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外,荆州军营绵延数里。
蔡瑁背靠主座,两脚搭在案桌上,在他面前是刚回来的信使,根据信使的禀报白寒的大军还在几十里之外呢,这已经超出了预定的时间,蔡瑁也开始察觉到不对了。
就算是荆州供粮给西北军,但如此缓慢的进军速度实在是太反常了,似乎白寒根本不急着进军,白寒大军不来,蔡瑁也没法一个人攻城。
“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一个小校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蔡瑁没好气的答道,旋即调整了下状态道:“明天佯攻一次,看看会有什么变故。”
“诺。”
皓月当空,此时已经是三更天,无论是人亦或是牲畜都进入了最困的时候,然而在宛城的一座军营中。
几十个黑色夜行衣的人正擦拭着手中长剑,高顺持剑走进,这些人赶忙躬身行礼。
高顺摆了摆手,“做事小心些,待明日攻下宛城,尔等都是功臣。”
一个军士说道:“高将军言重了,我南阳飞鹰台势力薄弱,若无高将军相助我等难成大事。”
这些人是南阳飞鹰台的人,高顺此来任务一个是帮助他们,另一个就是在乱军中…
高顺微微一笑,“话不多说了,趁着夜色快去吧。”
“诺。”为首的飞鹰的应了声,带着弟兄们向外走去,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飞鹰台早就把巡防的规律弄清楚了,轻而易举的躲过军士,几十名飞鹰散开,在宛城内的水井、池塘等一切有水的地方倒入巴豆…
第二天一早,蔡瑁就带领大军兵临城下。
望着远处高大坚实的宛城,蔡瑁眼中充满了寒意,之前段煨占据宛城的时候把城墙修得是又高又厚,张济这厮算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城墙上一人,身长九尺,手持长枪,威风凛凛的站在城楼上,犹如天神一般。
蔡瑁记得,此人是张济的侄儿叫张绣,据说是蓬莱枪神散人童渊的徒儿,擅使长枪,与天下第一猛将赵云还是师兄弟呢。
见到蔡瑁纵马而来,张绣高声大叫道:“蔡瑁小儿,为何犯我宛城?”
蔡瑁冷冷的喝道:“小儿,我奉命白总管之令特来讨伐尔等,你若识相就快开城投降,我可饶你一命。”
张绣高叫道:“匹夫,我等早已归降白总管,你可以退兵了。”
蔡瑁哈哈大笑道:“竖子小儿休得匡我,白总管亲笔书信于我主,尔等若真归降白总管就速速打开城门让我大军进城。”
“想进城,那你就攻进来吧!”说完,长枪一指:“射!”
城上箭如飞蝗,蔡瑁赶忙退却,回到本阵恨恨的看着城头上的张绣,蔡瑁大手一挥,“攻城!”
一架架井阑如同一座座高塔般,在军士们竭力推动下这些庞然大物开始向城墙移动,每座井阑之上都有数十个弓箭手,弯弓搭箭对着城楼上的宛城兵开始射击。
城楼上的宛城兵高举着大盾挡在头上,可刚一举起盾牌他们的肚子就开始翻江倒海,一种恶臭逐渐弥散开来。
看着周围军士这个样子,张绣心道不妙赶忙跑到不远处的张济身边,“叔父…”
张济抬手道,“定是早上吃的东西有问题,绣儿你听我说…”
嗖…
张济的话还没说完,一根羽箭从他喉咙穿过,鲜血溅在张绣黝黑的脸上,张济捂着喉咙,瞪大了眼睛,眼中的生机快速消逝着。
“叔父!”
张绣抱住张济的身躯,一旁亲兵急切道:“少将军,荆州兵开始攻城了咱们快跑吧。”
“不!死战!”
“少将军,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主公想想啊,主公的家眷还在城里呢!”
“对,家眷!”张绣突然来了神采,正要起身,一块巨石轰在他身边,张绣身边的城墙轰得粉碎。
荆州兵已经刚搭好云梯车,数不尽的荆州兵开始攀上城头,张绣刺死两个荆州兵后带着亲兵跑下城墙,宛城守不住了,现在他只有护着叔父的家眷冲出去,只能去找白寒,请他为叔父报仇!
带着亲兵快速跑下城头,正好看到一身黑甲的高顺持剑跑来,身后还跟着几十名士兵。
看到他们张绣心中大喜,赶忙跑过去说道:“高将军,荆州兵攻上城头了,咱们快撤吧!”
“哦?”高顺脸上有些惊讶,当即道:“这样,主公的军队就在宛城西北不远处,你先带老弱冲出去,我带人为你撑一会!”
“那就多谢高将军了!”
时间紧急,张绣立刻转身跑去,可就在他刚转身的时候,一把锋利的环首刀从他背后穿过。
张绣低头看这胸前露出的森森寒刃,他不明白为什么…
只听高顺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别怨我,这是主公的命令,你和张济必须死。”
说完,拔出环首刀,指着张绣身后的亲兵,“杀!”
呼!
陷阵营的将士们如狼似虎的冲了上去,没多久就将张绣的亲兵尽数斩杀。
做完这一些后,高顺让军士们看守好府库、马厩,不许任何人进去,然后自己带人来到太守府,只要守好这几个地方蔡瑁就得不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