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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饭桶!”十三公主勃然大怒,“你们是让驴把脑子踢出来了吗?救什么人?!谁准你们浪费时间去救这些废物的性命??”
她指着那些瑟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贵子们,怒不可遏地揪着其中一个侍月卫的小队长:“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去把余的宝贝扇子救出来??!!余的扇子要是出了一丁点问题,余把你九族都串成肉串活活全烤熟了喂狗!!!”
这小队长倒是一个冷静的主,朝后退了两步道:“十三公主净月圣恩,侍月卫和疏红苑静夜卫的高手已皆领命前往!绝对不会让公主至宝出现任何差池!您在耐心等上一时,一会就会将至宝给您完好无损地送回来!”
……
侍月卫和静夜卫待命的专业高手们行动极快,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用宫内的传送阵瞬间出现在现场。
然而阵光落下,他们走到庭院门边时,却发现一个问题。
这庭院里。
寂静的异常。
静夜卫宫防队队长席深,凭借着独门功夫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当时就愣在了原地。他身后的下属以及侍月卫的同僚们,待得匆匆赶来看清其中情景时,反应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中有人喃喃。
庭院里,只有两个活人。
其中一个少女,黑裙猎猎,垂目望着跪在自己脚下的黄衣女子。她单手扶着黄衣女子的肩,手一扬。
噗嗤一声钝响,一柄短枪,穿胸而过,黄衣女子连惨叫都没发出就如同一只破败的娃娃朝前倾身倒下。
狂飚的鲜血,落与她满身,血浸了她大半张脸——
席深只看见,她翠眸,占风,留月,笑意盈盈,堪羞损、红唇胜梅。
当所有人都回过神的时候,她指了指瑟缩在角落里的另外一个活人说:“你们的萱儿公主受惊了,就让我送她回去吧。”
一时间,鸦雀无声,竟没有人敢说出半个字来。
她踢开一些烧焦的残肢,走到萱儿身旁,将她扶起,一路朝前走着。来到席深深边的时候,放到他怀里一样宝匣。“十三公主的神器,可要看好了,莫要丢了。”
席深慌忙低头应声。
墓幺幺搀着萱儿越过人群,朝外走去。席深抱着拿宝匣,鬼使神差地回过头去,结果却正正看到不远处的回廊上:
她回眸,对他微微一笑,食指抵在唇上,轻轻发出“嘘”的声音。
“席总司。”侍月卫的总队长石拙面色沉重,“这些,这些我们要怎么汇报?”
“说什么?”席深看了一眼庭院里横陈的尸体,说道,“侍月卫护主有功,将刺客一个不落的全数剿灭!”
石拙露出迟疑却窃喜的表情来,“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我们那位贵子,看不上这点功劳,赏你们的。”席深说完,抱着宝匣领着静夜卫离开。
……
“干得不错。”十三公主大喜过望,抱着拿宝匣连着亲了数口,连连夸赞道,大气地命令身旁的侍女给静夜卫的兄弟们各个打赏。
忽然,她看着席深,问道:“席总司,你可见到我这宝贝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吗?”
席深一愣,立刻摇头。“这些刺客并没有来得及对这至宝做什么,就已经被侍月卫的兄弟们所斩杀当场。”
“是吗?”十三公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有没有看到墓幺幺对我这扇子做什么?”
席深喉咙一紧,“没有。”
“你们退下吧。”
待得离开十三公主宫里,席深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攥紧有些颤抖的手,他的确看到了。
他看到了——那时,墓幺幺手里握着一把扇子。
那扇子仿佛吸收世界上所有的光,雷霆万丈团绕在她的身旁,她踏雷而来,像是一尊神祗。
而那传说里根本无人打开的扇子。
倚于她颊边,掩去她半面,盛开如烈阳。那是多么令人窒息的强大,那是多么惊心动魄的美丽。
她回过头来,并不绝色的姿容——风华绝代。
墓幺幺知道他看见了。
所以她离开时,才会做出让他噤声的动作。
“墓贵子……”他喃喃,然后目光坚毅起来,神色匆匆地赶往一个方向而去。
……
“你看我这惜景扇是不是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十三公主轻轻抚着宝匣,痴迷地看着匣中的扇子。
“十三公主莫要怪罪我的眼拙,并不能看出来呢。”蔺雀歌仔细看了半天,摇了摇头。
十三公主啪地一下阖上了宝匣,目光潋滟。“那条疏红苑的狗,对我撒谎了。”
“什么?”蔺雀歌没有听懂。
应熙景笑意深深,眼神里全是狠辣。“我问他有没有看到墓幺幺对我的扇子做了什么,他回答,没有。回答的是那么坚决,那么果断,没有一丝迟疑和迷惑不解。”她垂目抚弄着自己手指上的寒玉扳指,“如果墓幺幺没有碰我的扇子,宝匣是关着的,那他应该不解,应该迷茫片刻然后在回答我的问题。可是,他没有。那就是,他不但见到了我的扇子,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