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同一时间。
“住手!”
塔兀真掀开了帐门,咬牙切齿的厉声喊道!
“边巴额杰!”
拉白在帐外大声哭喊起来。
“……”
而伏离则一手掏出怀中的面具覆在脸上,一手直接撕开了布帘!飞身挡在了壮汉的刀下!
伏离手中的短匕恰好接住了壮汉手里的弯刀,只听得“呛啷”一声脆响,相交的兵刃发出刺耳的声音。
所有人刚被突然出现的塔兀真惊呆,而后又被闯入的神秘面具男惊得瞪大了双眼,那一刹那,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但片刻之后,帐篷内立马乱做了一团。
“珲台吉殿下?!”
“有刺客!”
“保护博尔忽将军!保护珲台吉殿下!”
莽骨族的将士们纷纷抽出利刃,围在壮汉和塔兀真身旁,而此时和伏离对峙的壮汉,脸上也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带着怒意的劈砍,居然被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神秘面具男接下了,莽骨族是崇拜力量的民族,在力量上被压制是莽骨族勇士的耻辱!
“边巴,没事吧?”
拉白从帐外跑了进来,她冲到那男童身边,将他从地上扶起,说来也是可笑,帐内的图伯特人一个也不敢去救那男童,偏偏要拉白这样的小女娃娃去救。
“住手!博尔忽!这位是……”
塔兀真刚想说出伏离和拉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却被伏离一个眼神制止了。
“很久没有松松筋骨了,借你的朋友练练手如何?”
“找死!”
“拉白,退到一边去。”
伏离轻蔑的戏谑让壮汉更加怒不可遏,但面对壮汉连续狂猛的劈砍,伏离统统游刃有余的接下,他甚至还有闲心去关照拉白。
在一番攻击无果后,壮汉看着伏离的眼神愈加变得不可思议,他气得咬牙切齿,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刀兵相接的脆响声也越来越刺耳,震得周围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而另伏离没有想到的是,他那张新做的面具没有系牢,竟被震掉了下来。
“你是七曜人?!”见到伏离面容的刹那,那壮汉的表情陡然变得狰狞起来,“图伯特人果然和七曜王朝有所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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珲台吉殿下,我看逻些圣城就没必要去了,或者我们直接去把达赖班禅那厮砍了,省的后院起火!”
伏离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那壮汉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腾腾的杀气呼之欲出,如果自己继续不使用墨毒迎战,很有可能不是那壮汉的对手。
“住手!”
就在伏离担忧的片刻,在一旁安静站着的塔兀真忽然开口,这一次,少年的声音冷若冰霜,威严到令那壮汉完全无法违抗!壮汉应声停止了攻击,脸上的怒意也逐渐消退,注意力转移到塔兀真的身上。
“珲台吉殿下,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我和将士们找了您一天一夜,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如何去见大汗。”
“博尔忽将军!战士们!把兵器收起来!这位就是救我的恩人,伏离阁下!”
少年说话时坚定的语气和他瘦弱的身子完全不相符,而且站在一群莽骨族壮汉之中,完全想象不到他来自那个野蛮的部落。
“临行前,我一再告诫你们!我们此行只为迎接达赖班禅,是带着结盟的愿望来的!而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奴役外族?我死在这里又何妨?但若是挑起了图伯特和莽骨的战事,你们要该当何罪!?”
少年的声音铿锵有力,让所有的将士都羞愧难当,纷纷将兵刃收入鞘中。
“珲台吉点下,如果我没看错,这个小子应该是七曜人吧?”壮汉说着便走到伏离身前,居高临下的问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
伏离抬起头,瞟了那壮汉一眼,只轻轻冷哼了一声,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不说我也知道,看看这些图伯特人的态度就知道了,他们哪里还把自己当做北疆人,怕是早就成了七曜的走狗。”
“博尔忽,住口”
塔兀真脸上略有怒意,直到他一声厉叱,那壮汉才悻悻的闭上嘴。
“伏离恩公虽然长相酷似七曜人,但他并不来自七曜,若不是他在暴风雪中救了我,此时我恐怕真的去见腾格里了。”
“拔都呢?他没有保护好您吗?!”
面对壮汉的问题,塔兀真默默闭上了眼睛,头微微一侧,壮汉这才看到那具被塔兀真拖到帐门前的尸体……
“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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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都将军!”
莽骨将士们一拥而上,将裹在马皮里的尸体解开,露出壮士苍白的面孔,失去灵魂的瞳孔里,仿佛灰烬一般。
“来人,将拔都·格列的遗体妥善保管!既然珲台吉殿下平安归队,释放所有图伯特人!”
“是!博尔忽将军!”
“等等!”
壮汉的命令刚刚下达,就被塔兀真喝止了。
“珲台吉殿下有何吩咐?”
塔兀真没有说话,默默的从簇拥的莽骨战士中走了出来,只见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