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纛传令,赵云率本部军马出阵!”斥骑的声音遥遥响起。
“赵子龙,领命。”赵云倏然举起长枪.身后三万龙骧精骑肃立一片、鸦雀无声,就连.战马亦出奇地安静下来,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唯有那杆红底黑字的汉字战旗和红底银字赵字大旗迎着强劲地劲风呼呼作响,一抹冰冷地杀机在赵云嘴角凝固。
辽西鲜卑最后的反抗者,就拿你们来铸我龙骧铁骑之名!
回头看了眼神色坚毅的龙骧骑士们,骑士们已经拔出环首刀,一把把银色的环首刀铸成了一座钢铁森林,在太阳的微光照耀在冰冷的刀刃上,炫起一片耀眼地寒芒。
“弟兄们,用你们手中地战刀去告诉那些鲜卑野兽什么才是武勇,什么才是真正地无敌,让他们记住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排山倒海般地呐喊霎时冲霄而起,凛冽的气势冲破云霄,直入天际。
“杀!”赵云大喝一声,策马而前.同时将手中龙枪往前用力刺出,三万龙骧轻骑兵紧随其后身后,纷纷策马而前。
奔腾地战马汹涌如潮,狂乱地马蹄无情地践踏着葱绿地地面,激溅起无尽地碎草漫天飞舞,凝重地战马响鼻声、冰冷地铁蹄声还有将士们狂野地嚎叫声交织成一片,绵绵不息。
没有遮天蔽日地滚滚烟尘,只有冰冷地环首刀在空中翻腾飞舞,无尽地杀机在天地之间喧嚣肆虐。
就在两军相据百步之内之时,赵云高喊一声:“投!”
早就准备好标枪的龙骧骑兵们纷纷掷出,一支支标枪漫天激射而来,如同倾盆大雨般倾泻向鲜卑骑兵。
只是白寒思考出来的战术,虽然有马镫可以用骑射了,但要练骑射可不是几个月就能练成的,但是标枪这种东西借助战马的冲进有着不亚于弓箭的威力的,足可用来代替,不过这东西也只能给骑兵用了,步兵还是要靠弓弩。
惨叫声和马嘶声响彻整个战场,冲在前面的鲜卑骑兵瞬时倒了一大片,无数匹背上插着标枪的鲜卑牧马悲鸣着掉头逃去。
然而令鲜卑人胆寒的是,这帮汉人的射速太快了,这一波过后又一波标枪雨再次落下,两军迎面疾驰,赵云所率领的龙骧铁骑军已经射完了三波标枪,直到快要与敌人近身搏杀才停止了投掷,汉军的攻势打破了鲜卑人妄图用骑射骚扰汉军侧翼的想法。
而在战阵右侧,王朝所部同样骁勇。
呼啸的劲风吹不灭王朝胸中的火焰,王朝举起环首道,“弟兄们,汝等为何人?”
“封狼居胥,勒石燕然,名曰羽林,为天子鹰犬,为汉家兵卒!”三千羽林骑将士声嘶力竭呐喊着,就像元狩四年那支纵横漠北的汉军一样,自从羽林军的名扬天下后就被调到了帝国首都后还从没进行过作战,昔日辉煌已经逝去,今日辉煌由他们铸造!
血腥的厮杀开始了,天空诡异的出现了一轮血月,日月当空,兵家大凶。
但事情到了这一步,谁也不会顾忌那么多了,上天的异常反应究竟是在预示着哪一边?
中军战阵,当沉重的战鼓声响起,阵前的三万刀盾手举起盾牌缓缓向前走,有节奏的用环首刀击打盾牌:“吼吼…吼吼……”
鲜卑人的轻兵死士的进攻毫无真实可言,而汉军刀盾手的进攻却是依从阵法,缓缓进军。
当汉军的盾牌撞在鲜卑人身体上的时候,近乎是一边倒屠杀开始了,鲜卑人为了消耗敌军锐气所以组建的轻兵死士开始发挥他们的价值。
能成为刀盾手的都是身强体健之辈,但人数毕竟是少,一百多万鲜卑人里有一半是老弱,轻兵死士的数量之多,令人惊奇。
两股浪潮汹涌的撞在一起,刀盾手们发挥了他们强大的攻击,而身处中军的白寒神色却是凝重起来,鲜卑人的轻兵死士太多了,刀盾手们的攻击虽然汹涌却有些要被淹没的态势。
蚁多尚能咬死大象,更不要说是人了,于是道:“传孤令,中军射声营准备的,令许褚做好准备,黄忠所部弓箭手在两翼支援刀盾手!”
下一刻,白寒的命令下达,前排甲士纷纷收缩队形,让出了一条通道,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弓箭手遂即手持弓箭,踏着随意的步伐穿过甲士让开的通道来到了阵前。
黄忠纵马来到阵前看着的似乎望不到边际的鲜卑人,缓缓举起战刀:“弓箭手,准备!”
两万名弓箭手齐刷刷地挽弓搭箭,冷森森的箭锋对准了远方的轻兵死士。
“射!”随着战刀的挥落,两万名弓箭手几乎是同时松开了弓弦,霎时,两万支三棱羽箭便已经掠空而起,又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掠过长空,最后化作绵绵无际的箭雨,向着鲜卑人的头顶攒落了下来。
面对箭雨,那些鲜卑人就算是看到了也没停下手上的厮杀,相比于死亡,他们更怕自己的奴隶身份,他们只有一个信念:打赢这场仗,摆脱奴隶身份!
随着箭雨的落下,大片鲜卑人像割麦子一样倒在地上,而这时候,受过严格训练的弓箭手们已经将第二支羽箭放到了弓弦上,挽弓、搭剑、撕手,整个动作一个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