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说着,指着冯月对周围的食客说道:“她,冯月,不过一个小小的屠户女,凭着厨艺进了我天下第一楼,不安安分分炒菜做饭,整天想着怎么勾引我儿子。把我儿子迷得神魂颠倒,居然回家要我去退了早就定下的亲事来娶她。被我儿子发现她和别的男人偷欢,居然还污蔑是别人给她下药,大家听听,多不要脸!”
她的话音一落,周围瞬间响起窃窃私语。
冯月只觉得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所有人都在打量她,议论她。
她想离开,然而贺夫人却一把抓住她的手,逼着她继续听下去,“女孩子家就本本分分的。不要以为有几分姿色,便整日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草鸡就是草鸡,这辈子都不可能变成凤凰的。”
“放开我!”冯月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了她。
贺夫人没站稳,被她推得向后倒去,直直摔在了地上。
头磕在了桌角上,破了一大块皮。
身后的丫鬟仆人见了,赶忙去扶她。
贺夫人哎呦着站起身,抬手摸了额头一下,手上瞬间一片血迹。
“哎呦!”她立刻叫了起来。
原本就热闹的大厅,
此时瞬间更加乱了起来。
冯月站在那里,看着面前乱成一团的人群,从未觉得这般疲累。
“娘。”大公子此时正好回来,看见那么多人都围着贺夫人,连忙走了过来。
然后就看见了她额头上的伤。
“这是怎么回事?”他连忙问道。
贺夫人一看见他,仿佛看见了主心骨,忙哭了起来,指着冯月道:“是她!是她推的我。”
大公子难以置信地看向冯月。
冯月懒得解释,转身向后院走去。
身后瞬间更乱了。
冯月在屋子里窝了几天都没有出去,也没人来叫她。
冯月知道,自己在这里是彻底待不下去了。
在又一个失眠到天明的夜晚过后,冯月来到桌子前,拿出纸笔,写了一张借条,然后来到了二楼大公子的房间。
“当当当。”
“进。”里面很快就传来大公子的声音。
冯月走了进去,只见大公子正坐在临窗的地方喝酒。
转头看见是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来了?”
冯月也懒得再说废话,走过去把手中的借条放到了他的面前,“大公子,那五十两银子就当我借你的吧,我会还给你的。”
大公子瞬间明
白了她的意思,然而这次却没说出挽留她的话。
“你想好了?”大公子问道。
冯月点了点头,“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想必这里也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吧。”
大公子垂眸,掩住眸中的失落。
冯月道:“今天早上推倒夫人的事我很抱歉。”
大公子摇了摇头,“我已经知道了,是母亲无理取闹在先。”
冯月点了点头,两人再无话说。
“那我就告辞了。”冯月说道。
“保重。”
冯月勉强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冯俊已经收拾好行李等着她了。
“姐姐,我收拾好了。”
“嗯。”冯月走过去牵住他,然后一起向外走去。
冯月在天下第一楼干了这么长时间,手里也算有点积蓄。
于是在镇上租了个老院子,和冯俊暂时住着。
她这次不打算再去酒楼给别人打工。
她相信凭借自己的手艺,也能养活自己。
但手里的银子又不够她大展身手,因此只能从一些小活做起。
她想起之前做的卤味深受好评,于是打算先在街上支个小摊,从卤味卖起。
于是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去买了许多猪下
水,又买了一口大锅,在家做好后,下午便到街上开始卖了起来。
这些日子,冯月作为天下第一楼的首席大厨,也算出了名。
镇上的人一看是她,纷纷围了过来。
“冯姑娘,你这卖的是什么呀?”
“难道你看不出来,冯姑娘卖的是肉啊!”
前段时间的事儿仍未散去,还是有不要脸的人来开一些恶心的玩笑。
冯月也不理,只是冷脸道:“买就买,不买请离开。”
“呦,装什么贞洁烈女,听说冯姑娘私底下会玩得很呢。”
冯月拿起一旁的碗,舀了一勺热汤就向他泼了过去。
那人躲闪不及,被泼了一身。
烫得他叫出声来,“哎呦,烫死了!你干什么!”
其他人见状,纷纷拉住那人,“算了算了,和一个小女子置什么气。”
那人见周围人都帮着冯月,愤愤不平地“呸”了一声,转身走了。
其他人见状,也没人再开玩笑。
冯月这才正式开始卖起卤味来。
因为冯月卤味的味道做的一绝,因此摊位前的东西很快就被卖空。
冯月第一天便取得了如此不错的成绩,之后几天更是干劲十足。
生意也一日好过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