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心里想着投降,但刘璋也不想让被他父亲提拔起来的官员寒心,只能让周群来说,周群看了眼身边得意的张松等人,再看神色刚毅的张任,叹了口气:“张从事,我川蜀归降朝廷乃天道也,你又何必逆天而行呢?”
张任头也不转的来了句:“天道不天道那是你的事,我只要主公亲口给我一个答复。”
周群摇了摇头只好看向刘璋,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可现在唯一能说动张任的也只有刘璋了,刘璋看着跪地不起的张任,心里也是对张任的执着敬佩不已,可他已经打定主意投降了,只好说道:“张从事的意思我明白,可正如周从事所言,西川归降朝廷已是天道,天道不可违啊。”
“主公,这偌大的益州您…”
张任没说完呢刘璋就摆手道:“不用多说,你的忠心我懂,可请你为西川百姓着想,退下吧。”
“主公…”张任还想再劝。
刘璋挥了挥手:“去吧。”
“哎…”见刘璋心意已决,张任默默的退了下去,看着张任落寞的背影张松冷冷一笑,“看不清形势的匹夫,自取其辱。”
张任离去让大厅内再也没有了反对声音,张松站出来对刘璋躬身一拜,外面突然跑入一名浑身是血的军士,这军士跑的太着急了刚进大厅的时候还摔到了,几乎是用爬的来到张松身边,对刘璋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娄发、沈弥二人在犍为郡起兵造反了。”
(犍jiān,公牛,特指骟去睾丸的公牛)
“什么!”
听到这两人造反的消息整个大厅的人都惊呆了,造反不可怕,这些年来大汉不知道有多少人造反,可要是在自家旁边造反那就可怕了。
成都位于蜀郡东南侧,而犍为郡位于蜀郡东南侧,两郡可是接壤的,犍为郡的造反浪潮最多几天就能来到成都城下,这可是关系到他们所有人生命安全的大事。
张松赶忙道:“主公,事到如今当立即撰写降表送往长安,再领庞羲将军率东州兵南下平叛啊。”
东州兵是刘焉占据益州后,收编从南阳、三辅等地流民而组成军队,也是刘璋手上最可靠的一支军队,平时都由庞羲掌管。
庞羲驻守巴郡,也是抵御北方入侵的重要防线,如果把他的军队调走,则刘璋对白寒就是不设防的状态。
如果是刘焉肯定不会同意,可换成他儿子就会了,刘璋即刻道:“好,我这就给庞羲下令,永年(张松字),撰写降表这事就由你来,也由你亲自送往长安。”
听到这是让自己来办,张松眼前一亮,“臣,领命。”
其他臣子在担心自己安危的同时又很羡慕张松,一份降表谁都能写,可去长安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去的,尤其是在成都受到威胁的时候,张松这一去不光能在朝廷上露脸,更能避免战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有着犍为郡造反的威胁,刘璋和臣子们也没心思考虑其他事情了,只能各自归家,而张松则是在半个时辰之内就带着家眷开始快乐的北上之路。
遥远的长安城内,白寒在听荀彧汇报,根据荀彧的统计,今年帝国财政将会有阶梯似的增长,钱币方面因为帝国银行的兴建而收拢到民间钱财,跟白寒想的十一收取一样,总资产是10,每天收支约等于1,而且不同于后世银行,在帝国银行存钱取钱都要消耗收取的1%的费用,所以很少有人没事跑到银行里玩。
粮食方面,枣衹又一次对农业方面进行了改革,单是今年司州一地的粮食就可养活司、凉、并、豫四周的百姓,更不要说其他地方了,可以说又是一个丰年。
而北方的蒙、古、寒三州的畜牧业也发展起来,今天能有百万只牛羊冲入国库,这还只是荀彧的保守估计,不保守的话会更多。
白寒慵懒的坐在王座上,看着荀彧一脸激动的样子,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荀彧知道在后世一省的粮食就足以养活上亿人民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行了,文若。”白寒摆了摆手,“既然是丰年,今年中秋,本王与天下百姓同乐。”
白寒的意思就是今年的中秋活动可以办的隆重许多,这种做法会刺激民间奢饰品的需求,如果是去年的荀彧肯定不答应,可今年是大丰收,荀彧也不说什么,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在荀彧推出后,程雪然从盘龙柱后走了出来,淡然道:“今天丰收很高兴么。。”
白寒看了眼程雪然,今天的她穿着白色宫装,白嫩的肌肤好似凝脂白玉,素腰一束,不盈一握,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粉唇微张,欲引人一亲芳泽,姣好的面容再加上聪敏的头脑,这样一个女人简直就是完美的代名词。
“有了钱粮就能让帝国发展的更好,帝国的军队才能走得更远。”
程雪然展颜一笑:“你的野心还真是大啊。”
“正因为我的野心,所以你才有用啊。”
“哈哈哈。”程雪然笑了走到作战沙盘前,扫了眼沙盘上的地形,“不错啊,这么快就把益州沙盘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