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无奈,只得进里屋取来一根榆木棍,小的时候他爹就经常用这东西打他,临死之前还留有遗言,儿不成器,可用此棍杖之。
慈母拄着杀威棍,颤颤巍巍来到太史慈面前。
太史慈万般无奈,只得把背挺起,让母亲责打,“母亲若打,旦请快些,不要累着了。”
两个羽林郎彼此相视,点了点头,这个年轻人不管怎么说,光凭孝道就足可为天下楷模。
慈母从小把太史慈打大,早已娴熟无比,抡起棍子就是一下,嘴里还骂他:“你这个不孝子,既然你想气死我啊,今晚打了你,夜里我就上吊去。”
太史慈吓得魂不附体,抱着母亲的脚大哭起来,“母亲,你别这样说,儿犯了什么错误,母亲但说便是,儿绝无二话!”
慈母打了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在两名羽林郎的搀扶坐下,慈母指着太史慈怒斥道:“你这逆子,放着大好前途不去,居然甘心窝在家里照顾我一个老太婆。”
说完这话,慈母连喘了几口气,继续道:“那白寒是何许人也?天下英豪!祛除董贼,中兴大汉,他肯收你为幕僚那是你前世修来的造化,你怎么就不珍惜呢?”
“母亲,儿知道,可母亲你的身体不好,儿岂能放弃您,离家远去啊!”
“你…”慈母登着太史慈,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若不去,我今晚就自缢于梁上!”
太史慈慌了,赶忙叩头道:“母亲千万不要这样说,儿去,儿一定去!”
一个羽林郎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开口道:“其实,我们可以去准备车架送老夫人一起前往长安。”
太史慈顿时大喜:“如此最好,那就有劳两位了。”
“无妨,无妨。”
这样的景象在大汉各地都在上演,而此时于是同时长安城,皇宫内…
何太后坐在八角亭上,慵懒的将头靠在了冰冷的柱子上,带着爱意的看着白寒。
白寒唇侧撩起一抹满足的笑,美人在怀,人生足已。
“喜欢桃花吗?”清亮的声音似暖冬之日。
“喜欢,所以我命人在这里种下了十里桃花,没事就喜欢来这里小憩一会儿。”她双眸微眯,脸颊跟身边的白形成了明显的差别,两抹酡红的颜色醉了白寒的眼。
“为夫说的是漫天桃花。”
白寒腰间的剑迅速抽出,在脚下地面的泥土上轻轻掠过,带出一条痕迹。
剑离手的瞬间,足尖轻点,跃上了半空,掌风一出,带起层层风波。
在漫天的雪霜之中,白寒着一身白衣,轻轻而降。
身旁的桃花花瓣,应景而落。
从他的头上缓缓飘落下来,漫天已美不胜收。
“好美啊……”何太后不禁站立起来,看着漫天桃花,还有白衣的他,走了过去。
“夫君,这可能是我这辈子看过最美好的风景。”何太后被白寒揽在了怀抱里,相依相偎,好不恩爱。
“娘子,待我权倾天下,许你万事荣华。”
“我不要万事荣华,你能平安就是对我最好的礼物。”
白寒放声大笑,“若无你,这天下还有何意?”
何太后甜蜜的依偎在白寒怀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夫君,我想出宫看看。”
出宫?!
白寒怎么也没想到何太后居然会想到出宫,旋即一想也就答应了下来,这皇宫虽然是这世间最好的住所,可时间久了也会无聊的。
司州现在还算太平,而且他也是手握重兵,也没什么要怕的。
要是身为一方诸侯,连带自己的女人出宫游玩的胆量都没有,那也太失败了。
白寒一声令下,马汉立刻着手准备,白寒如今雄踞司州,安全问题可是第一位的。
白寒本想低调出行,可马汉却调了三百甲士,如此大张旗鼓的出行也导致了道路的堵塞。
虽然空气中的寒意仍浓,可是却挡不住沿途官道上百姓的热情,他们穿着整齐的衣服,捧着香花,不少老人更是让子侄辈摆出了香案,对白寒的车驾顶礼膜拜,祈求白寒能继续镇守司州。
数不清的百姓奋力地向前挤着,想要看看白寒是否真地如传言中所说那般,生有三头六臂,是天上的魔神转世。
看着沿途如山呼海啸的人群,何太后的目光不禁飘向身边的白寒。
白寒一路站着接受百姓们的欢呼和迎接,和周围的百姓打着招呼。
我看到大将军了!
前面的百姓在喊,后面的百姓更加用力向前挤着。
这就让官道旁维持秩序的士兵们苦不堪言,而护卫在白寒车驾周遭的虎贲郎们则是睁大着眼睛,目光迥然地巡视着视线中的每一个人,绝不让任何一个不轨之徒靠近白寒。
车架上白寒穿着一身白色劲装,举手投足间都有一些威严了,尽管脸庞看上去还有几分年少,但是那种神情姿态却让人过目难忘。
对沿途的人们来说,这位身姿挺拔,面目英挺,和蔼可亲的辅国大将军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就会爱戴他。
马钧在人群中奋力地向前挤着,由于和老爹打铁耽误了时间,错过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