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谢姑娘了。”冯月一边走,一边脱下身上的宫装。
里面则是一套普通的衣裙。
不仅如此,她还把头发上的装饰和身上的饰品全部扯下,随手扔进了路过的一口井里。
很快,整个人便焕然一新。
冯月如此还是不放心,又在地上抹了一把灰擦在了自己的脸上,这下和方才完全是两个人。
一旁的宫女也满意道:“这下保证谁也认不出来了。”
说着,将她带到了那个狗洞前,看着冯月钻了过去。
虽然周围地处荒凉,生着一人高的杂草,但宫女还是放心不下,又从旁边搬了一块石头将洞口堵上,这才匆匆跑了回去。
冯月从狗钻出去后,又跑了很远,终于跑了出来。
看到人群的那一刻,她竟然有些想落泪。
她终于逃出来了。
冯月知道五皇子很快就会发现她不见,因此她并没有多少时间,只能尽快先出城再说。
可是,她该怎么去找姜行远呢?
冯月虽然忧心,但也知道来不及,
只能先向城门口走去,出城再说。
本以为会有些麻烦,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日子她都被五皇子关在府里。所以五皇子格外放
心,对于进出城的守卫便松懈了。
她过去时,连问都没问一句,就让她走了。
冯月出了城。也不敢放松警惕。
他猜测五皇子肯定会以为她会租马车走旱路,或者乘船走水路逃跑。
冯月却偏偏不遂他的愿,挑了一条林间的小路,就这么向南走去。
冯月知道,靠这一双脚走到黄州,这辈子都不行。因此步行也不过是缓兵之计。
这里人烟稀少,树影重重,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冯月一刻也不敢停,继续向前走去。
直到一直走到天黑,见后面也没有追兵追来,冯月这才放了些心。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虽然和系统兑换了一件披风,但是这样的温度,就这么在荒郊野外度一宿,怕根本捱不到天明。
因此冯月决定找找,周围有没有什么人家可以让她借宿一晚。
冯月边走边找,一直到了山脚下,没想到还真的让她找到了几乎人家。
这里应该是山里的猎户,只有四户人家,零零星星地分布在山脚下。
冯月也不知他们会不会收留自己,只能碰碰运气,挑选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一户人家,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很快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冯月一听是老人,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老人似乎天然能让人放下一些戒心。
“你好,老人家太晚了,我想借宿一晚可以吗?”
老人将门打开一条缝,见是个姑娘,面上更加惊奇,“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会一个人在山里?”
“说来话长,我被绑架了,刚逃出来。”
虽然她没完全说实话,但和事实也差不了多少吧。
老人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打开了门,“好,你快进来吧。”
说着,将冯月引了进来。
冯跟着她向屋内走去,刚一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冯月有些诧异地看向屋内,然后就听老人说道:“姑娘,你别怕,里面的是我老伴,她得了肺痨,唉!”
冯月也是听说过这个病的,在现代也不是什么大病,但是在这医疗水平落后的古代,可是能要人命的。
“那可曾去看大夫?”冯月问道。
“当然看了。”老人一边说,一边将她引进旁边的侧屋,“大夫开了药,一直在吃着,可惜没什么用啊!现在眼见情况越来越严重,怕是熬不过去了
。”
冯月听得也是一阵难受,只能无力地安慰道:“一定会好的。”
老人冲她笑了笑,说:“姑娘,你快休息吧,我再去给你抱一床被子,夜里冷。”
“多谢!”
老人将被子抱过来,就出去了。
冯月走了一天的路,困得不行,缩在暖和的被子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但半夜时,突然被被一阵咳嗽声吵醒。
冯月睁开眼,侧耳听了一会儿,是一道苍老的女声,应该就是那未见过面的老人。
她咳得又急又猛,就像一个破旧的风箱,“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冯月听得可怜,把系统叫了出来问道:“你那儿有治肺痨的药吗?”
“有啊!宿主。我这儿异烟肼、利福平、吡嗪酰胺、乙胺丁醇、链霉素。要想要的治肺痨的药,我这儿都有。”
“那就好,兑换几瓶乙胺丁醇吧,让老太太先试试。”
“好嘞,不过因为超出了这个时代,价格会贵哦。”
“嗯,兑换吧。”冯月说着,又闭上了眼睛,继续睡去。
第二天一早,冯月又是被老太太的咳嗽声吵醒的。
她走出屋子,准备洗漱。
老人正好也出
来了,见她醒了,抱歉地说道:“姑娘,吵到你了吧。”
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