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荣泽面色慌乱,当即下令道,“来人!赶紧将这个疯女人的嘴巴堵上!”
护卫们一拥而上,瞬间就是将云安郡主给控制了起来。
只是彻底崩溃的云安郡主,却还在死命地挣扎着,哪怕是嘴巴被几只手死死地捂着,仍旧盯着百里荣泽不顾一切地‘唔唔唔……’喊着。
周淳看了看被控制的云安郡主,又是看了看面色铁青三皇子,再是瞧了瞧如同被雷劈了似的鲜卑藩王……
忽然就是不惊讶了。
更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他就说么,这云安郡主要样貌没样貌要身份没身份的,鲜卑三皇子如此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云安郡主?
原来不过是一群狼子野心的人,想要合起火来对付花家,结果算计没成反倒是被自己举起来的屎盆子倒扣了一身骚。
范清遥的厉害周淳可谓是深有体会,上逼迫得了宫门,下怼得了朝臣,一群含着金汤匙出生,根本没受过什么苦的人,也想算计到范清遥的头上?
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又是什么。
云安郡主的嘴巴是被堵住了,但是众人的目光却仍旧如针般盯视着百里荣泽骨头缝都在生生作疼着。
一名宫人匆匆跑到百里荣泽的面前,“三殿下,皇上传召您速速进宫进谏。”
百里荣泽心下一紧,可现在的场面也是顾不得多想,点了点头就是跟着宫人先行朝着周家的府门走了去。
藩王见百里荣泽都是走了,自也是赶紧招呼身后的随从,将还在昏迷的娄乾给抬了出来跟随在了百里荣泽的身后。
院子里的其他官家小姐们见此,也是纷纷转身离去。
不多时,周家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只是站在自家府邸门口的周淳,却是始终提着一口气。
周宁麝主动询问,“今日的事情,父亲打算如何处理?”
周淳压低声音,“此事错综复杂,岂是咱们一个小小的周家能够插手的?”
这可是在两国联姻之中动手,他不相信三皇子有如此大的胆子。
除非……
此事是皇上赞同的!
若当真是如此的话,不的不说范清遥的胆子当真太大了,以桃代李,偷龙换凤……
这跟在太岁头上动土有何区别?
周淳拉着自己的女儿叮嘱着,“今日的事情你全当不知情便是,不过你记住,若是此番鲜卑和西凉真的能够顺利联姻,以后你见到清平郡主的时候一定要客气些,就算不能成为朋友,也万万不可成为敌人。”
前几日皇后娘娘可是亲自来过周府的,如此说来的话……
若范清遥当真能够全然从此事之中抽身,以后怕是连他都要想办法示好投诚了。
百里荣泽一回到皇宫,便是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御书房。
结果刚一进院子,就是看见了刚刚从御书房走出来的百里凤鸣。
百里荣泽心中一紧,故作关心地走到了百里凤鸣的面前,“刚刚在周家便是没看见太子,可是父皇先行传召太子进宫问话了?”
百里凤鸣面色发白,声音似还有些颤抖,“今日事发突然,我已将全部的事情都如实告知父皇。”
想要推波助澜,煽动父皇的怒火乃是重中之重。
百里荣泽只觉得眼前阵阵晕眩,却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御书房。
御书房里,永昌地整张脸似都被乌云笼罩着,一看见百里荣泽,就是将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孽障!看看你做的好事!”
当初若不是百里荣泽说的信誓旦旦,一定能够将此事办妥,他断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花家女子联姻鲜卑,不但是卖鲜卑一个人情,还可以趁机拿捏住范清遥。
永昌帝甚至都连以后要如何利用范清遥给自己赚银子都想好了!
结果……
就给他看这个?
百里荣泽双腿发软地跪在地上,“父皇,此事同样在儿臣的意料之外,儿臣也深受其害,父皇万万不可听信了旁人的谗言而冤枉儿臣啊!”
永昌帝把着书案的手一直在抖,“太子未曾经历过这些,遇到事情难免没有抉择,但是他哪怕再是慌乱,第一个也是想到跟朕来禀报,再看看你!好高骛远,不知天高地厚,自己做错的事情不但不知错,更是在朕的面前污蔑太子!”
百里荣泽浑身一颤,眼泪都是给吓的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臣知错,儿臣真的知错了!一切计划都是按照计划进行的,儿臣也不知怎么就是变成了这样,父皇息怒,息怒啊……”
永昌帝给百里荣泽叫嚷的头疼,“来人,将三皇子给朕撵出去!”
守候在门外的白荼推开御书房的门,带着侍卫匆匆而入。
百里荣泽狼狈不堪地被侍卫们拖成了一个大字型,却仍旧在苦苦哀求着,“父皇您听儿臣解释啊!是那个范清遥太过阴险狡诈!事发时范清遥早已带着荣安县主逃之夭夭,儿臣就算是再想弥补也是无力回天啊……”
百里荣泽被拖出了御书房,只剩下声嘶力竭的哭求声还在院子里徘徊不散。
白荼怕吵下去再将激怒皇上,忙喊着,“再来几个人,将三皇子暂且送至月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