子醒了,姜行远立马跪了下来。心里的大石头,也在此刻落了地。
还好,太子并没有什么差池。不然于姜行远
来说,可是大罪!
“姜行远?我记得你,你不是新任状元郎吗?怎么会来到黄州,当个地方县令?”有些疑惑的看向姜行远,太子在科考前,因为赈灾去了苏杭。
虽然对京城的事情,略知一二,却也不那么仔细。
可历年来,哪里有状元郎被发配这么远的地方,当县令的先例?更何况,这个姜行远不是相传,深得父皇喜爱吧?
想到这里,太子的脸上的疑惑之意,也越发的强盛了起来。
“说来惭愧,微臣实在无颜开口。”无奈的摇了摇头,见太子面色如此疑惑,姜行远立马苦笑出声。
京城发生的那些事情,对于姜行远来说,如同黄粱一梦一般。
高中状元,丞相为恩师。一切的一切,原是平步青云,风光无限。
可谁又知丞相之女错爱,五皇子夺爱。姜行远也一下从高处,跌入谷底。成了万人耻笑之徒。
想到这里,姜行远除了苦笑,便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无颜?难不成是惹怒了什么人?”冷笑一声从床上坐起,见她这幅模样,太子也或多或少猜到了些什么。
向姜行远这种白衣,身后并未撑腰的势力。若
是洁身自好,不愿同任何人同流合污的话。绝对没办法在朝中安然的扎根,站脚。
只是没想到姜行远会这么快糟了毒手,也是可笑至极。
“太子殿下便莫要嘲笑微臣了,此番也只能怪微臣心思单纯。”无奈的笑出声来,姜行远倒是没有想到太子会这么直白的说出这件事情。
不过说来也无所谓了,毕竟太子所言皆是事实。而且看太子的样子,也不像是故意找他的笑话。
“心思单纯倒也可能,不过姜大人也是个有勇有谋之徒。此番,本太子还需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呢。”
见姜行远面露难堪,太子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懊恼的低头笑了笑后,站起身来向人致谢。
“太子这个时候不应该身在苏杭吗?为什么会被人追杀至此?这两地的距离,可并不短。”
将人引至桌边坐下,姜行远给人倒了杯茶水之后,不解的询问着。眼前之人可是太子,就算有人想要害他也不敢明目张胆。
到底是哪方的势力,能够这般肆无忌惮的,一路追杀太子逃至黄州?
“或许,是将姜大人逼至此地的人吧?姜大人年纪轻轻身中状元,一
定是个有勇有谋之徒。所以本太子逃命至此是因为如何,姜大人应该知晓吧?”
似笑非笑的看着姜行远,有些话太子不想说,不能说,也不该说。虽然姜行远救了他,但是敌是友还未可知。
说的太多,可不是件好事。
“太子不愿意说,也无需试探微臣。太子想要知道什么,大可以和微臣说。若是能说,自是会告诉太子的。”
将笑意敛了起来,姜行远也收起了方才的吊儿郎当。
太子明显是要试探他,逼迫他将某些事情说出来。这种感觉姜行远非常不喜欢,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为何流落至此的原因,姜行远记得清清楚楚。自然也会对太子,多上几分戒心。
“微臣得罪了丞相,也得罪了五皇子。那么太子以为,逼太子沦落至此的人,会是他们之间的哪一个?”
一下子,姜行远便将这个问题重新丢给了太子。
两人相互看着,谁都不愿意让谁。面对姜行远的问题,太子只是冷冷一笑并未回答。
良久,依旧没有人愿意退步。到最后还是太子打破了这个僵局,轻笑一声后,将姜行远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
“你果真有趣。”
“微臣并不觉得殿下,你是在夸赞我。”猜对了。太子明摆着是在试探自己,见姜行远喝下了自己递去的茶水,便代表他认可了自己。
这一招也算是兵行险招,索性结果还算满意。虽没有让太子完全信任自己,但至少放下了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