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听到这句话时,还以为是自己累得产生了幻觉。
直到穗姨又说了一遍,“月儿,把我放下吧。”
冯月这才清晰地意识到,穗姨醒了。
她忙不迭地把穗姨放下,然后看向她,只见穗姨真的睁开了眼睛,摸着她额头上的汗水满脸心疼道:“你背着我来上山做什么?是不是傻。”
冯月怔怔地看了她许久,突然扑进她的怀里,哭着道:“娘,你终于醒过来了。”
穗姨见状,连忙伸手抱着她安抚道:“好了好了,别哭了,醒了,娘亲醒过来了。”
冯月依旧有些难以置信,抱着她许久,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只是依旧窝在她的怀里不肯出来。
穗姨也知道这次把她吓到了,因此便也由着她。
就这么过了好久,冯月才终于恢复了过来,起身在她旁边坐下。
穗姨问道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背我来这儿做什么?”
冯月便把前几日听到的话说给了穗姨。
说完后不住惊叹道:“这儿也太灵了,我本来也不抱希望,就是试试,没想到你还真醒了。”
穗姨虽然不觉得是因为来这儿自己才醒过来的,但也不愿扫冯月的兴,便在一旁笑着附和
。
看冯月爬了这么久的山,应该也累了,于是便想让她回去休息。
没想到冯月却不肯,说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就上山去再拜一拜。
穗姨见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便同意了。
于是两人便一起向山上走去。
穗姨刚醒不久,腿上没劲儿,因此冯月一路都搀扶着她。
两人就这么走走停停,到山上时已经是下午了。
这座山少有人烟,充斥着原始的气息。
冯月本以为他们拜一拜便得马上下山,没想到在山顶却有一座道观。
冯月见状,对穗姨道:“今天这么晚了,要不今晚我们借住到这儿吧。”
穗姨自然没什么问题,点头同意了。
于是冯月便去敲了敲们,很快便有人来开门了。
里面的人看见他们三人,有些诧异,但还是行礼道:“请问三位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的。”冯月立刻回道,“我们到这儿时天已经快黑了,可否在这儿寄宿一晚,明早我们就走。”
“是啊!冯月话音刚落,从他们身后又突然多出了一男一女道,“我们也想在这里寄宿。”
“这……”小弟子似乎有些为难,但还是回道:“稍等片刻,我去问问吧。”
于是便关门走了进去。
冯月转头看向两名后来者,他们一男一女,男的个子很高,瘦瘦的,身姿挺拔,腰间挂着一把刀,一副江湖儿女的打扮。
女子一身白衣,覆着面纱,看不清脸,但隐隐约约也能看出面容不俗。
他们见冯月望着他们,主动露出一个笑,打招呼道:“你们是来这儿拜什么的?”
“随便拜拜,没想到走得慢了,已经这么晚了。”
“没错,我记得以前来这儿都是可以随意在这儿住宿的,怎么今日这么难?”
冯月摇了摇头,“我第一次来这儿,也不太懂。”
正说着,那个小弟子走了出来道:“你们随我进来吧。”
“好,多谢。”冯月连忙说道。
他们随着小弟子走了进去,只见道观里面只有十几个人,大家都在井然有序地忙着自己的事情,只是人人眉头紧锁,看着他们的神情也满是探究。
冯月不解地对着小弟子问道:“小师傅,最近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小弟子叹了口气,低声回道:“是啊,最近这松泉山出了好几起命案,你们都不知道吗?”
“命案!”冯月惊讶道。
那小弟子见她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比她更加惊讶,“你来之前都不先打探打探吗?”
冯月一边苦笑一边问道:“到底是什么命案啊?”
“一个多月前,有人在山里发现了一家四口的尸体,被人杀死后整整齐齐地挂在了树上。官府震怒,派了不少人过来查案,然而一无所获。没过几天,就又有人死在了这山里,死法一模一样。”
冯月满脸的震惊,“我不知道啊,怪不得今日我们来时山里这么冷清,一个人都没有。我还以为……那凶手抓到了吗?”
小弟子摇了摇头,“没有呢。”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还住在这儿?多危险啊。”冯月担心道。
小弟子叹了口气,“虽然这山里死了这么多人,但从没有对我们动过手,想必还是有所忌惮的。而且我们就算是跑,又能跑到哪里?更何况如今没有一点贼人的消息,如果逃,我们要逃多久呢?还不如随缘吧。”
冯月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是心里无比悔恨,来之前总得把这儿打听清楚,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就来了。
如今天色已晚,想跑都来不及了。
那小弟子带他们吃了些斋饭,然后给他们安排了房间睡下。
临走前还特意叮嘱
,“如果没事儿不要轻易出来,好好在屋子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