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聆听到产房内传来的声音,但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
他感觉手心湿漉漉的,手心紧撰着一支不知什么时候掏出,却一直没有点燃的卷烟。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钟都像是一年那么长。
无力感,这种罕见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大脑,二世为人,能让他感到无力的事情并不多。
他不相信鬼神,但在这个时候,他唯一能够的事情只有默默为伊丽莎白祈祷,祈求上天保佑她度过这场艰难的磨炼,祈求她和孩子都健康平安。
忽地,房内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房门缓缓打开,一个医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朝梁耀点了点头。
心情激动的梁耀一个箭步充了进去,险些被门槛绊倒也不在乎。
来到床前,看到脸上的汗珠和疲惫一览无余,手中抱着孩子,眼中闪烁着满足和欢喜的伊丽莎白,梁耀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这一刻,焦急和不安终于化成庆幸与欢乐。
“给我们的孩子起个名字吧。”伊丽莎白疲惫中带着喜悦。
“是个男孩子。”站在床边的母亲提醒他道,“是个男孩。”
听到是个男孩,梁耀的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倒是他老爹梁绍琛兴奋地呼天喊地,嘴里念叨着祖宗保佑,梁家有后之类的话。
“起名岂可如此随意?!我已记下了孩子的生辰八字,咱们要先祭拜先祖,择吉日给孩子起名!”梁绍琛插话道。
“总统先生不正好在咱们这吗?咱们让总统先生在这儿先待上几天,请总统先生给咱们的小孙儿起个名字不是更好?”
“你让连一个汉字都认不清的美利坚总统咱们的孩子起名字?”
梁耀有些无语,布坎南这厮会英语,会法语,还会一点点俄语,就是不会汉语,中国起名字的那一套,这老小子又怎么会知道?
“就听爸爸的吧。”伊丽莎白见父子二人陷入僵持,便说道。
“还是遵从中国的传统礼仪,给孩子起个名字。”
正说间,伊丽莎白捅了捅梁耀,向梁耀使了个颜色,指了指正要离开房间的佐伊。
梁耀望着背影有些落寞的佐伊,将襁褓中的婴儿小心翼翼地递到伊丽莎白怀里,起身追了上去。
“佐伊,对.”
“不用说这些,我没事,只是见到伊丽莎白姐姐生产的时候这么多人陪在她身边,你也在身边,心里有点难受。”佐伊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
“以前是我对不住你,往后我会一直陪伴在你和孩子左右。”梁耀上前一步抱着佐伊说道。
佐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靠在梁耀的肩膀上轻声抽泣。
不知何时,梁芊芊跑了上来,拉扯梁耀的衣角,台州头,巴眨着大眼睛,无助而又可怜的问道:“爸爸,爷爷有了弟弟后就不喜欢芊芊了,刚才眼里只有弟弟,都不理芊芊了,爸爸是不是也有了弟弟后就不喜欢芊芊了。”
听到梁芊芊的这句无心之语,佐伊抽泣的声音更大了。
小孩子的感觉是很敏锐的,佐伊在加州生活了这么久,中国素来重男轻女的糟粕传统也不可能不知道。
“怎么会呢,傻孩子。”梁耀蹲下身,紧紧地抱起梁芊芊。
“弟弟是爸爸的好孩子,芊芊也是爸爸的好孩子呀。”
“芊芊刚才听爷爷说什么要给弟弟摆宴席,大宴宾客。”梁芊芊带着哭腔说道。
“等芊芊过生日,爸爸也给芊芊摆宴席,办舞会,邀请很多很多的客人来给芊芊庆祝生日好不好。”梁耀刮了刮梁芊芊的鼻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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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进入广州城,就等于没有进入中国!”
“进城!必须进城!互设大使馆一事,清国方面从1842年一直拖到了1857年都没有结果,我看他们就是想耍赖!”
“必须给这些qngchong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无视大英帝国的后果!”
“我们不仅要进入广州城!还要在清国的首都设立大使馆!以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还有内地的市场!除了五口开埠口岸之外,我们还需要清国开放内地的市场!”
“清国的水师袭击了我们在香港的舰队,还当众斩杀了2个英勇的英格兰士兵!”
“这是对大英帝国的侮辱!”
与此同时,英国伦敦斯威敏斯特宫的议会大厦内,一群衣冠楚楚的英伦绅士的群情激愤,声讨着大清国,历数大清国对大英帝国的总总“罪状”,好不热闹。
原本议会内还有些不合时宜的声音,反对对清朝直接宣战并出兵。
这些鸽派的议员认为大英帝国刚刚经历了克里米亚战争,需要休养生息,不宜出兵。
只是随着鹰派代表帕麦尊上台出任首相兼外交大臣,以及广州当局的一系列迷惑行为和操作。
鸽派议员在议会内的影响力逐渐式微。
尤其是虎门之役的消息传到伦敦,可谓是举国震惊。
第一次对华贸易战争伤亡的英国士兵加起来都没这一次战役多。
以《泰晤士报》为首的各大报社也唯恐天下不乱,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