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倾心和仁哥儿在院子里面打闹的功夫,武秋濯就是带着范清遥来到了前面的院子里,推开门,屋子不大但却收拾的十分整洁。
武秋濯指着不远处的软塌就道,“原本曹乐姗是想要将厢房收拾出来去住的,可我想着到底是咱们花家的亲戚,总是不好真的让人去住厢房,再者住的近一些也好有个照应,便是跟曹乐姗交换着睡软塌和床来着。”
范清遥走到软塌边伸手摸了去,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随即又是绕道了床榻边,再是伸手摸索了片刻,虽然仍旧什么都没有摸到,但紧皱着的眉头却并没有因此而松开。
按照嫂子所说,倾心对曹乐姗的黏腻是忽然而起的,想来那段时间倾心应该是非常喜欢跟曹乐姗在一起的,不然嫂子也不可能会说出刚刚那番话,但奇怪的是,范清遥却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这就非常奇怪了。
就算曹乐姗不想让她知道倾心黏腻自己的事情,曹乐姗能可以隐瞒,倾心那么小的年纪却根本无法假装的,但偏偏的,每次在范清遥的面前,倾心还真的就没有黏过曹乐姗。
这能说明什么?
范清遥正想着,就见武秋濯拿过来的一个小包裹
道,“这是曹乐姗带来行宫的包裹,想来所有的东西都应该在这里了。”
她是不知道小姑这是怎么了,但看得出来,小姑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
范清遥接过包裹打开,里面是几件换洗的衣裳,倒也并没有瞧见其他,但是等范清遥伸手朝着那几件衣裳一一摸索去时,手就是顿住了。
再是摸了摸其中一件衣裳的胸口,范清遥就是道,“劳烦嫂子给我找把剪刀。”
武秋濯连忙转身从柜子里面取来剪刀,正疑惑小姑究竟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就瞧见范清遥剪开了曹乐姗的衣裳,然后,一块布料就是掉了出来。
武秋濯惊呆了,拿起布料仔细地查看着,“老夫人怜惜曹乐姗,我记得来行宫前特意找裁缝来府里量了曹乐姗的尺寸,一下子做了不少的衣裳,虽说那铺子不算太大,但也绝对做不出如此马虎的事情来啊。”
这布料的款式和样子,跟曹乐姗衣裳的料子完全不同,哪个裁缝会如此粗心?
范清遥接过布料,先是用手摸了摸上面的纹路和触感,入手细腻,就算是再好的料子也绝不会连一点纹理都摸不出来,可见是提前用什么东西泡过的。
随后又是放在鼻子前
仔细的闻了闻,紧接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就是扑面而来。
果然与她想的一样,是荆棘藻的味道。
“小姑啊,这布究竟是什么?你别吓唬我啊。”武秋濯看着范清遥那眼中逐渐冰冷下去的光芒,心里就是毛毛的。
“荆棘藻是一种生长在西凉以北的药材,因其的根茎上会散发出一种独特的甜香味道,故乡下的村民们会经常以荆棘藻为引设下陷阱,吸引附近的猎物主动上钩。”范清遥看着武秋濯道。
武秋濯浑身一颤,瞪大眼睛看着那块布,“所,所以小姑的意思是……”
范清遥点了点头。
想来那曹乐姗,就是因为在衣裳里面藏了这种东西,才会让倾心主动跟随的。
“可是既然有味道,为什么我没闻到?”武秋濯并不是不相信范清遥,而是总觉得曹乐姗应该没有如此手段才对。
就说这什么荆棘藻,她连听都没听说过,曹乐姗又去哪里寻来的?
“荆棘藻的味道本就不算太过浓郁,再加上这布料上不但有荆棘藻,还有着其他药材的味道,想来是有人提前调配好了药水,才是将这布料浸透于其中的,成年人或许闻不到,但有着同兽类的嗅觉一样
灵敏的孩童,却一定会对此上瘾。”
武秋濯,“……”
我地吗啊,这是鬼故事吗?
不然她为什么会觉得浑身发凉啊!
范清遥自然也不相信,从小就被曹家夫人压迫的曹乐姗,会有学习医术的机会,可既然不是她的话,就证明在背地里面还有其他人在帮着她出谋划策。
再是想着武秋濯之前的话,范清遥就什么都明白了。
曹乐姗想要引起百里凤鸣的注意却无从下手,若是打着倾心当由着,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毕竟谁都知道,百里凤鸣对倾心的喜欢和爱怜。
如此看来,那个站在曹乐姗背后的人,远要比曹乐姗精明啊。
“小姑啊,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啊?”武秋濯都是要吓死了,恨不得曹乐姗就被刘淑妃一直扣着永远都不要回来了,不然她只怕连觉都是睡不安稳的。
范清遥心里很清楚,刘淑妃带走曹乐姗是顾忌着皇后娘娘那边,但绝不会真的永远将曹乐姗扣在身边。
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她提来了药箱,随后拿出几样药材出来浸泡于温水之中,再是将那布料轻轻放进去。
等到布料完全被药水所浸湿,范
清遥才是将布料拿了起来放在了窗边通风,待彻底干透,才是又让劳烦武秋濯缝合回了曹乐姗的衣裳里面。
武秋濯,“……”
这个结果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既然小姑知道这东西有问题,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