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问道,他在想伍家是否能像梁家一样在美利坚找一条退路。
以朝廷之贪得无厌,伍家虽然还剩下一些家财,但按朝廷这么个薅法,伍家的财产迟早会被掏空。
大清的商人,哪怕是官商,都是世界上最没安全感的商人之一。
“伍兄捐官捐上瘾了”梁耀忍不住揶揄道。
“咳咳。”伍元华习惯性地压低声音说道,“为兄这是想找条退路,不瞒贤弟,自从五口通商,家父驾鹤西去之后,咱们伍家以及广州的这些行商日子都不好过,朝廷催钱催的又紧。
咱们这些行商只能拆东墙补西墙,但这拆来拆去也不是个办法,照这个拆法,无论是东墙还是西墙,迟早都要被拆垮。
望贤弟念在同乡之谊,能够给愚兄指条明路。”
“捐是能捐,不过美利坚的捐法和大清的捐法不一样。不过以怡和行几代人积攒下来的名气,大可不必走这些歪门邪道。”梁耀说道。
伍家在西方商圈中的名声很好,怡和行的信誉更是伍家几代人积攒下来的,其品牌价值不可估量。
就连英国人都对此嫉妒不已,不要脸的英国佬最后动了歪脑筋搞了个山寨的怡和洋行,目的就是为了在名字上混淆试听,利用怡和行的影响力。
虽然怡和行和怡和洋行只有一字之差,但怡和行和怡和洋行完全是两个不同东西,只可惜伍家没有所谓的产权意识,便宜了英国佬。
等怡和洋行做大之时,怡和行已经彻底衰弱了下去,对此也无可奈何。
“贤弟的意思是”
伍元华深知梁耀年纪轻轻能在异国他乡闯荡出一片天地来自有他的过人之处,认真地听着梁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