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闻言变了脸色,“什么?他还敢家暴!”
婶婶没有听懂,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冯月解释道:“就是对自己的亲人动手。呵,没想到他在外面唯唯诺诺,在家倒是敢动手了。”
婶婶苦笑道:“没办法,女人就是这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都是命啊!”
冯月问道:“那他打你的事儿你和家里说过吗?”
婶婶摇了摇头,“他之前因为赌钱的事儿和我娘家闹翻了,现在不允许我回娘家,也不允许我娘家的人上门。”
冯月听得直想打人,她看向一旁不过几岁大的小豆丁,问道:“那家里都成这样了,你和孩子平日里是怎么生活的?”
婶婶将孩子拉到自己身边,缓缓说道:“这么多年都是大哥接济我们,他有时候也会给我们一些,让我们勉强度日。”
冯月简直有些难以相信,会有男人把所有的钱都花在赌场,而让自己的老婆孩子在家里吃苦受罪。
冯月决定,今后每个月还是把钱交给婶婶,交给张晨是绝对不行了。
于是她拿出了一百两银票,起身放到她面前,道:“你拿着吧。”
婶婶见状,有些惊讶地看着
她,道:“月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冯月回道:“以前都是张老板贴补你们,如今我接手了张家,这钱自然该由我来给。今后每个月我都会让人送来一百两,你不要给他,自己留着,我相信你会把这个家照顾好的。”
婶婶闻言,立刻激动地站起身来,不住地感激道:“多谢。月儿,真的多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马上兆儿就该上学了,我正愁没钱送他去学堂,这下好了。来,兆儿,快起来谢谢姐姐。”
“谢谢姐姐。”张兆奶声奶气地说道。
冯月笑着俯身捏了捏他的脸,道:“不客气。”
婶婶依旧有些不好意思,主动说道:“月儿,这钱我也不能白拿,我知道你很会做生意,开了很多店,我可以去你的店里帮忙,什么脏活累活我都行。”
冯月想起张晨的表现,再与婶婶一对比,不禁有些感慨,嫁给张晨实在是有些委屈她了,于是立刻拒绝道:“婶婶,不用的,你照顾好兆儿就好了。其余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不行,月儿。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若是不做些什么的话,这钱我不能拿。”
冯月闻言,
犹豫了一会儿,欣赏道:“好,既然如此,那从明日起,你就在古董羹店里帮忙吧。若你做得好,今后这古董羹店就交给你。”
婶婶立刻点了点头,回道:“好,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第二日一大早,婶婶就来到了古董羹店,还牵着兆儿。
冯月带着她将店里熟悉了一遍,并交代了一下该怎么做后便走了,将这里完整地交给了她。
婶婶念过书,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因此很快就上了手,将整个店管理得井井有条。
这火锅店冯月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掌柜,如今见她合适,便干脆提拔了她当掌柜。
婶婶不甚感激,几乎将店当成自己家一般,一心都扑在了工作上。
很快,便赢得了店内一片好评。
冯月也彻底放下心来,继续忙着一一接受张老板留下来的店。
这日,她正在巡查,突然有伙计着急忙慌地跑过来叫她,“东家,不好了,不好了,古董羹店出事儿了!”
“什么事儿?”冯月立刻问道。
然后就听伙计说道:“你,你叔叔来店里闹事儿了,还打了你婶婶。”
“什么!”
冯月一听,立刻便坐马车赶了回去。
刚一下车,便看到店里已经被团团围住,果然是出事儿了。
冯月挤了进去,然后就看到张晨正揪着婶婶的头发在打她,一旁的兆儿吓得号啕大哭。
冯月连忙走过去挡在了婶婶身前,对着张晨喝道:“你干什么!谁让你动手打人的?”
张晨见了她,才勉强收敛了一些,但是态度依旧不好,对着冯月嚷嚷道:“我动手打我女人怎么了?她是我妻子,我想打就打,关你什么事儿?”
冯月气极,指着他道:“呵,你这么有本事别人追债的时候你怎么不打他们?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张晨被当众戳了痛处,也气急败坏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我还没问你呢,她一个妇道人家,为什么让她来你店里抛头露面?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冯月道:“她怎么丢人了?她干活赚钱有什么丢人的,难道比你整日沉迷赌博,让老婆孩子挨饿还丢人?你要是那么有本事,就去赚钱别让她受苦啊!你自己不赚钱,整日白吃白喝还赌博,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我,我怎么让她受苦了?我吃穿哪里短了他娘俩了吗?”
“短没短你自己心里有数
,钱都花到哪了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有数。我告诉你,我今后每个月的钱都会直接给婶婶,不会再给你一分。想要钱你就自己去挣,别整日只会当蛀虫。”
冯月就这么当众让他下不来台,张晨也怒了,指着她道:“我怎么当蛀虫了,我哥当年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