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在一旁假意阻拦,实际上看他们打得更欢。
最后还是闻言赶来的众人将他们分开。
被拉开后,他们还是一副恨不得吃了对方的模样。
虽然二当家被拉走,但是冯月知道,他们算是彻底撕破了脸,明日的婚宴若是出点什么事儿可就不稀奇了。
但面上依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一脸担心地跑到大当家那儿,问道:“大当家,你没事儿吧,都是我不好。”
大当家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面色铁青道:“不怪你,是我没管好自己的狗。”
众人一听这话,一时间神色各异。
第二日,从早上起,整个寨子便是一片欢庆。
冯月早早就被人叫起,开始梳妆打扮,连口饭都顾不得吃。
好不容易行完了礼,终于到了他们喝交杯酒的环节。
冯月端起酒杯时,借着袖子的掩护,把提前塞在指甲里的迷魂药在酒里搅了一下,这才递了过去。
两人喝完交杯酒,大当家让冯月等他,自己则端了酒杯出去招待宾客。
冯月静静地坐在屋子里,等待着药效的发作。
很快,便听一声巨响,接着,外面立刻乱了起来。
冯月这才走了出去,然后就见大当家倒在
了地上,周围一群人围着。
冯月赶忙跑了过去,道:“这是怎么了?”
大当家还没彻底晕过去,他揉着不断晕眩的脑袋,用仅存的意识咬牙道:“老二!”
三当家一听,立刻转头去找二当家,然而二当家今日并没有来。
“反了,真是反了!你们快去找大夫,其他人跟我去找老二!”
他这样一说,二当家的人也看不过去了,拦在了他们身前,道:“你们没凭没据的,凭什么就认定是二当家干的?”
“他这几日一直和大哥不合你是瞎了吗?”
“二当家今日都没来。”
“这不正说明了他做贼心虚了。”
“你别含血喷人!”
“好啊!如今大哥成了这样,你们不仅不担心反而替凶手说话,我看你们也不必留了。”
“你什么意思?”
“兄弟们,先把他们拿下!”
“你们敢!”
“看我敢不敢!”
话音刚落,两边便打起来了。
冯月见状,则凭着记忆中的地图向外跑去。
到了瞭望塔那里,巡逻的人见了她,立刻跑了下来,问道:“大嫂,您怎么来了?”
冯月一脸焦急道:“出事儿了,大当家被二当家下了药,其他人打起来了
,我去请大夫。”
“可是刚才已经有人去请了。”
“我知道,但大当家应该是中毒,我怕普通大夫瞧不好,想起来山下有个薛神医,能治百病,于是想着去请他来看看。”
“好,大嫂,那你快去吧。”
冯月忧心忡忡地对他道:“你要不也过去看看,我怕他们乱来,收不住。”
“好。”
这些日子冯月表现得对大当家一心一意,对寨子里的人也很友好。
因此看守根本没怀疑她的话,转身跑了回去。
而冯月则出了大门,拼命向外跑去。
冯月根本不认识下山的路,只能凭感觉不断向下跑去。
然而刚跑了没多久,突然听到许多脚步声。
冯月吓了一跳,立刻躲到了一旁的灌木丛里,悄悄探头向外看去。
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一队官兵,而且在最前面是姜行远的身影。
冯月只觉得这么多天来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她猛地站起身来向他们跑去。
姜行远也看见了她,眼中闪过满是惊喜。
“月儿。”
他的话音刚落,冯月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月儿,你没事,你没事就好。”姜行远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宝物,动作分外珍惜。
冯月则缩
在他的怀里,终于可以安心地闭上眼睛。
许久,两人才分开。
姜行远这才发现了她身上的红嫁衣,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冯月冲他狡黠一笑,把她这几天做的事情都告诉了姜行远。
一旁的捕头听得满脸震惊,似乎不相信这是一个小女子做出的事情。
冯月道:“他们现在正乱着呢,你现在去抓他们正合适。”
捕头一听,安排了几个人护送她与姜行远下山,他则带着其余的人上山去围剿。
事实正如冯月所说,他们上山时,那群山匪正打成一团。
根本没来得及反抗便全被抓了起来。
冯月一回去,便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姜行远面无表情地将那身嫁衣扔到垃圾堆里。
冯月道:“我那是被迫穿的,不算数。”
姜行远点了点头,“我没有怪你,我是怪我自己,来得这么晚。”
冯月笑道:“我听他们说了,这里的人手不够,又从临县调来了不少人,所以才来得这么晚。不过你来了,便足够了。”
姜行远将她搂进怀里,语气中满是歉意,“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