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明公馆。
“大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阿诚轻轻敲了敲明楼的房门说道。
然而几乎就在下一瞬,房间的门便猛地被拉开,紧接着已经穿戴整齐的明楼便阴沉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阿诚见状则忍不住说道:“大哥,这一大清早的,家里又没有别人,你就别绷着了!”
“没人?”明楼听了不由得一愣,连忙问道,“桂姨呢?”
“老宅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是有间库房失火了,大姐就二话不说,立刻带着桂姨赶过去了。”
“严重吗?”
“不清楚,不过据说火已经灭了,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听到这,明楼才松了口气,“还好,破点财没什么,只要没闹出人命,就不算太严重。”
然而话音未落,阿诚便嗅了嗅鼻子,随即便皱起了眉头说道:“我说大哥,你是不是抹发乳了?”
“鼻子还挺灵。”明楼一边说一边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新发型,颇有些得意地说道,“怎么样,够精神吧?”
阿诚看了看,坏笑着说道:“想听真话?”
“当然!”
“我发现你不光是发型,就连说话的强调和做派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汉奸了。”
“你这算是对我的忠告吗?”明楼笑着问道。、
阿诚也笑着纠正道:“是善意的提醒。”
“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是您要听真话的,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我发现你现在跟明台一样,说话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阿诚则毫不示弱地回敬道:“我想我们只不过是说话坦诚而已。”
“看来我也应该学大姐,整肃整肃家风了。”说完明楼便对阿诚示意了一下,“走吧!”
然而话音未落,楼下便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浑身脏兮兮的明台从外面走了进来。
“哟,这不是我们家的小少爷吗?怎么这才几天不见,就落魄成这个样子了?您这是从哪逃难回来的啊?”
而面对明楼的挖苦,明台却只是
。白了他一眼,便扯着嗓子叫道:“阿香!给我弄点热水,我要洗澡!”
此话一出,一旁的阿诚便忍不住说道:“别喊了,阿香不在!”
“去哪了?”
“阿香的妈妈病了,我就让她回苏州老家去照顾一段时间。你回来的正好,晚饭就交给你来做了。”
“啊?”明台听了不由得一愣,“要我做?”
“啊什么啊?你又不是没做过!就跟当初在巴黎一样,你跟阿诚两个轮流做饭。”
“桂姨呢?”明台又问。
“跟大姐去苏州了。”
“怎么都去苏州了啊?”明台很是无语地说道,“那阿强哥呢?他不是挺会做菜的吗?”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阿强哥受伤住院了,你要是有空,就代表我们去探望他一下好了。”
明台“哦”了一声,随即便准备回房换衣服。
不想却被明楼给叫住了,“等等,这些天你去哪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住在同学家吗?”
“哪个同学?”
“你烦不烦啊?我可不是你的犯人!”
“我知道你嫌我烦,但你总得让我知道要是大姐一旦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吧?”
见明楼把大姐给搬了出来,明台的态度也稍微好了一些,坦白道:“我在跑马场开了个贵宾套房,这几天我都是在那住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查!”明台没好气地说道,“我可以回房去换衣服了吗?”
“你先别急,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
此话一出,明台便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那只脚,转过身一脸诧异地说道:“回学校?”
“是啊,你也不看看今天都几号了?港大都已经开学一个多星期了,因为你相亲的事,我和大姐才没有催你……你该不会是放假放糊涂了吧?”
明台则立刻甩锅,“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们把相亲看得比读书还要重要呢?”
“那是当然,在我们眼里,成家立业比什么都重要。”
见明楼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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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凿凿,明台便立刻不服气地反击道:“那大哥你为什么不成家?”
“因为大哥有太多的事要做。”
不想明台却冷然一笑,“大哥指的是新政府里的差事吗?您打算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吗?”
这话看似平常,但明楼和阿诚却听出了其内含的深意。
于是明楼便故意把脸一板,沉声道:“家里不准谈国事。”
“没有国,哪来的家?”
“明台!”
“怎么,难道大哥你忘了,这句话还是你教给我说的了?”
话音未落,明楼的脸立刻就沉下来,可还没等他发火,一旁的阿诚便看了一眼手表,随即便连忙开口,及时地将他拦了下来,“大哥,我们要迟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明楼听了这才狠狠地瞪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