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芸回到屋子,孩子玩累躺在床上睡着了。
看到两个孩子安详的睡颜,她心里一片柔软。
忽然一股血腥味从胸腔涌上来,孟楚芸立马捂住嘴巴,转身冲到角落吐了一口。
看到地上发黑的血水,她眼眸微眯,寒光尽显。
上一世她以为自己生了怪病,命不久矣,实则是中毒了。
在她醒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中七步草的毒,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
只要闻到一点点七步草点燃后的烟雾,并且每天一次,七天后变会中毒。
但是七步草生活在南疆地区,她所在的大头村不可能有七步草。
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要害她!
不过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农女,到底是谁要她的命呢?
孟楚芸想不通,也不再想了,反正她知道自己还活着,对方肯定会再出手,到时候顺藤摸瓜就行。
现在最要紧的是处理掉七步草的毒。
孟楚芸从莲花玉镯拿出解毒丸,服下后,在从急救箱里拿出针灸包,往自己身上扎了五针,而后又吐了一口黑血。
她身上七步草的毒总算解了。
与此同时,在孟家里。
孟婆子坐在木桌前,心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我的银子啊!”
因为孟楚芸把卖身契撕毁了,牙婆便找上门来,要求孟婆子把银子归还,还要补偿二两银子的医药费。
孟婆子当然不肯了,可是牙婆带了两个打手过来,孟婆子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都不在,孟婆子一个老妇人自然怕了,于是赔了五两银子给牙婆。
一想到这,孟婆子凸出来的额骨满是怒意,咬牙切齿道:“都是楚芸这个小贱种害的。”
孟婆子的大儿媳曹氏一听这个,心里气愤不已,也跟着记恨孟楚芸。
旋即想到什么,曹氏那张大饼脸露出一个快意的笑容,“娘,我听说村里头的大地主王老爷子想要纳妾,而且给十五两银子的聘礼,那个贱丫头跟她娘一样长得不错,我们不如把她卖给王老爷子。”
孟婆子一听,那双三角眼亮了起来,满是贪婪之色。
“这是真的吗?”
曹氏一个劲点头,“真的。”
“那就把贱丫头卖给王老爷子。”孟婆子面色阴狠笑着。
不过想到孟楚芸今天醒来变了个人似的,把牙婆的打手给打伤了,孟婆子有点担心,生怕没把人弄到王老爷子那儿,反而弄到一身伤。
曹氏听了孟婆子的担忧,浑然不在意,阴冷笑道:“娘,你忘了吗?楚芸这个贱丫头可是怕一样东西,只要我们把那样东西拿出来,到时候她还不得听我们的。”
孟婆子猛地想起来,笑得露出一排黄牙。
“对,你说的没错,现在我就去找王老爷子,你就找那样东西。”
曹氏阴森森笑着说:“好的娘,我们快去快回,今晚就把贱丫头送到王老爷子的手里。”
“好好好。”孟婆子阴狠直点头。
……
见孩子醒来,孟楚芸便让燕清扬照看一下孩子,自己则山上打猎,给孩子补身体。
“燕叔叔,你会留下来吗?”孟小雨水灵灵的眼睛眨巴眨巴,问道。
燕清扬揉了揉孟小雨的脑袋,笑而不语。
孟小阳扯了扯孟小雨的衣角,“燕叔叔伤好了就要离开的。”
说完,孟小阳有点不舍看一眼燕清扬。
他也想燕叔叔留下来。
在娘亲病了的时候,燕叔叔会帮他们赶跑那些欺负他们的人。
燕清扬自然看出孩子们的不舍,其实他也有点不舍。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这两个孩子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今天楚芸的运气不错,猎到了两只野兔和野鸡,还有找到六个野鸡蛋。
两只野兔留下来去买,至于野鸡则杀了炖汤给孩子补身体,炒了三个野鸡蛋,熬了一锅野菜粥。
两个孩子吃得肚子圆鼓鼓的,孟楚芸让他们在院子里消食,自己则端了一碗野菜粥给燕清扬。
两个孩子望着孟楚芸离开的背影,交头接耳小声说话。
“哥哥,娘变得好厉害啊!今天非但把坏人赶跑了,还跟爷爷一样厉害上山打猎。”
孟小阳听到这话,黑曜石的眼眸垂下来,没有说话。
太阳下山后,孟楚芸煮了一锅热水给孩子洗澡。
洗澡完后,女儿孟小雨很快睡着了,而儿子孟小阳则瞪大眼睛看着孟楚芸。
瞥见儿子探究般的眼神,孟楚芸唇角微勾溢出一点点柔情。
“小阳,是不是有话要问娘?”
她的儿子从小就聪明过人,肯定对她今天的行为感到困惑,也不知道这一份聪颖是不是随了他们从没见面的爹。
对于那个男人,孟楚芸没有多大的印象,只记得当初年少无知,听说去花船能挣五两银子,为了给她爹治病,她跑去花船了。
稀里糊涂跟一个男的有了肌肤之亲,连对方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就跑回来了。
不过去花船的男人都是花花性子,她也不打算给两个孩子找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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