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雪凝的话,在曹乐姗的耳边迟迟不肯散去,一下下敲打在曹乐姗的心上,曹乐姗忽然就是想起那次她去主动找清遥表姐说话时,清遥表姐对她的疏远,但是等到暮烟表姐去了之后,清遥表姐明显就是不同了。
她也是清遥表姐的妹妹啊。
“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范清遥既然可以,你同样也是可以的,只要你相信我,我便是可以帮你的,但是前提条件是你必须要有一个留在花家的理由。”范雪凝一点点蛊惑着。
曹乐姗愣了愣,“可我道理不是花家人。”
“是不是花家人不要紧,只要让花家人可怜你,心疼你,找不到让你离开的理由,你便能够继续留在花家了,到时候只要你拿到范清遥所拥有的,届时你又哪里还需要看花家人的脸色度日?”
曹乐姗愣愣地看着范雪凝,心脏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么跳动的如此快,她知道现在摆在她的面前有两条路,要么放心大胆的去试试,要么就跟从前一样过着没有期待的日子。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张温润秀雅的面庞……
慢慢地曹乐姗眼中的纠结彻底沉淀,再是静静地看着手中的斋饭半晌,忽然就是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范雪凝看着这样的曹乐姗,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范清遥可是不知道范雪凝在打什么主意,送走了外祖母一行人后,一边跟百里凤鸣往府里面走着,一边询问着,“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身子不舒服了?”
百里凤鸣笑着道,“你这性子一向是不喜热闹的,我便想着你定是要找理由将自己留在府里,刚好今日母后要陪着父皇一起祭祖,我也是一个人,而且你让我查的事情,我也查的有些眉目了。”
范清遥愣了下,“你是说唐雎维?”
百里凤鸣点了点头,可就在范清遥想要继续询问的时候,他却是拉着她的手道,“上次吃你煮的饭味道还不错,刚巧我出来的早还饿着肚子,你陪着我吃点,吃完再谈也不迟。”
范清遥,“……”
其实你就是来混饭的吧?
百里凤鸣淡淡一笑,“也算是吧。”
范清遥面对某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狐狸,除了撸袖子钻进自己的小厨房,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清汤小面搭配着几个圆滚滚的馄饨,再是洒上一些细碎的香菜末,光是看着便让人禁不住食指大动,范清遥再是让凝涵去大厨房取来了几碟小油咸菜,搭配着一起吃才更加的有滋有味。
等吃了饭,百里凤鸣一边陪着范清遥往屋子的方向走,一边轻声道,“你可是听闻过如今在宫里面的那位天师?”
范清遥想了想,跟着百里凤鸣进了自己的屋子才是道,“似乎是听闻过,而且还说皇上对此人很是器重,就连钦天监现在都在那位天师的管辖之中。”
百里凤鸣见范清遥坐在了罗汉床上,便是将一旁的靠垫拿了过来,仔细地垫在了她的身后,“确实是如此,据说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十五那次的赏灯,不过是掐指一算便算出了西凉会遭遇劫难,只是当初钦天监的人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一语成谶,如今钦天监也算是对此人心服口服。”
范清遥对钦天监掌管的事宜并不感兴趣,但总觉得百里凤鸣不会无缘无故提起钦天监,再是仔细想想十五那日陪在皇上身边的唐雎维……
“难道你是说……”
“没错,那日与你见面的唐雎维,正是现在宫里面的那位天师。”
范清遥愣住,确实是很让人吃惊的消息。
不过现在想想反倒是合情合理了,难怪廖家人对唐雎维那般的百依百顺,甚至是宁可腆着脸在新商盟里做牛做马,也是不敢违背了唐雎维的意思,原来廖家真正顾忌的是
唐雎维身后的皇上。
刚巧此时,凝涵端着托盘进了门,百里凤鸣亲自伸手斟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仔细放在了范清遥的手中,“刚才的油菜有些咸,吃太多咸的东西对嗓子不好。”
范清遥,“……”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百里凤鸣对上范清遥难得无语的目光,淡淡一笑,见她只是捧着茶盏再没有其他的动作,便索性自己弯了腰,轻轻地帮着她吹凉着茶水。
范清遥是真的无奈,只能将茶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就在她正想要将茶盏放回到桌子上的时候,就听百里凤鸣又道,“唐雎维此人的名字我曾有所耳闻,觉得甚是熟悉,便让千骑校查了查,结果便查到现在药师门的掌门也叫这个名字。”
范清遥拿着茶盏的手一抖,茶盏顺势朝着地上落了下去,但她却只是看着百里凤鸣道,“你是说唐雎维还是云月公主的师父?”
百里凤鸣长臂一伸,将茶盏接于掌心之中,轻轻地摆放在了桌上后才是点头道,“药师阁从无世袭一说,唐雎维是上一任药师阁掌门的关门弟子,自上一任掌门于三十年前病逝后,唐雎维便一直掌管着药师阁。”
三十年……
如此说来,唐雎维就算再
是年轻也要四十有余了!
范清遥想着唐雎维那张雌雄莫辨的脸,“难怪能得皇上的器重。”
单看唐雎维那张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