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闻言,先是一惊,随即笑了起来。
她有些不解道:“张老板这话说得有些奇怪,我这店开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卖呢?”
张老板道:“冯掌柜别误会,我也是一番好意。我觉得这个店应该有更好的发展,但以冯姑娘现在的实力,怕是还做不到吧。”
“就算现在做不到,将来总有一天会做到的,我还年轻,又不着急。”冯月回道。
张老板也不着急,一点点游说着她,“冯姑娘,你应该能明白,我开出的这个价格对于现在的这个店来说,绝对不低。”
“我知道,也多谢张老板的美意,但我确实不打算卖这个店。”
张老板脸上的笑意凝了一瞬,道:“或者我可以把一千两入股当作投资,只要你一半的份额就好,你觉得怎么样?”
冯月不明白他为何对自己的店如此执着,语气也低了下去,道:“张老板,您这样财大气粗的人,何必和我这么个小店打交道,我这店实在是担不起您的青眼。”
说着,站起身来,“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张老板脸上的笑也淡了下来,道:“冯掌柜请便。”
然而就在冯月转身的那一刹
那,他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当然,冯月并没有看见。
她正准备离开,却听穗姨突然在身后叫她,“月丫头。”
“穗姨。”冯月刚转过身来,没想到却听见穗姨突然尖叫一声,然后捂着嘴猛地朝一个方向看去。
冯月顺着望去,发现那竟然是张老板所在的位置。
而张老板也是满脸惊讶地看向她。
冯月走过去,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然而还没靠近,便见穗姨捂着脸跑了出去。
冯月见状,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账本,连忙追了出去。
然而穗姨一出去便没了踪影,冯月担心不已,立刻四处寻找起她来。
然而直到天黑,也没发现她的踪影。
冯月急了,怕她出什么事情,忙向家中跑去,叫了姜行远一起出来寻人。
他们每人手里拿了个灯笼,继续找着穗姨。
最后冯月在一个漆黑的小巷里找到了穗姨。
一直高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得以放下。
她忙走过去,在穗姨面前蹲下,没想到抬手刚碰到她,穗姨便剧烈挣扎起来。
冯月见她似乎又是犯病了,于是连忙伸手抱住了她。
穗姨不知在这里蹲了多久,浑身上下一片冰凉
。
冯月一边将她抱紧,一边说道:“别怕,别怕,穗姨是我,我是月儿,你别害怕。”
穗姨似乎是听出了她的声音,渐渐不再挣扎,在她的怀里安静了下来。
冯月又抱着她安抚了许久,才让她平静了下来,然后牵着她向家中走去。
回到家,冯月才发现穗姨不知是不是摔了?浑身上下满是泥泞,于是让姜行远烧了热水,打算让穗姨洗个澡。
然而水烧好之后,穗姨握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死活不肯过去。
冯月本想让她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休息,见她这个模样,有些无可奈何,最终决定陪她一起洗。
于是她对穗姨说道:“穗姨,我陪你一起洗澡好不好?你看你身上这么多泥,没有办法上床睡觉对不对?”
穗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向下看去,许久,点了点头。
冯月这才牵着她的手,一起往浴室走去。
她们站在洗澡的木桶前,冯月先给穗姨脱了衣服,扶她进去,然后自己也脱了衣服站进桶里。
热水包裹着身体,十分得舒服。
冯月放松地坐下,靠在桶壁上,然后拿起毛巾轻轻地给穗姨擦拭身体。
擦到腿部时,突
然见她膝盖处一片紫青,冯月眉头立刻皱起,俯身碰了碰穗姨的膝盖,问道:“这是怎么了?是摔了吗?”
然而穗姨却没有说话。
冯月有些诧异地直起身来,然后就见穗姨正呆呆地望着她。
“穗姨?”冯月刚叫了一声,却突然被她紧扣住肩膀,然后把身体给她扳了过去。
冯月吃痛地闷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质问,却见穗姨突然松了手,然后望着她哭了起来。
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没入水中。
冯月简直要被她搞懵,穗姨今日实在是太奇怪了,于是她有些急迫地问道:“穗姨,到底是怎么了?”
穗姨没说话,只是将她抱进了怀里。
“穗姨?穗姨?”冯月忍不住一声声叫道。
穗姨终于开了口,每一声都哽咽不已,“女,女儿,月儿,你是我女儿。”
仿佛有一道惊雷从她脑海中闪过,劈得她一阵懵,她猛地挣开穗姨的怀抱,惊讶道:“你,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是你的女儿呢?我是冯月啊!你看清楚!”
穗姨抬手,摸到她的后肩处,哭着道:“没错,她的后肩有一块梅花状的红色胎记,和你的这块一模一样,
我不会认错的,死都不会认错的。你是我的女儿,穗儿!我的穗儿!”
穗姨说着,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你是我的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