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程昱不敢怠慢,在曹操的引领下走到书房,两人相对而坐,将他从百姓那里听到的细节全部说给了曹操,听完之后曹操好久没说话,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坐在他对面的成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就是一方诸侯的威压,总是令他们这些臣子内心惶恐,他知道曹操虽然一言不发,心里却在纠结。
过了很久,程昱实在是没耐心了,茶壶里的茶水都换了三次了曹操还不说话,他只好开口道:“主公,府门外那些雍丘来的百姓该怎么处理?”
“我怎么知道。”
曹操没好气了回了这么一句,一时间他也没个办法,济阳府库里的粮食九成都用在作战、扩军上了,剩下那点粮食塞牙缝都不够哪够分发百姓啊,若是不发对百姓说以实情,在百姓口中的那位“吕虔”将军敢用吕家祖坟保证,百姓们肯定不会信他曹某人,他曹孟德还会尽人心,此策不可谓不毒啊。
除非他曹操有本事弄出粮食来,不然这盘局还真没办法破,一想到破局曹操脑袋就开始疼了,捂着脑袋指着程昱连话都没能说出来,旁边的程昱见状赶忙起身去传医官。
就在曹操犯头疼病的时候,济阳城城门口,白寒带着一群弟兄也到了。
济阳城还算繁华,但兖州治安较差,所以进出的人流量不是特别大,不过进出的名门贵族、商人小贩以及入城赶集的百姓都安分的在城门口,接受着士兵的询查,倒也是一派安康。
白寒驻马看了良久,对着贾华道:“我们走!”
说罢,白寒掣马向城门奔去,不一会儿,就到了城门口,对着守城士兵傲然道:“徐州糜家家主糜竺要入城拜见兖州牧曹操,劳烦通传一声。”
兖州和徐州接壤,糜家在兖州有着不小的影响力,四周的贩夫走卒都不由的看着飘逸俊美的白寒露出了各种各样的神情,有羡慕、佩服更多的还是嫉妒。
守城士兵一听来人是糜竺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入城禀报,不一会儿,一个二三十岁左右,下巴上留着一撮胡须的文士走了过来,不卑不亢的说道:“在下主簿毛玠,糜家主可有行商文书?”
这种东西,在这两天白寒早就弄好了,糜家正品行货,走到哪里都拿得出手,直接把行商文书递给毛玠,毛玠接过仔细瞧了瞧,只见上面有着徐州刺史车胄的大印以及各郡官员的印计心里怀疑去了不少,再看白寒敌身后庞大的车马队伍也就信了,抱拳道:“糜家主,请随我跟在下去见曹公。”
白寒拱手笑道:“有劳先生带路。”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白寒心中大喜,这次的计策可是得到了糜氏的支持,把面子功夫做足做透,除了人不是糜家的之外,剩下的一切都是糜家的。
几十辆大车装的是车胄问糜家订购的,本来糜氏正准备送到豫州,听到白寒需要就给送来了。
在毛玠的带领下穿过了几条大街,就来到了州牧府,正巧看到府外两个文士焦急的站在门外,一个身穿青衣,面貌俊雅,另一个已生华发,一看就已经年过半百了。
“两位大人,怎么了?”毛玠上前询问道。
年轻点的文士看到是毛玠后,叹了口气道:“不知何人冒充吕虔奇袭雍丘,还枉传军令说会给百姓免费派发粮食,让主公的头痛病又犯了,你来的晚不知道刚才这府门都让百姓堵住了,对了孝先你来干嘛?”
“我身后这位是徐州糜家的家主糜竺,他找曹公有要事相商。”
“原来是糜家主。”年轻文士走到白寒身边微微一拜。
本来白寒听着俩人的对话心里窃喜呢,自己能把曹操坑到头疼,简直太有本事了,不过他来之前特意做的伪装就用不上了。
正当他窃喜的时候年轻文士突然走到他这了,他只好下马道:“在下糜竺,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颍川戏志才。”
年老的文士也走上前:“在下程昱,字仲德。”
听到俩人的名号,白寒点了点头,仔细瞧了瞧程昱,这家伙可是他下诏书都没弄来的人,居然还收跑到曹操这来了,这家伙可是毒啊,跟贾诩有的一拼了,在原历史上他在曹操缺粮食的时候献过人肉计策,用人肉冒充军粮,可谓是缺德到家了,曹氏将军们对其也是甚为不喜。
“医官来了!”
随着下人的一声呼喝,几人再一次忙碌了起来,毛阶拉着白寒到了会客厅然后扔下白寒去看曹操。
内院。
曹操躺在卧榻上,气若游丝,老医官将两根手指放在曹操手腕上为其诊脉,良久深呼了口气,旁边的戏志才等人赶忙走上前,“老先生,我主情况怎么样?”
老医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州牧大人只是急火攻心,安稳休息几日便可,只是这几日千万不能动火,不然这头痛病只会愈加剧烈。。”
说完,背起药箱向外走去,戏志才等人赶忙抱拳相送。
而卧榻上的曹操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三人,沉声道:“孝先(毛阶字)啊,你是应该在城内巡视么,怎么跑到我这来了,你可知擅离职守是何罪?”
毛阶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主公啊,您都这样了还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