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冯月则被当堂释放,不仅如此,根据张老板的遗愿和目前张家的状况,县令还将张家判给了冯月。
冯月立刻便表示了拒绝,但是目前张老板没了,王娇娇又被判了死刑。
而张老板的唯一血脉只有冯月。
因此尽管她百般拒绝,还是让她先接手了张家。
冯月无奈,只好同意。
在衙门被关了这么久,因此踏出去时,冯月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
她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一时间竟有些不敢向前。
还是姜行远伸手拉住了她,与她一起上了马车,向家中赶去。
马车上,冯月望着姜行远消瘦了一圈的脸庞,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姜行远摇了摇头道:“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
冯月点头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姜行远笑着点了点头,然而尽管他脸上的表情是笑,然而看起来依旧带着淡淡的苦涩。
冯月看出了他压抑着的情绪,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姜行远竟没有反驳。
冯月闻言,立刻问道:“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姜行远看着她焦急的模样,连忙安慰道:“你别急,你别急,是穗姨。”
“穗姨!”冯月这才想起,今日她确实一直都没有见过穗姨的面,按理说,她出来,穗姨一定会来接她才是啊!
难道是?
冯月的面色瞬间苍白了下来,她问道:“穗姨她怎么了?她是不是出事了?你快告诉我,她出什么事儿了?”
姜行远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你别怕,没事儿,穗姨就是最近担心你,忧思过甚,生病了。”
“严重吗?”冯月连忙问道。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姜行远半天都没有说话,冯月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最后只说了一句,“你回去便见到了。”
冯月一路心急火燎,到家时,马车还没停稳她便冲了下去。
姜行远见状,连忙跟上,生怕她因为一时激动而做了什么傻事情。
冯月脚步不停,一路进了房间,这才发现穗姨正静静地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冯月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这才发现尽管她盖了厚厚的被子,然而手依旧一片冰凉。
冯月将她的手握紧,一边给她暖手一边说道:“娘,我回来了娘,你醒醒。”
然而无论她怎么叫,穗姨却始终昏迷不醒。
冯月转头看向姜行远,这才听他说道
:“自从你那是被判了死刑穗姨晕倒后就没有再醒过来。无论我怎么叫,她都不肯醒过来了。”
冯月闻言,泪立刻掉了下来,她一边哭一边问道:“大夫怎么说?”
姜行远道:“大夫说这是受了太大的刺激,身体为了保护自己才做出的反应。”
“大夫有说她什么时候能醒吗?”
姜行远摇了摇头,“不确定,她可能明天就醒,也可能这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冯月闻言身子一晃差点倒了下去。
姜行远见状,赶忙扶着她道:“月儿,穗姨已经这样了,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她是担心你才会这样的,如今你出来了,平安了,她知道了一定会醒过来的。”
冯月点了点头,在穗姨的身旁坐下,握着她的手将今日公堂上的遭遇说了一遍,
说完,这才起身向外走去。
虽然她也不想离开穗姨片刻,但时她在牢里被关了这么多日,店里的生意也不止受到影响了吗?
待将这几家点的生意都处理好,冯月这才想起了被判给自己的张家。
冯月叹了口气,来到张府。
此时的张府萧条一片,下人丫鬟走得走,散得散。
东西也被拿走了不
少。
冯月也无心计较,只拿了账本房契和地契,开始看起这些年张家的产业。
正看着,外面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接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冯月抬头看向他,问道:“你是?”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先问道:“你就是冯月吧。”
冯月有些诧异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见那人满脸喜色地走过来就想拉住她的手。
冯月被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那人见了,连忙停下脚步道:“你别怕,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张老板的弟弟,也就是你叔叔。”
冯月闻言,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我怎么不知道张老板还有个弟弟?”
“唉。”那人闻言,叹了一口气,“前尘往事,不提就不提了吧。”
冯月冷眼望着他,道:“你说你是我叔叔,总得拿出些证据吧。人人都像你一样,跑过来说你是谁谁谁我就得信,这日子今后还过不过了?”
男人一听,道:“你说得没错,这样吧,听说云娘在你那里,你带我去见她一面,是不是真的你自然就清楚了,当年她与我哥成亲的时候,我可是还在呢。”
“是吗?”冯月听了这
话,心里倒是信了几分,毕竟能知道穗姨就是云娘的人可不多。只是穗姨现在的模样,怕是没法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