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清河郡原本是冀州甘陵国,后来白寒取消了刘姓诸侯国制度,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改革袁绍也没意见。
白寒不管这家伙来长安是为了什么,但是敢在长安城里这么嚣张,岂能容他?!
如果换成一般的掌柜就算是打掉牙也得往肚子里吞,但这里可是司州长安的黄鹤楼,是摄政王的脚下,不是他们冀州,这掌柜的在两个伙计搀扶下起来,擦干嘴角的鲜血,冷声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实话告诉你,凡是跟我们龙旗商队作对的没一个好下场。”
“是么?”公子哥走到掌柜的身前,一脚踢在他小腹上,“那我就作对了,怎样?”
“这家伙…”王朝想要起来教训一下那家伙,这天下谁不知道龙旗商队白寒弄出来的,那个公子哥看上去是在打酒楼掌柜,实际上却是在打白寒的脸,而他却被白寒按住,“大王…”
“再看看。”
白寒盯着那些军士身上明光铠思索着,这明光铠甲是超过这个时代的存在,制作极为不易,制作一件明光铠的资源足可制造三件寻常铠甲的了,全天下也只有他的军队装备的,这个清河郡守的公子带的这些人是从哪的明光铠?
难道是有人走私?
“小三子,快去延尉府!”掌柜的对身边一个伙计喊道。
闻言,那个公子哥脸色微变,他毕竟是外来的要是进了延尉府就不好出来了,当即道:“拦住他!”
几个五大三粗的军汉挡住大门,像拎小鸡一样把那个伙计拎了起来,一时间气氛格外严肃,公子哥哼了声,“人言黄鹤楼天下一绝,本公子不想惹事,赶紧把好吃好喝的都端上来。”
“去尼玛的。”酒楼掌柜丝毫不买他的账,“我们的后台可是摄政王,你敢在这里滋事就是活腻歪了。”
公子哥随意的坐在一张长椅上,“你说摄政王是你的后台,那你让他出来啊?哼!”
看着他嚣张的样子,掌柜的好半天没说出话来,他的大后台的确是摄政王,可摄政王高居庙堂高远哪是他所能叫出来的。
“叫不出来了吧,弟兄们给我砸!”话音刚落,几十号军汉如狼似虎冲进了酒楼,这时候按在王朝手腕的手放开了,王朝会意带着八个弟兄拔刀而起:“大胆!”
听到拔刀出鞘的声音,守在公子哥身边的一个军汉率先做出了反应,大喊:“什么人?”
“羽林中郎将王朝!”王朝将环首刀横于身前,贪婪的舌.头轻轻舔过冰冷的刀刃,反射着阳光的利刃就像等待饮血的野兽一般。
听到这话,公子哥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谁都知道张龙赵虎王朝马汉是跟着白寒造反的,论地位就相当于是刘邦身边的曹参、樊哙,八十万汉军王朝仅管三千羽林,但那三千羽林骑兵是大汉的招牌军队,尤此可见他在白寒心里的地位,怎么在这里遇到他了呢…
看到王朝身边只有八名穿着布衣的军汉后他也稍微放心了,强笑道:“王将军,在下清河人韩方,奉冀州牧袁绍之命前来拜见摄政王,今日之事纯属误会还望您行个方便…”
说完给身边的书童使了个眼色,书童的赶忙递过一块金砖,打成马蹄金约莫5、6块。
“误会你大爷!”王朝倒是一点不客气的,操起金砖照着韩方的脑门子拍了上去,直打的他眼冒金星。
“他娘的。”韩方顾不得头上的疼痛,恶狠狠的看着整掂量着金砖的王朝,此时王朝他们几人已经完全被韩方的手下包围住,只要韩方一声令下就会掀起惨烈的打斗。,
双方剑拔弩张,白寒坐不住了,这里是有着天下第一楼之称的黄鹤楼,更重要的天下人都知道这是他产业,要是在大白天被人砸了那他的脸面往哪放?
“两位,不如卖我个面子,各自散了吧。”
“你他娘的算老几啊,滚一边去。”
“放肆!”马汉拔刀就要斩杀韩方却被白寒拦住,白寒依旧是那笑盈盈的样子,“我只是一个路过的罢了,这里可不是你们打斗的地方。”
韩方本来就很难堪,在长安城里惹上了羽林中郎将王朝,现在又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家伙说三道四的,没好气道:“滚一边去。”
“算了吧,这是最后一遍。”白寒脸上的笑容逐渐消逝。
韩方把脸一沉:“废话真多,你算老几啊你。”
“我算…”白寒的话还没说完,大地毫无征兆地轰鸣起来,韩方身边一些老卒的脸色变了,他们清楚那那轰鸣声绝对是马蹄声,但是帝都长安什么时候允许纵马了?
众人纷纷望向门外,只见远处一群披甲持锐黑甲骑兵,奔腾的战马宛如汹涌的潮水,狂乱的马蹄叩击着大地,一眼望去就像惧是上等的西凉战马,扛旗兵手中所拿着的将旗上绣着一个殷红色的“许”字。
“亲娘嘞,虎痴的重甲骑兵!”一个食客惊道。
许褚的重骑兵在古州之战大放异彩为天下人所知,三万重骑兵在正面战场无惧百万鲜卑人,是大汉八十万将士最锋利的战刀。
在黄鹤楼门前,三百铁骑瞬间静止,动作如出一辙,这份娴熟已经远远超出一般行伍悍卒百战之兵的范畴。
被白寒亲封虎侯的许褚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