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哼!那老东西也是,早不得晚不得,偏偏在这个时候的了肺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对我们来说难道很重要吗?”李墙问道,“反正在我看来,她就是松冈洋右的眼线,而且与其说是来监视我的,倒不如说是来监视观察整个清乡委员会的动向的。” “真的?”海棠一脸狐疑地问道。 “当然,虽然我们曾经……但她终究是日本人,所以我跟她注定是不会有任何结果。” “可是你不也说过,即便是日本人,也有好坏之分吗?” “话虽如此,但我心里的那道坎却始终都是过不去的,别忘了,老根叔当年就是死在日本人的铡刀之下的。” 听到这,海棠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温柔起来,眼神中满是心疼,“抱歉,我不该怀疑你的。” “没关系,有些事情还是说开的好,免得误会。” 说完,李墙便起身整了整衣服,然后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刚好这时明楼下班回来,见到坐在沙发上的松冈由衣之后便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阿墙,这位小姐是?” “哦,大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东北时认识的朋友,杜望舒。刚刚从东北过来投亲的。”说完,李墙又转头看向了松冈由衣,“望舒,这是我大哥,财政部经济司副司长明楼。” 听李墙这么介绍自己,明楼的心里便已然有了计较,于是便露出了一抹十分职业的微笑,主动打起了招呼,“原来是杜小姐,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一样,明先生。” 简单客套了几句之后,明楼便悄悄对李墙使了个眼色。 李墙则立刻会意,说了一声“失陪片刻”之后,便跟着明楼进了书房。 “解释一下吧,外面那位美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李墙耸了耸肩,“松冈洋右弄假成真,真的染上了肺痨,不得已才把自己的宝贝孙女送了过来,既能避免被传染,还能安插在我身边作为眼线,简直就是一举两得。当然,她现在对外公开的身份是专门为杂志撰写专栏的专栏作家。” “你才刚刚结婚没过多久,就让一个妙龄美女搬到家里,不怕惹人闲话啊?” “怕啊!怎么不怕?所以我才把她带回来啊!”李墙理直气壮地回道。 “所以你是想让我给他安排一个假身份?” “嗯那,大哥,这不正是你的强项吗?” 明楼则没好气地回道:“哼!要我看哪,你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能想起我!” “怎么会?小弟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大哥你呢!” “少来这套!要我帮你也可以,不过你也得帮我做一件事,等价交换,怎么样?” “万死不辞啊,大哥!” 明楼这才清了清嗓,开口问道:“最近一段时间,我发现有人在外汇市场上抛售大量的中储券,然后再大量买入相应的日元或者美金。紧接着股市和黑市上就开始传出了上海,乃至于整个新政府的经济就要不行了,并且还预测中储券将会大幅贬值的消息。” “大哥,你该不会是要我查出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吧?” “不,恰恰相反,我要你想办法利用媒体继续制造恐慌,最好让所有人再看到电视、报纸上的相关评论之后,都会为了止损跟着一起抛售中储券、兑换日元或者美金。” 听到这,李墙便已经有些云里雾里了,“大哥,这唱的又是哪出啊?我怎么越听越湖涂了?” 明楼则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一出啊,在经济学上叫‘做空’,汪伪政府有多少外汇储备,这一点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简单来说,根本就禁不住大规模的挤兑,而一旦出现疯狂挤兑的情况,中储行就只能被动让中储券大幅贬值,才有可能保住那些被他们视作命根子的外汇。” “原来如此,高!实在是高!”说到这,李墙便转念一想,随即便又忍不住问道,“不是,我说大哥,那个最近在外汇市场上抛售大量的中储券,然后再大量买入相应的日元或者美金,又不辞辛劳地跑到股市和黑市上放假消息的幕后黑手,不会就是你吧,大哥?不,或许我应该叫你曾进先生。” “你叫我什么?” 然而李墙却并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明氏企业在上海有过两家银行,抗日战争爆发后,大姐就陆续把两家银行迁往了香港,其中一家改组为财务公司,而另一家则与香港一秘密社团融资,成立了一家合作银行。虽然这家合作银行仍在大姐名下,但其幕后老板却另有其人,那便是正是南方局内部有名的金融才子曾进。而这位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