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和县尉是指望不上了,作为“皇亲国戚”的白举只好站起身,指着穿着布衣的羽林郎们喝道:“你们是何人所属,岂不知我白家乃当朝摄政王的家族,你们如此僭越不怕我儿砍了你们脑袋么?”
说到我儿这两个字的时候白举故意加重语气,向在场所有人阐述了一遍他的身份,当朝摄政王的生父,光是这层身份谁敢惹?
一个仆人看到老爷这样,心思开始活泛起来,抄起板凳冲了上去,其他一些仆人见有人带头也纷纷抄家伙向羽林郎们冲了过来。
白寒治下虽然崇尚武勇,但却不允许世家大族持有武器,凡是50人以上的家族不得拥有武器,否则以谋反罪论处,白举虽然在兴平很有势力,却也不敢僭越这条雷池,一旦被飞鹰台或者锦衣卫听到风声那可是不得了的,这历史上大义灭亲的人可太多了。
早就有防备的羽林郎们迅速反应,用他们手里的环首刀对付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一个家仆拿着板凳正要拍在一个羽林郎的脑门上,羽林郎却已先一步攒住了凳子的边角,右手的环首刀毫无花哨的刺入了家仆的胸口内。
大汉律法,主观意识上攻击帝国军人者,若在闹市,军人可当众斩杀。
几个呼吸的功夫,十几个冲上来的家仆全被斩杀在地,无一活口,羽林郎们踩在那些人的尸体上,一个个就像是从地狱出来的杀神,在场的一些豪强下意识的向后退去,他们可没活够呢。
“白白白…白老爷…这…你看…”常讯看着羽林郎们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
白举刚说了一个我字,十几个羽林郎齐齐的转过头盯着他,那眼神令他不寒而栗,就像是被十几只饿极了的猛虎盯住一样。
作为一个要脸的人,白举心里就算是再怕也要站出来,要不然以后他和他的家族在兴平也混不下去了,“你…你们是什么人?”
“弟兄们告诉他,汝等为何人?”
白寒的声音突然响起,羽林郎们板正身体,肃然道:“封狼居胥,勒石燕然,名曰羽林,为天子鹰犬,为汉家兵卒!!!”
羽林郎们呼喝声响彻院落的每一个角落,听到这个声音在场的任何人的心都颤了下,羽林军啊,大汉帝国的羽翼,他们到了是不是说明了摄政王也…”
“他们是本王麾下的骁勇之士,本王岂会斩他们?”
白寒闲庭信步的走了上来,两侧豪强下意识的为他让开一条路,齐齐的看着白寒,当他们看到白寒如此年轻的时候着实震惊了一把,一般人在白寒这个年纪能被举为孝廉就不错了,却没想到,白寒居然在如此年纪就成为了大汉摄政王。
很快他们反应过来,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草民(下官)拜见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寒理都不理他们,指着白举道:“老东西,你在这兴平可挺威风的啊。”
白寒毫不顾忌的说着,向在场众人表明了一个讯息,他白寒和主座上这个老东西没关系!
“你你你…”白举指着白寒好半天没说出话来,兴平三里之城白寒怎么会出现在这?
白寒按着赤霄剑的剑柄缓步走到桌边拿起一块糕点放到嘴里,细腻的糕点化作甜丝丝的味道萦绕在舌尖,闭目道:“老东西,在这兴平做土皇帝的感觉不错吧。”
“白老爷,这…”
常讯感到一些不对了,两汉二十四帝皆以仁孝治国,怎么身为当朝摄政王的白寒却如此行事,莫不是…
“寒寒寒…寒儿,你何时回来的怎么不和为父说一声,为夫好派人去接你呢。”
“呵呵。”
白寒笑了笑,“原来你还是我名义上的爹啊,那怎么举家迁往兴平怎么也不来通报本王一声,难不成是您老贵人多忘事?”
白寒的话就像刀子一样架在白举的喉咙,在这种情况下白举反而更加冷静,道:“我儿身为当朝摄政王日理万机,为父岂能打扰。”
“哦?”白寒眼睛一眯,放下吃到一半的糕点,这老东西想跟他打太极,那就来吧。
“父亲啊,孩儿来兴平的时间不长,却也听说您带着家族子弟做了不少事啊,可否详细说说?”
“这……”白举眼睛看向了身边的常讯,他想把这个皮球踢给常讯,而常讯却也是摇头,他也拿捏不准白寒的意思,之前白寒的语气显然是要严惩白家,而之却现在又放缓了语气,让他难以揣摩白寒的心思,天意难测啊。
常讯不说,白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也不开口。
过了一会,见他俩谁也不说,白寒点点了点头:“都不说,很好。”
说话的功夫白寒来到跪在白举后面的两个新人身上,男的也就是白举的长子白睿,白寒名义上的大兄,穿着大红吉服深深的低着头,就算是看到了白寒走到他身前却也连抬头看一眼的胆量都没有。
女的蒙着红色真丝盖头,透过盖头能看出是个唇红齿白的妙人,白寒目光一凛,手中赤霄剑闪电般横劈而出,女子头上的红丝盖头被斩为两半,一块红布落在地上,一张娇颜暴露在空气中,在场宾客这才看到新娘子的样子。
这女子身上穿的非常好,在烛光的照射下身上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