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专列抓着铁轨穿过内华达的群山峻岭,只用了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便抵达了福宁镇火车站。
火车站人影寥寥,宛如一幅宁静的人文照片,时间仿佛在这里慢了下来。
除了蒸汽火车缓缓地驶入车站的汽笛轰鸣声,巨大铁轮与铁轨接触时发出的微弱金属碰撞声外,福宁火车站再无其它多余的声音。
在了解了福宁镇的情况后,梁耀也不觉得这个没有乘客的火车站有多奇怪。
毕竟黄康瑞只在对外运输大宗货物的时候才会启用这个火车站。
“这是梁公子您要的黄金,不知梁公子是否要亲自过目后让人抬上您的专列?”
刚刚走下火车,黄康瑞便指了指两个抬着沉重木箱的扈从,征求梁耀的意见。
火车上所拉的汞从里诺城出发时黄康瑞就已经亲自检查过,这位梁公子确实是非常有实力的人,能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内就搞来5吨的汞。
“这等小生意不过是毛毛雨。”梁耀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木箱内的金条,以近乎命令的语气对黄康瑞说道。
“带我去福宁矿场看看。”
梁耀径直提出要去福宁矿场,精神有所松懈的黄康瑞瞬间警觉起来。
福宁矿场藏着太多见不得人的秘密,纵然黄康瑞有心结交这位梁公子,但还不至于脑热到让梁公子参观福宁矿场。
“梁公子舟车劳顿至此,想必也乏了,黄某已经为梁公子备好宴席,还请梁公子先到寒舍歇歇脚,由黄某为梁公子接风洗尘。”黄康瑞婉拒道。
“我不累,前面带路!”梁耀双眸掠一丝寒芒,厉声道。
黄康瑞此时已经意识到这位梁公子有些不对劲,但顾忌到梁家的实力,黄康瑞暂时还不敢和这位梁公子直接当众撕破脸。
黄康瑞找了个理由搪塞道“真是不凑巧,昨夜突发山体滑坡,前往矿场的路被堵住了,再者,山上的矿场有什么好看的,又脏又危险。”
梁耀轻轻一抬手,早已蓄势待发的一营士兵连同平克顿带了的六十余名ia探员迅速将黄康瑞及车站的八十余名心腹缴械制住。
福宁镇的居民超过九成来自福宁府,皆是黄康瑞的宗族乡党。
镇内的居民发现异常后,迅速回家抄起家伙涌向火车站。
这些乌合之众又岂会是职业军人和训练有素的ia探员们的对手,不到半小时就被击溃了。
在击溃这群乌合之众后,ia的探员们乘胜追击,一举拿下黄康瑞的庄园,将黄氏子弟尽数缉拿。
黄氏一族子弟就擒,福宁镇的居民群龙无首,很快为梁耀所控制。
平克顿和他的探员们在一连全副武装的士兵掩护下进入强行进入福宁矿场搜查。
正如平克顿所料,黄康瑞这厮果然在福宁矿场铸私币。
平克顿在福宁矿场当场收缴到价值65万美元白银私币,以及铸币所需的模具和压铸机。
邓文禹也带着税务局的人从里诺迅速赶到福宁镇,连夜清查福宁矿场自1854年以来所积欠的税款。
同时也解开了邓文禹为什么迟迟未能发现这个铸私币窝点的疑惑。
原来黄康瑞这厮铸造的私币,除了少部分用于福宁镇内部流通之外,其余的私币都运往了清国购买商品,通过外贸的方式洗白了。
“感情这小子把私币都花在了大清!”邓文禹感慨道。
“拖欠了多少税款?”
黄氏庄园内,梁耀品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问道。
有这脑子和这等手段,黄康瑞这小子倒也是个人才,只可惜触碰到了梁耀的核心利益,就算他是个人才,梁耀对黄康瑞也没有一丝爱才之心。
“自1854年算起,黄康瑞的福宁集团总计拖欠税款34万美元,咳咳,当然,这只是个大概的数字,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完全查清楚这些税款。”邓文禹达道。
“阁下,不出所料,铸币厂果然藏在矿山上。我们现已缴获65万美元的成币,以及价值不下40万美元的半成品。”从福宁矿场赶回来的平克顿向梁耀汇报了他的收获。
说完,平克顿凑到梁耀身边低声耳语道“铸币厂所用的模具和压铸机上的编号虽然都被磨花了,但但我可以肯定这些模具和压铸机,您的意思是?”
平克顿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些模具和压铸机都是从官方渠道流出来的,而非黄康瑞自己仿制的模具和压铸机。
该案牵扯到怡和集团,同孚集团,波士顿集团内部的人,这三大集团又都是加州财团的核心成员,天知道要是查下去会有哪些人牵扯进来。
故而一向果断的平克顿此时也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彻查!绝不股息!加州的法律不是摆设!就算查到美洲集团,也给我继续查下去!”梁耀给平克顿吃了颗定心丸。
对于这种结果,他虽然感到有点寒心,但也在意料之内。这些人也是时候应该敲打敲打了。
唯一令梁耀感到欣慰的事,目前暂无证据表明他的美洲集团以及弗里蒙特的南方系集团涉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