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
行吧。
墓幺幺淡淡吹了一口茶气,喝了一口茶,才抬起眼睛,不慌不忙地看着她们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吧,前些日子我疏红苑从部得了个方子,想问问二位感不感兴趣。”
“方子?”应熙景一愣。
“嗯。”墓幺幺放下茶盏,看将视线从狐玉琅的脸上挪开,最终,第一次在宴上落在了兮风脸上。“生子的方子。”
“……”
“……”
“你在胡说什么!!”应熙景立时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可最后看到兮风声调立刻小了一个度。
“之前殿下来我族内与我独处时——”墓幺幺拉长了尾音,给足了应熙景时间让她想起来是何时。
果然,应熙景一下就反应过来是先前那会抓着墓幺幺要验她身时的事了,一时之间表情很是精彩,也不知是想到了哪里,小脸最后格外的煞白,靠着兮风又近了许多抓着他的胳膊才有安全感一般。
兮风这时终于开口了,“珊烨妃有话大可直说。”
墓幺幺仍看着应熙景笑吟吟地说道,“我看那会,十三公主殿下似乎很是忧心二位的……”她这时,才将目光缓缓落在了兮风的身上。
今天的兮风未着战甲,一身浅青云灰的武将缎袍,紧致贴身,翡长发高束与冠嵌珠母,未有其他装饰,与对面的狐玉琅一身琳琅反而倒不分伯仲。
他垂目看着她,平定无波,似等她说完。
可墓幺幺反而不说了,提起茶壶为自己斟满了茶,任由茶气氤氲了他的额视线。
“你!”应熙景并不是个傻子,立刻明白了墓幺幺的意思,她又羞又怒,因为过于气愤甚至没有礼数地抬起手指指向了墓幺幺,“你竟敢!!”
“嗯?”墓幺幺这才掀起眼帘,沿着这位公主嵌满宝石的指甲直视着她的眉眼——就一如那一日,那位公主高高在上,强迫她的侍女脱去她的衣服验身时的表情,并无二般。“那,可能是我会错意了,我还想公主如此在意我身上那些痕迹,是为了替您的未婚夫婿息烽将军求上这么一个方子呢。”
“……”
“……”
这一下,傻子也听出来什么意思了,就差直接说“你未婚夫不行”了。
狐玉琅以拳抵唇,轻轻咳了两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他眸间情绪很复杂,复杂到墓幺幺根本不想去猜,也懒得去猜。
她只是将杯子轻轻抵在唇边,仰起脸来怡怡然喝了一大口茶去,看了看他们的表情,仿佛自己无辜说错了被他们误会了那样忙补了一句,“咦,二位脸色何必如此,别误会,我说的是生子方子。”
“墓幺幺你别太过分了!我什么时候想要求过这样的方子!兮风好着呢!!”因为太过震惊的应熙景像是被狐玉琅的一声咳嗽给咳嗽醒了,声音发颤,“你,你就是因为上一次我要你验身,你报复我是不是?!”
她显然是气急眼了,跟墓幺幺之间的什么新仇旧恨这会都一股脑地从心底涌上来了,认定了墓幺幺就是因为上次给她验身一世心怀怨怼此时肆意报复羞辱她。满头的首饰都因为身体的发颤而叮当作响的,脑子里只想着这会四下无人,还有兮风给她撑腰,她一定要从墓幺幺手底下找回这个场子,“我上次在天狐族要验你身难道不对吗?那影石上分明就是你和琅哥哥……”
“应熙景。”兮风淡淡地三个字,像一把锋利的剪刀将应熙景这一连串的话咔嚓一下干脆利落地剪断了。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为差距之下怎么可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