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所有的棺材铺子齐齐接了一笔大单子,都是处在了懵逼中。
任是他们想破了脑袋都是想不出谁能用到这么多的棺材。
上百口的棺材,足以让整个主城鸡飞狗跳。
花家的门口,何嬷嬷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棺材险些没被吓死。
范清遥身披孝衣,一身清冷将凝涵叫到了身边,“将锣鼓给我举起来,越响越好!”
凝涵高声应着,“是!”
敲锣打鼓的声音骤然响起,那刺人耳膜让人心口发颤的声音震天响。
何嬷嬷看着迈步走出门槛的清瑶小姐,都是在哭求,“清瑶小姐万不可冲动啊,那可是皇上,若是您再出了什么事情,老奴如何要跟府里的主子们交代啊。”
范清遥剥下何嬷嬷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君是君,臣是臣,所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惜我不是他的臣子,做不到隐忍退让,有我扛着的花家这个亏自也咽不下去。”
语落,范清遥迈步走下了台阶。
一人披麻前行,身后百棺跟随,逆风前行,卷起扬尘。
如此壮观而又诡异的景象,顷刻之间就是传遍了主城的大街小巷。
想要看热闹的百姓根本都无需打听,只需要寻着锣鼓的声音就是能够准确找到。
范清遥闹腾的声音如此之大,自不是给爷爷和舅舅们送丧。
他们还好好的活着,还轮不到她来送丧。
她要的是主城所有百姓的眼睛!
她要看看皇宫那位究竟有没有本事真的敢伤了所有子民的心!
从花家出事到现在,所有的男丁全部被抓,却始终没有一个定夺。
很明显是宫里的那位知道,就算他的贵妃连同他的儿子陷害了爷爷的部下,却也无法真的将爷爷置之死地。
所以皇宫里的那位在等,在给他儿子时间更给他贵妃时间继续往花家泼脏水。
谧宁侯。
谧谧而宁。
多可笑的封号,只怕永昌帝早就在忌惮爷爷手中的军权了吧。
百姓们纷纷奔相前来,跟在棺材两边的人群越来越大。
当他们看见那走在最前面的是范清遥时,心头都是狠狠一颤。
等他们再看着范清遥那前行的路线时,更是觉得头皮都是跟着发麻了。
再,再往前走可就是皇宫了。
花家这个外小姐难道还想要逼宫不成!
就在百姓们正狐疑着的时候,真的就是看见了范清遥站定在了宫门口。
而那些密密麻麻的棺材,也是排排列列地堵在了宫门前的空地上。
百姓们看着面前的一幕瞠目结舌。
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花家外小姐疯了!
范清遥将凝涵叫到身边,仔细交待着,“带着所有的小厮回府。”
无论是凝涵的命还是身后那些对花家忠心的小厮的命,都不该枉送在这里。
凝涵的眼睛当即就是红了,“小姐我不走,我陪着您。”
范清遥擦掉她眼角的泪光,“没什么值得哭的,回去等着我,听话。”
“小姐您真的会回去?”
“会。”
凝涵见范清遥目色平静,这才带着身后的小厮往回走了去。
范清遥目送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甚至是还在微笑着,可只有她自己清楚,手心里的汗早已湿成一片。
这一仗,她其实也没有把握的。
但就算是有一丁点的希望,她也要搏上一搏!
转身,对着那高耸而又威严的皇宫,范清遥缓缓跪在了地上。
气势这种东西现在是最不需要的,今日她是来跟皇宫里的那位讲理的。
如此让人脊背发凉的景象,将皇宫门前的守卫都是给震惊着了。
守卫统领几乎是片可不敢耽搁地跑去宫里报信去了。
月愉宫的院子里,很快就是响起了启奏声,“启禀皇上,花家外小姐独自一人带着上百口的棺材堵在了宫门口!”
正厅里,除了来看望三皇子的永昌帝外,还有着不少的官员,大多都是跟愉贵妃有亲戚的,也都是三皇子这一党派的。
所有人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堵在皇宫门前摆棺材阵……
那个花家的一个小女儿怎么敢!
可门外的守卫统领说得清楚,范清遥是真的敢。
愉贵妃直接就是哭了,“花耀庭部下伤三皇子在先不说,一个小小的花家外女也是敢堵在宫门口了,皇上您可是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
永昌帝,“……”
如何做主?
难道让他堂堂一个皇帝,亲自去跟一个小女儿耍威风不成!
皇宫门前四通八达,他就是没有亲眼去看,也知道现在的宫门前定是人山人海了。
范自修知道这个时候无论是对皇上还是对愉贵妃,都是一个最佳示忠心的时机,所以在其他人还沉默的时候,他便是当先跪在了地上。
“那孽障在范府时还算是消停,也不知花家后续如何将那孽障调教的这般无法无天,皇上息怒,微臣愿亲自出面教训那个孽障替皇上分忧。”
瑞王见机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