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看着眼前种种指向冯月的证据,沉默良久,让冯月把那日卖她簪子的人面容描述一遍,然后让画师画了下来,让人去张贴悬赏。
至于冯月和那个家丁,则先带了下去,暂时羁押到了大牢里。
冯月坐在阴暗潮湿的大牢,闭着眼睛静静思索着这今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只觉得处处都是细思极恐。
为何张老板会突然中毒身亡?明明前几日他还和王娇娇一副恩爱情深的模样?还有她那日不过是随意买了个簪子,竟然也是他们提前安排好的?如果她那日没有买簪子呢,那他们是否还会有别的安排?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事到如今,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那个卖她簪子的人落网。
然而那人却始终没有消息。
县令对她的话也越来越怀疑。
加上王娇娇那边又日日来催,县令又一次把冯月提了出来,开始审问。
冯月依旧坚持那日的说辞,然而此时的县令却依旧有些不信。
加之那日来叫他的家丁被严刑拷打也没有改口供,而冯月也确实和张老板不和,县令竟当庭判决冯月死刑,秋后问斩。
穗姨听到这个消息,当场
晕倒,姜行远虽也着急,但也只好先将穗姨带了回去。
冯月直到被押进大牢时依旧不敢相信,她居然就这么被判了死刑。
牢房内就她一个人,冯月无人可以倾吐,就把系统叫了出来。
“宿主。”系统自然知道这里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凄凄哀哀地叫了她一声。
冯月的语气中还是带着满满的难以置信,“我真的要死了吗?”
系统忙安慰道:“宿主,不到最后一刻不要轻易放弃。”
冯月闭上眼睛,强忍住声音中的怒意,“可是,明明不是我,明明是王娇娇陷害我的。”
“你这次是中了她的圈套了,我也知道不是你,可是现在的证据确实对你不利。”
冯月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开始分析这件事她还可以入手的地方。
“那日来找我的伙计明显是和王娇娇一伙的,无利不起早,王娇娇一定给了他巨大的好处,不然他不会在严刑面前依旧咬牙不肯松口。只是什么样的好处才能让他忍受着一切呢?还有,那日卖给我簪子的是一个中年女子,如果她只是王娇娇设的一个局,那么她完成自己的任务后,肯定会离开,那
么也许她现在已经不在许州了。但这么重要的事情,王娇娇又不可能随便交给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一定和她关系很近才对。我思来想去,目前也只有这两点可以入手。”
系统回道:“宿主,我也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那我们现在要调查这两个人吗?”
“我现在肯定是出不去了,所以只能交给行远了。”
冯月说着,站起身来,对着门口叫道:“有人吗?有人吗?来人啊!”
很快,一个狱卒便走了过来,不耐烦道:“嚷嚷什么!有什么事儿快说。”
冯月忙说道:“狱卒大哥,能不能麻烦您让姜行远来见我一趟。”
那狱卒闻言,立刻指着她骂道:“你以为你现在在哪儿?这里是大牢,你把这儿当什么地方了?客栈还是酒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说完,转身欲走。
冯月连忙和系统兑换了一个金镯子,然后拉住狱卒的衣袖道:“麻烦大哥了,还请通融通融。”
那狱卒掂了掂手中的东西,立刻换成了一副笑脸,道:“呦,冯掌柜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谈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您放心,今晚我保证您见上人。”
“多谢!多谢!”冯月连声感谢道。
那狱卒但是说到做到,晚上的时候真的把姜行远找了过来,只是离开时不住叮嘱,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狱卒刚一走,姜行远便拉住她的手问道,“月儿,你在里面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冯月摇了摇头,她知道时间紧,也不再啰嗦,把她在牢里的想法告诉了姜行远。
姜行远这几日关心则乱,竟也没有想到这些。
经冯月一点拨,立刻明确了方向,道:“我知道了,月儿,我一定会洗去你的冤屈的,你在这里好好保重。穗姨……”
他的话还没说完,狱卒就走了进来对他们说道:“好了好了,时间到了,快走快走。”
姜行远知道只有自己配合,才可能有下次的探视,于是也不再说下去,而是和冯月道:“那我就先走了,一定要保重。”
冯月点了点头,虽然姜行远则一步三回头,但很快,他的身影还是消失在了牢房里。
冯月即使再着急,但被困在这里也无能为力。
只能耐心等待着他的消息。
但事情似乎进行的并不顺利,一连几天,她都没有听到姜行远递进来
一点消息。
冯月不禁有些绝望,难道她真的就要这样冤死在这里?
就在她愈加绝望之际,终于有了新的消息。
这日,县令派人将他提出大牢,似乎是有了新的证据。
冯月随着衙役来到公堂,一进去就见到了那日卖她簪子的人。
姜行远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