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娇娇已经打定了主意,但是这要孩子毕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因此,她还是得想办法,让张老板早点厌弃了冯月。
只是,该怎么办呢?
王娇娇苦思冥想了多日,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日,穗姨在回家的路上,遭到偷袭,被人从身后给了一棍。
被发现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流了很多血,因此性命垂危。
冯月立刻就报了官,并且请了全许州最好的大夫来给穗姨医治。
那大夫给她包扎完后,叹了口气,说:“伤在了头部,伤势也比较严重。至于到底会有什么影响,还是得等她醒了以后才能知道。唉,病人年纪大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伤害,真是飞来横祸啊!”
冯月听得红了眼,不住地哀求大夫,“大夫,您一定要救救她,无论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不是钱不钱的事儿,冯掌柜,等等再说吧。”大夫说着,走了出去。
冯月则守在穗姨的身旁,握着她的手不肯离去。
看着她苍白如纸的面色,微不可查的呼吸,冯月只觉得心如刀割。
生怕她就这么长睡不起,抛下她一个人了。
冯月低头,把额
头抵在穗姨的掌心,许久,突然轻轻说道:“娘,你醒过来好不好?”
穗姨昏迷了一天一夜,依旧未醒。
但是关于袭击穗姨的歹人,却有了新的进展。
有人在现场发现了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张字。
那是张老板最喜欢的一块牌子。
因此,县令便让人把张老板带到了衙门。
冯月听说了这件事后,也迅速赶了过去。
一到衙门,她刚见了张老板,便冲过去要和他拼命。
县令见状,连忙让人把他们给拉开。
冯月却不肯罢休,一边拼命挣扎,一边红着眼睛对着张老板吼道:“畜牲,我杀了你!若是我娘出了事,我绝对让你下辈子不得安宁!”
张老板望着冯月癫狂的模样,再没了往日嚣张,只是愣愣地望着冯月,一遍遍低声道:“我没有害云娘。”
“你还敢狡辩!不是你还能是谁?谁还和我们有这么大的愁怨?更何况你也不是第一次伤害她了,你把她赶出家门,你绑架她,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是不是因为我不搭理你,你才报复她的?姓张的,不搭理你的是我,有本事你来找我的麻烦,为什么要伤害她?人渣!
你这个人渣!你这样的人也配为人父,去死吧!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认你的!”
“冯月!你且住口。”一旁的县令见她实在是太过激动,只能先让她闭嘴。然后开始审理。
他先问张老板,“张老板,昨日酉时你在哪里?”
“我昨天喝了点酒,就睡了。”张老板回道。
“有人可以证明吗?”
张老板立刻道:“有,娇娇可以为我证明。”
“娇娇是谁?”县令皱着眉头问道。
“娇娇是……”张老板沉吟片刻,又回头看了冯月一眼,这才小声回道:“我夫人。”
“我不同意。”张老板话音刚落,冯月便开口道。
县令问道:“你不同意什么?”
冯月回道:“我不同意王娇娇为他作证,他们是夫妻,即使有什么,也不会说实话的。”
“有道理,毕竟要避嫌。”县令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还有别人为你作证吗?”
张老板思来想去也没想到,只好回道:“没了。但我昨日一直在家,都没出去过啊!我们家的下人都可以作证。”
冯月闻言,冷哼一声,“你是他们东家,就算看见你出去了,他们敢说吗?”
“冯月!”张
老板也有些生气了,“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找出凶手把他碎尸万段然后还我娘一个公道。”冯月咬牙切齿地说道。
“肃静!”县令看着堂下硝烟弥漫的样子,一拍惊堂木说道。
二人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县令这才拿起桌上那块最为重要的物证,对着张老板问道,“这是你的吗?”
张老板定睛一看,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腰侧,这才发现那里早已空空如也。
他满脸惊诧地问道:“大人,这是我的玉佩,只是怎么会在你这里?”
县令回道:“这是有人在案发现场捡到的。”
张老板一听,瞬间变了脸色,“不可能!我从来没去过什么案发现场。”
“那这玉佩是会自己长脚跑出去的吗?”冯月说道。
“我真没有啊!冤!有人要冤枉我!要是我干的,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物证就在那儿呢?这明显就是有人偷了我的玉佩想要诬陷我啊!大人,您可千万不能信!”
“张老板好大的颜面,你是说别人先偷了你的玉佩再偷袭我娘,然后嫁祸给你?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张老板一时也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
后,才无力道:“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反正不是我。我想补偿你们娘俩啊!怎么会去打云娘呢。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