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遥一听闻愉贵妃三个字,便是再次仔细看了去。
结果就是看见愉贵妃正是躺在凉亭的石凳上,胸口正是有鲜血渗出。
愉贵妃受伤了?
怎么可能!
不单单是范清遥被惊到了,就是凉亭里的众人都是给唬了一跳。
永昌帝更是震惊地看着愉贵妃,好半天回不过神。
刚刚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怎么就……
刘仁妃忽然就是跪在了地上,看着皇上哭诉道,“启禀皇上,刚刚闹刺客的时候,臣妾亲眼所见那两名刺客要对皇上不利,是愉贵妃担心皇上的龙体,故及时挡在了皇上的身后……”
张淑妃皱了皱眉,“若是臣妾没记错,侍卫们来的及时,那些刺客根本就没有机会靠近皇上才对吧?”
潘德妃却是道,“如今愉贵妃身上的伤如此明显,张淑妃难道看不见不成?”
张淑妃就是看向了一旁的皇后娘娘,眉头紧紧地锁着。
甄昔皇后看着愉贵妃那呼吸微弱的样子,忙看向皇上道,“皇上,愉贵妃伤势似乎不轻,总是要先找人过来看看才是啊!”
永昌帝瞬间回神,忙大喊着,“太医!快传太医!”
凉亭外侍奉着的宫人听见这话,忙朝着太医院跑了去。
只是从后花园到太医院,本就不算太近,再是一去一回……
范清遥就是这个时候走进凉亭的,先是将轸夷国太子交给皇后娘娘照看着,才是走到了人群里,对皇上毛遂自荐,“太医赶来怕是还有一段时间,父皇若是相信儿媳,不如先让儿媳给愉贵妃看看?”
永昌帝自然是相信范清遥的医术的,“快,你快去看看。”
眼看着皇上都是如此说了,围绕在愉贵妃身边的潘德妃只能让路。
范清遥蹲在愉贵妃的身边,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势,目光便是沉了沉。
等她再次转身时,才是看向皇上又道,“启禀皇上,愉贵妃身上的伤口虽深却并没有挨近心脏,只需等太医来了上药包扎,静养一段时间方可复原。”
永昌帝听着这话,就是松了口气。
范清遥抬眼时,不经意地就是看向了皇后娘娘。
刚巧,甄昔皇后也是在看着她。
四目相对,甄昔皇后就是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愉贵妃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受伤,小清遥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如此,小清遥也是能够趁机好好瞧瞧愉贵妃身上的伤。
若是太医说愉贵妃真的是受伤了,甄昔皇后自然是不相信的。
但小清遥既是这么说,甄昔皇后便是没有再怀疑的可能了。
以小清遥的医术,真伤还是假伤,又怎么能逃得过她的一双眼睛?
潘德妃看着脸色发白的愉贵妃,急得直哭,“愉贵妃您可是千万不能出事啊,您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三皇子又是该怎么办啊?”
张淑妃看着潘德妃那大颗大颗的眼泪,心里恶心的直呕。
人还没死呢,至于哭成这样?
不过都是后宫的妃子,潘德妃如此哭是在哭给谁听的,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
果然呢,永昌帝看着愉贵妃的目光,就是愈发的柔软了。
愉贵妃颤巍巍地抬起自己的手臂,想要去抓住皇上的袖子,奈何试了几次都是没能成功。
永昌帝干脆就是亲自起身坐在了愉贵妃的身上,小心翼翼地半抱着她,“一会太医就是来了,你别乱动才好。”
愉贵妃听着皇上的轻哄,眼泪就是落了下来,“是臣妾该死,让皇上担心了,臣妾本来想着坚持到月愉宫的,如此便是就不会惊扰到皇上了,是,是臣妾不争气,到底没能坚持住……”
永昌帝听着这话,就是更加心疼了,“胡说,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瞒着,好在发现的及时,若真的让你偷偷隐忍着,还不知要出什么事情。”
永昌帝明明是在呵斥,却没有半点威严。
愉贵妃听着这番话,又是哭又是笑的。
范清遥仔细听着愉贵妃的话,其实是根本不相信的。
上一世,她还在愉贵妃的身边当儿媳的时候,可是见过愉贵妃那稍有磕碰就大惊小怪的样子。
一个连轻轻撞了一下胳膊,都是要喊太医来看一看的人。
如今又是怎么可能,真的忍着伤口走了一路?
但是,愉贵妃身上的伤确实是真的。
所以范清遥才是纠结的很。
明明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就是说不出来。
刚巧这个时候,白荼带着人回来了,走到皇上的身边,轻声道,“皇上,那两名刺客是死侍,一经被抓到就双双咬破了口中的毒药,而且二人双手的掌纹都是被特质的工具给磨平了,就是连五官也已是用药水给烧毁了。”
皇宫想要追查人,一是通过手印对比,看看各个官府那里可是有前科。
二是依靠面目悬赏,在全国通缉。
可是结果这两个人,却是连这两点都是完全不具备的。
永昌帝也是没想到会是如此,可人都是已经死了,他也不能再做什么。
“让人先将愉贵妃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