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花家老三声势浩荡的于淮上三十里外的险虎道扎营。
与此同时,其他花家的几个男儿也都是秘密埋伏在了各处蓄势待发。
淮上城门前的主营地内。
百里骆济听闻着探子的禀报,唇角就是高高地扬了起来,“没想到花家的那些疯狗还真的是有些用处的,如此正好,他们在前卖命,本殿下只在后面等着送来的功勋到手就可以了。”
百里骆济当然是开心的。
他的母妃死得早,从小他便是跟在愉贵妃身边长大的。
虽愉贵妃待他还算是可以,可他知道自己想要坐上那把椅子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他才是愿意心甘情愿地辅佐三皇子,但他心里也清楚,每个人的身边都不缺忠心的狗,要让人重视必须要有自己的本事。
如此,他才会不停地往自己的身上揽功勋。
想来只要这次淮上一战胜了,他的功勋就是可以第一个被父皇封王了。
“将此消息速速传给三皇兄,一个月后主城第二次运送的粮草会抵达淮上,三皇兄若是想要来分军功务必要尽快启程。”
百里骆济将到手的功勋分给百里荣泽并不觉得有和心疼和不舍。
反正这次的功勋又不是他卖命得来的。
如此多好,拿着花家那些疯狗用命拼来的功勋,既是讨好了三皇兄,又是能够让他尽快封王了。
很快,百里骆济的口信就是被送到了百里荣泽的耳中。
早就是已经在主城里等到迫不及待的百里荣泽,兴奋的一夜未睡。
第二天一早,他就是在朝堂上启奏永昌帝,“淮上战事吃紧,七皇弟始终与鲜卑坚持不下,儿臣更是听闻淮上那些无辜的百姓整日被鲜卑贼子所欺凌虐杀,儿臣忧心于淮上,终日寝食难安,恳请父皇准许儿臣即刻前往淮上,为国效力,为父皇分忧!”
永昌帝看着跪在朝堂上的儿子,目中沉淀。
对于这个自己从小亲手抱到大的儿子,他自然是偏心的。
更是不想让他这么早就是前往战场。
但是仔细一想此番并非只有鲜卑,更是还有花家的那些男儿需要处理……
老七他是信得过,可老七做事太过武断和不计后果,不如老三办事沉稳。
如此想着,永昌帝就是开口道,“准奏!”
随着老皇帝的话音落下,满朝哗然。
不过是一个上午的光景,整个主城的百姓就是都知道了此事。
凤仪宫里。
甄昔皇后想着皇上的偏心,闭目坐在软榻上久久不语。
愉贵妃看着皇后那发白的脸色,就是笑着道,“皇后娘娘您可是莫要往心里去才是,想来这次也定应该是皇上觉得非三皇子不可,才是将三皇子派去了淮上,以太子殿下的英勇,以后也定是会有用武之地的。”
甄昔皇后凉凉地睁开眼睛,“皇上自有决断,本宫作何往心里去?”
皇上那颗心都是偏了多少年了,本宫若是真的伤心只怕早就是躺进黄陵里去了。
愉贵妃没能在皇后的脸上捕捉到一丝伤心,虽知道皇后不过是在咬牙硬撑,心里却还是不舒服的很,以至于又是坐了没一会就是走了的。
百合担忧地走了过来,就是轻声劝着,“皇后娘娘万不要跟愉贵妃一般计较啊。”
甄昔皇后看着惊慌失措的百合就是笑了,“百合你又是在担忧着什么?月愉宫的儿子能怂恿皇上送他去战场坐享其成的立功,本宫的儿子就是吃素的了?”
“皇后娘娘的意思……”
“你且看着吧,凤鸣是不会让老三如愿以偿的。”
百合看着皇后脸上的笑容,就觉得心里没底。
结果待到下午的时候,御前就是炸开了锅。
三皇子失手把太子殿下给打了。
此消息一出,又是整个皇宫哗然。
虽太子伤势并不重,不过就是些许的擦碰,可作为皇子动手殴打太子却绝非儿戏。
一时间,弹劾三皇子的折子跟下雨似的往御书房里砸着。
永昌帝气的坐在御书房脸色发黑,久久无法言语。
半晌,他才是将白荼叫了过来,“传朕的旨意,责三皇子于主城思过。”
月愉宫里。
当愉贵妃知道到手的功勋就这么飞了的时候,气的差点没是当场暴走。
转眼看向坐在一旁的百里荣泽,就是忍不住怒斥道,“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淮上一战,若是此番你将淮上的功勋攥到手里,你日后在朝堂定是举足轻重的……如今你怎得是愈发的沉不住气了?”
百里荣泽看着自己的双手,说不后悔是假的。
可是一想到百里凤鸣今日说的那番话,他就是……
愉贵妃看着百里荣泽那沉默不语的样子,就是狐疑地拧眉问,“太子到底是跟你说了,才是让你如此冲动?”
百里荣泽听着这话就是心中一紧,最终却仍旧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上午的时候,主城的百姓们还在议论着三皇子即将出征淮上的事情。
结果到了下午,三皇子就是被禁足在了主城。
“小姐您是不知道,现在整个主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