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金黄的糖浆,缓缓往下淌,在师傅的移动下,一只小兔子便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展现出来。
师傅游走的手腕,灵动的笔触,给人一种指点江山的感觉。
白英忍着口水,屏住呼吸,深深地被这精湛的技艺震撼了。
“要来一个吗?二位。”
“老伯,可以做人像吗?照我们两个的样子做两个。”白英指了指自己和沈听柏。
“没问题,您就瞧好吧。”
“老伯,把我做的漂亮点,把他做的丑一点儿。”
“小娘子长的这么漂亮,做出来肯定好看,但是这位公子长的这么英俊,要想做的丑点,可真是难为我了。”
白英笑了笑,再看沈听柏,一脸得意的冲着白英挑了挑眉。
不得不说这男人长的确实英俊,看无数次都不会觉得腻。
上辈子不拯救个银河系,这辈子都不配嫁给这样的男人。
伴着阵阵糖香,在老伯的龙飞凤舞间,两个糖画就做成了,然后又给虎子买了个小兔子的。
白英如获至宝,细细端详着手里的糖画,在阳光中糖画晶莹透亮,闪闪发光,想尝一尝,又舍不得。
白英顺手递给沈听柏一个,却没想到把自己画像的那个糖画递给了沈听柏。
刚想再要回来,就见沈听柏“咔呲”一口,把糖画的头咬掉了一半。
“你怎么给吃了?”白英有些懊恼。
“既然娘子邀请我品尝,我岂有不吃之理。”说完笑的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英。
这话白英怎么听得怪怪的,再加上沈听柏的表情,总觉得他说的品尝不是说的糖画,而是白英自己。
吃完还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嗯,很甜。”
甜你个大头鬼,白英没搭理他,不由地腹诽道。
“娘子,怎么不吃呢?”
“我不吃,我要留着。”白英没好气的答道。
“嗯,等晚上再吃也行。”
不知怎么的,白英就是觉得他说的这话有歧义,气鼓鼓的说:“晚上我也不吃。”
沈听柏轻笑:“也对,晚上我就要回县学了,你也吃不到了。”
看到没,她就知道,沈听柏憋着坏呢!这狗男人说起骚话来怎么一套套的。
白英没理他,紧走了两步,不想和沈听柏挨着,丢人。
“好了,好了,我错了,不逗你了。”沈听柏上前拉住白英的手。
“哼!”白英甩了一下没有甩开,只得让他牵着。
“累不累,要不要我背着。”
白英看了眼来往的行人,白了他一眼,这人是明知故问吗?这么多人,她怎么好意思让他背着。
又往前走了一段。
“卖绢花来,今年最时兴的绢花,三文钱一朵。”
白英停下脚步,朝路边看去,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旁边放着一个旧的发黑的篮子,里面放着半篮子做工粗糙的绢花。
见状,白英计上心头,存了戏弄沈听柏的心。
“公子,给你家娘子买一朵吧。”见白英和沈听柏驻足,老妇人问道。
没等沈听柏回答,白英抢先说道:“婆婆,还是我来给我家相公买一朵吧。”
那妇人捂嘴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接过钱拿了一朵大红绢花递给白英。
白英转身看向沈听柏:“来,把头低下来。”
沈听柏见她的动作猜到了她想干什么,转身就要跑,被白英一把抓住了,无奈只得低下头,耳鬓上被迫插上一朵大红花。
看着沈听柏滑稽的样子,白英的心情极好:“不许摘,就这么带着。”
见娘子这么高兴沈听柏只得无奈的应了声:“是。”
二人离开后,老妇人摇摇头,现在这年轻人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一路上,沈听柏的样子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或捂嘴偷笑,或窃窃私语,没多久,白英便先行受不了了,因为别人在看沈听柏的时候,不由得目光也注意到了沈听柏旁边的白英。
白英觉得自己跟沈听柏就跟刚从动物园出来似的,沈听柏是猴子,而她是管理员。
“相公,你还是把它摘下来吧!”
沈听柏弯下腰来:“那就麻烦娘子了。”
白英刚想说你自己没有手吗?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自己给人家带上的,那就再给人家摘下来吧。
白英:“姑丈提议合作的事情,相公你觉得如何。”
沈听柏:“我倒是觉得可行,姑丈这个店面位置确实不错,如果咱们自己买,想来是买不到这么好的位置,而且姑丈开店多年,在开店方面也有自己的经验,跟他合作我们以后店铺经营上应该也会更顺畅,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我还是会已娘子的意见为主。”
白英点点头:“我觉得也可以,而且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待来日你高中后,我们全家肯定是要迁往京城的,这个店面有姑丈参与,到时也方便继续再开下去。”
沈听柏的脸上漾起好看的笑容:“娘子,就这么有信心我能高中?”
“那是自然,沈听柏你要加油哦。”白英仰起小脸,满脸自豪的样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