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原来的京营官兵,都有些害怕。
但瞧见每一队前面领头的都是身着板甲、飞碟帽地禁卫军将士,百姓们又没那么怕了。
虽然禁卫军只进入南京城三日,却已经依靠良好的军纪、与民秋毫无犯的表现,赢得了南京百姓的初步信任。
再见这一队队官兵拿的不是兵刃,而是劳作的工具,百姓们就不禁好奇地观望起来。
很快,观望的百姓就发现不用特别跟随——这些官兵似乎每条街道、巷子都至少会有一队过去。
当然,看官兵们到了家门口,百姓们又谨慎了些,纷纷回屋关门关窗,只留一条缝隙偷偷打量外面,或是在院墙冒头观望。
王阿七此时便搬了个梯子搭在院墙上,然后上梯只冒出一个头向外看。
他是南京人,祖辈留下了些家底,虽然到了他这辈已然过得有些清苦,可作为南京的有房一族,又是大商铺的大伙计,他也混了个贤淑娘子和一双儿女。
此前在店里,瞧见官兵四出,掌柜得担心出事便关了店门,他也得以回来照看家里。
妻子见巷子中来了官兵,本来害怕,瞧见他回来略微放心,谁知他却这般偷窥官兵行事,忙低声喊道:“当家的,快下来!”
王阿七也压低了声音,回道:“别怕,我就看看。”
妻子怕再出声反而让外面官兵注意到丈夫,虽然着急,却不敢再喊,只能在小院里不安地搂着一双儿女。
这时外面传来官军的吆喝声。
“都给俺听着,接下来尔等分伍行事——俺已将这条巷子划分为十段,每伍承包一段,把污泥、无用杂物都清理干净。
半个时辰后,看哪一伍完成的最好,午饭便每人加一碗油汤。
哪一伍完成的最差,今日回去便负责给全队洗一次衣服。都听明白了吗?”
大多数京营底层士卒其实之前过得并不怎样,有的甚至是被强拉壮丁,进入京营被剥削。
如今经过整编,进入工屯军虽然只一两天,可所有人都已经领了一个月的军饷,便连伙食都比以前好了。
故而,即便是知道此番是被拉出来清扫街巷,众人依旧颇有士气。
听了这禁卫军教官的话,立即齐声应道:“听明白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都给俺开干!”
“是!”
随着这些官兵一声大喝,接下来的事情直接让王阿七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