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宫里就传闻,愉贵妃病重,皇上寸步不离。
范清遥听闻见消息的时候,难免嗤之以鼻。
不过就是胸口擦破了一些皮而已,何以来的病重?
说白了,不过是愉贵妃想要拿捏住皇上的手段罢了。
只是如今皇后娘娘那边没表态,范清遥也不好插手。
就算是婆媳,也不能僭越。
“你,你怎么能舔我?”
一道惊呼声响起,范清遥循声望去,就见轸夷国的小团子,正是在跟偷偷溜过来的赤乌大眼瞪着小眼。
原来,是赤乌玩嗨了,舔了一下轸夷国太子。
“就算你我没有男女之别,可你不能对我抱有太多的幻想,咱俩人兽殊途,是绝对没有好结果的。”轸夷国太子摸着赤乌的脑袋,谆谆教诲着,小大人的模样十足。
赤乌则是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明显不知这小团子在念什么经。
范清遥看着这一人一兽驴头不对马嘴的样子,除了无奈浅笑什么都做不了。
赤乌的嗅觉本就超乎寻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是经常循着轸夷国太子的气味找过来,就连范清遥都是不知情的。
今日是范清遥给轸夷国太子诊治时落下东西去而复返,才撞破了这‘奸情’。
不过让范清遥没想到的是,轸夷国摄政王早就知道了赤乌的存在。
想来是轸夷国太子的病情已有渐渐治愈的征兆,摄政王才不愿为了小事撕破脸。
既是摄政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范清遥自也不会主动做恶人。
不过看着赤乌那孤独的样子,范清遥也悄悄暗自检讨,等今晚踏雪回来,便让踏雪进宫来看看赤乌。
九月中的时候,传来了苏绍西回主城的消息。
范清遥本想着见苏绍西一面,没想到还没等她找上门,就先收到了苏家的帖子。
苏家夫人气色不错,趁着晌午阳光正好,带着下人在院子里晒着书籍。
正是陪着苏家夫人的苏绍西见范清遥进了院子,直接把人请进了凉亭。
范清遥想着心里的事情,也没跟苏绍西多客套,便是询问着,“不知苏家少爷可是听闻过灵血丸?”
苏绍西皱着眉头,“那是什么东西?”
范清遥想了想又道,“冰荒雪原的那些奇珍异兽,苏家少爷又知道多少?”
苏绍西看着范清遥,好半晌无语,“太子妃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坐在面前的人,不是一路登顶即将成为太子妃的人物,他真的以为问出这话的人智商怕是有些问题的。
范清遥道,“事关重大,怎可儿戏。”
苏绍西仔细的想了想,才是开口道,“世间对于冰荒雪原的那些奇珍异兽,说什么的都有,可这些年却根本就没有人见过那些所谓的奇珍异兽,恕苏某见识浅薄,自从苏家掌管货运以来,也是从没见过哪些东西。”
范清遥听着这话,就是皱起了眉头。
苏家掌管主城货运,西凉各处也都有苏家的铺子。
可连手通西凉的苏家,都没见过冰荒雪原奇珍异兽能说明什么?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就是蒸腾在了心底。
苏绍西见范清遥闷闷不乐的,便又道,“可是主城出了什么事?”
范清遥摇了摇头,既然苏绍西本不知情,那就没必要掺和进来。
这件事怎么想怎么蹊跷,知道的越少也就越安全。
苏绍西见范清遥不说,便也聪明的不再询问,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范清遥接过打开,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天谕在幽州的铺子赚的盆满钵满,更是在信里打包票,叔叔们以后的口粮她都是包了。
范清遥当初将天谕送去幽州,也是无奈之举。
没想到如今那丫头倒是在幽州愈发滋润了。
如此也好,主城不太平,天谕留在幽州总比在主城要好。
不过天谕在信里提起,想要在幽州附近的城池买房契,继续开铺子。
“你的意思呢?”苏绍西见范清遥合上了信,才是开口道。
范清遥道,“我倒是觉得可行。”
苏绍西看着面色淡然的范清遥,“幽州附近城池的房契本就价格昂贵,若按照你妹妹的设想,便是要一路往北一点点的开起花家的铺子,虽说开买卖是为了转钱,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是将所有的家底都压在了太子的身上。”
范清遥就算没说过,苏绍西也猜得出来,范清遥这一步步的往下走,根本就是在为太子筹集银子,好为了争权铺路。
如今情意浓时,自是不分你我。
可一旦等太子成为了皇上,范清遥成为了皇后,谁能保证到了那个时候,现在的太子还能跟范清遥一条心?
君心难测,变幻无常。
西凉哪个皇上又是真的跟皇后白头偕老了?
等到哪个时候,范清遥现在所付出的一切,就会成为威胁到皇权的利刃。
届时,只怕太子第一个要铲除的就是花家的产业。
而范清遥将会彻底血本无归。
这……
分明就是拿着自己的命给太子填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