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府尹当然知道,芯滢不会在奉天府呆太长的时间,况且不过就是一个勒索而已,他就是想扣也是扣不了多久,但当他听见太子妃亲自登门的时候,还是给唬了一跳。
“太子妃怎么亲自来了?”匆匆出来迎接的奉天府尹,一看见范清遥就是堆上了满脸的笑容。
范清遥笑着道,“今日的事情已经多有劳烦奉天府尹了,本应该是家里面的事情,还折腾奉天府尹跟着操劳,赶紧把事情决绝,也好让奉天府尹有精力去忙其他的事情,毕竟最近主城一直不太平。”
奉天府尹听着这话,嘴上都是不知道该怎么回了,赶紧伸手把人往里面请。
听听人家太子妃这话,说出来就是让人舒心啊,真的,就冲着这番话,别说是一件事情,就是一百件他都是乐意帮忙的。
范清遥跟着奉天府尹一路往牢房的方向走着,似漫不经心地询问道,“十五主城闹事的那些人,还是没有抓到?”
奉天府尹一想起那件事情,就头疼的不行,“实不相瞒太子妃,那些贼人太过狡猾,闹出了事情后便是一哄而散,微臣曾写折子希望皇上能够关闭城门,如此才能更好的抓人,但折子送上去就一直没有动静了,微臣也是,唉……”
范清遥听着这话,就是不觉皱
起了眉头。
当时见城门迟迟不封,她还以为是奉天府的失职,如此看来,是皇上一直留中不发,难道是皇上当时也受到了惊吓,没有心思批阅奏折?
“里面台阶陡峭,太子妃当心。”奉天府尹的话,打断了范清遥的想法。
范清遥抬起头,就见已经站在了铁牢门口。
随着铁牢的铁门被打开,范清遥平定了思绪迈步走了进去。
奉天府的铁牢跟大理寺的不同,因关押的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犯人,周围的墙壁上虽是能看见一些刑具,但跟大理寺的比起来,可是相差甚远得很。
范清遥走了没几步,就是看见了被关在牢房内的芯滢。
芯滢是真的被吓到了,整个人蜷缩在了角落里,浑身颤抖个不停。
听闻见脚步声,芯滢猛地抬头喊着,“哥……”却在看见范清遥的瞬间,脸上的喜悦全部化成了怨恨。
范清遥没怎么在意芯滢的眼神,只是微微俯身透过木栏看向里面的芯滢道,“现在知道喊哥哥了,当初你满口威胁的时候,可是又想过那个人是你哥哥?”
奉天府尹瞧着太子妃站在外面有些累腰,便是赶紧吩咐狱卒搬来了一把椅子,亲自摆在了太子妃的身后,然后才是识相的退了出去。
芯滢看
着奉天府尹对范清遥的殷切,眼里的光就是更恨了,“范清遥是你!是你找人把我抓紧来的对不对?范清遥你不得好死!你这么做就不怕被雷劈么!”
范清遥拢着裙子坐在椅子上,表情淡淡的,“确实是我让奉天府出的面,但大姐姐有没有想过,若是没有大舅娘的断绝书,奉天府怎么可能会抓人?”
芯滢一愣。
范清遥好心提醒着,“若没有大舅娘的断绝书,你如何威胁哥哥都是家务事,只有断绝书拍在了奉天府,你跟哥哥再没有任何的关系,你的威胁才算得上是敲诈勒索。”
听懂了的芯滢脸色大变,“范清遥你胡说!”
范清遥笑了,“如果我胡说,大姐姐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芯滢浑身一颤,脸色都是白了下去,“范清遥,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逼迫我娘答应写下什么断绝书的?”
“怎么是逼迫呢,我可是给了大舅娘几十万两的银子。”
“你,你说什么……”
“想来现在的大舅娘,应该还在你们拿挂着腊肉的小宅子里面数银票呢。”
芯滢听着这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如果范清遥没有亲自登门,怎么会知道她们的院子里挂着腊肉?
所以说……
范清遥真的是给娘亲银子了?
“不会的,娘亲不会答应的,你骗我……”芯滢不停地摇着头。
“想当初你来威胁暮烟的时候,大舅娘不也不是不知情吗?如今大舅娘拿着银子不告诉你,我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范清遥直接就是撕破了芯滢那层自欺欺人的伪装。
芯滢的自私,完全是遗传了凌娓的。
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
难道凌娓就不知道写下那份断绝书,对于现在正在威胁暮烟和花丰宁的芯滢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但她知道也还是写了,明显就是在埋怨芯滢背着她私藏银子。
自私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懂得为对方去着想,无论是芯滢还是凌娓,当涉及到她们自身的时候,她们只会将自己的利益摆在第一位。
芯滢的眼睛里在喷着火,“范清遥,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范清遥笑着道,“很简单,我放你出来,你跟大舅娘永远离开主城。”
芯滢才不愿遂了范清遥的心愿,“要是我不呢?”
“那些银子,我怎么给大舅娘的,就有办法怎么要回来,至于你么……只要我让奉天府的人把你勒索亲哥姊妹的消息放出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