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的另一侧,一支雄壮的汉军铁骑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中军主将成公英听着远处传来兵戈声,幽黑的眸子里尽是担忧,鲜卑人扶老携幼也凑足了百万人,就算是一百万头猪也要杀一阵。
他是被白寒放在这里的奇兵,当战争进入到最关键的时刻才是他们出击的时刻,而出征讯号就是狼烟。
“将军,狼烟起了!”一个亲兵遥指狼烟惊呼道。
“恩?”成公英凝眉远眺就那束狼烟,原本焦急的目光逐渐变得灼热,轻轻抽出战刀,身后的一万五千名骑士也跟纷纷抽出环首刀。
成公英高声呐喊:“好男儿建功立刻当在此时,随我直冲鲜卑中军,立万世不朽之功!”
轰隆!
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不知何事变得雷雨大作,随着一声闷雷,瓢泼大雨滴在大地上,寒冷的雨水浇不灭汉军将士的心中的斗志,马蹄声、雷雨声、杀伐声谱成一曲男儿的战歌。
百万人的厮杀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双方的锋芒都不像之前那样凌厉,斗志却很高,这是两个种族之间的战斗,最能激发每一名将士骨子里的血性。
男儿最大的荣耀是什么?
汉军将士肯定会说,手持三尺青锋,杀敌报国,万死不辞!
三名汉军长矛兵共同刺向一个鲜卑骑兵的战马,锋利的长矛深深地战马血肉中,轰的一声倒在地上,一名士兵旋即将锋利的长矛狠狠插向倒地的鲜卑人的胸膛,长矛刺穿了胸膛,倒地的鲜卑人发出长长的凄惨叫声。
一个鲜卑游骑兵将羽箭搭在弓弦上,随着吱吱的拉动弓弦的声音,这个鲜卑人向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狰狞。
嗖…
随着一道轻微的破空声,锋利的三棱羽箭从这鲜卑人的眉心穿过,这个鲜卑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倒在地上,战马发出悲鸣久久不愿离去。
一身雪甲战袍的赵云放下战弓,两个鲜卑骑兵纵马向他冲了过来,赵云冷哼一声扔下战弓,左手放在剑柄上拔出了悬在腰间的黄埔战剑,锋利的刀刃轻易的斩断两个鲜卑人马刀。
“将军!”
一个亲兵叫了一声,赵云举起右手接过亲兵扔过来的龙胆亮银枪,左持剑、右握枪,在两个鲜卑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剑刃、枪尖从他们头上落下。
万军从中,赵云俨然成为战神的化身,凡其所过之处将士们无不用命拼杀,不光是他,许褚等人也是如此。
纳木错看着僵持不下的两方军队,额头上渐渐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只汉军居然这么难打垮,时间拖得越久他这心里就越慌,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祸事了…祸事了…”
这时候一个斥候骑兵慌忙冲到这里,仓忙中连头上的皮盔都掉了,径自冲到纳木错身前才被四个亲兵拦住。
纳木错转过头看着这个骑兵:“出什么事了?”
“那…那…那…”这个斥骑指着身后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纳木错也不问了,眺望远方,因为雨幕可见度很低,但隐约间他看到一条涌动的黑线,他不确定那是哪一部分的人的,是鲜卑人?还是汉人?
不管怎样,纳木错指着那条冲过来的黑线,“冲上去,拦住他们。”
随着纳木错的命令,守卫在他身边的三千亲卫队和一万命督战士兵全部冲向那支来历不明的军队。。
成公英上半张脸笼罩在黑色头盔中,浑身肌肉都开始收缩,他早就等不急要冲上去好好厮杀一番了,三十万袍泽在正面战场牵制了百万鲜卑人,而他就是白寒的决胜棋。
两军相撞短兵相接,成公英催动战马从一个鲜卑骑兵身旁疾奔而过,锋利的战刀劈断了鲜卑人的脖子,人头飞起,血水混着雨水飞溅出来。
成公英亲率大军直冲那么木错所在的狼头大旗,在任何战役中,夺取对方的帅旗是打击敌军士气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而对于草原游牧民族,狼头大旗更是荣誉的象征,甚至部落灭了战旗也不能倒下。
但此时,在纳木错身边真正想要守卫大旗的只有三千亲卫队,这时候联军的弊端性就展现了出来,那些督战士兵来自其他部落,他们中不少人甚至都不知道有纳木错这个人,为何要去拼命?
面对汉军骑兵的疯狂进攻,三千鲜卑亲卫队所组成的冲锋战阵没多久就被击垮,淹没在汉军骑兵汪洋内,而剩下那些鲜卑步卒斗志不高,一些人还故意逃离战场妄图苟全性命。
这时,纳木错的亲信实在是忍不住了,主将登高而望这太显眼了,焦急地大喊:“头领,汉军快攻过来,咱们还是赶紧撤吧。”
纳木错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扶着围栏凝望着百步外的汉军铁骑,眼中露出了凶狠的光芒,他深知一旦大旗动了,将士们的军心就会涣散,成为了没人放牧的羔羊,如何挡住如狼似虎的汉军?
他不能走,大旗也不能动!
“死战!”
“头领,撑不住啊。”
“死战!”纳木错高声咆哮,那亲信悻悻的退了下去。
这亲信跨上自己的战马,望了眼依旧伫立在那的纳木错,心道,抱歉了头领,我不想当胆小鬼,但有时候胆小鬼往往能活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