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桥心无旁骛且脚步匆匆来到樊楼。眼前的樊楼景象让他惊呆了。樊楼门前的栀子灯旁有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的女人在招揽客人。他心里直嘀咕,怪不得李师师与赵佶的情史见不得人,想不到李师师会在这柳巷花街之中。
“这位公子爷,是哪阵风把您吹来了!快进来!我家姑娘个个冰肌玉骨、婷婷袅袅。”
他正发愣呢就被两个女人搀了进来。
“嗯,我要找李师师。”
老鸨上下打量着他,羡慕他的眼力极其敏锐。
“你要找我家师师?喏,在这儿排队。”
无论从李师师的姿色还是她的才艺在樊楼无疑是碾压群芳,其沉鱼落雁、冰清玉洁、能歌擅舞,深谙诗词,有多少公子和老爷都想与之一亲芳泽。所以每日樊楼里热闹非凡,竟是些排长队的人。
他仿佛领会到了什么,他从身上掏出些碎银给老鸨,可哪知她瞧不上这点钱。老鸨见樊楼高朋满座,大多是为了目睹师师风采而慕名而来,所以她想出个好主意。既能满足大家的要求,又能赚得盆满钵满。
“大家安静,安静一下。今日高朋满座,都是来目睹师师风采的吧?咱们来做一个游戏,谁的出价高,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自知自己的背后是皇帝,故更加有恃无恐,何况他有官家的百两黄金坐镇,他打算坐山观虎斗。不一会儿,樊楼已然成了拍卖会。你出三十两,他出五十两,最后有一位富商竟拍出六百五十两银子。
老鸨最后再确认是否没有人再出比这更高的了,枫桥一脸自信的样子,高高地举着黄金百两。这黄金百两足足一千两银子。此话一出,全场的目光都投向他。
老鸨财迷心窍,望着黄金已经伸出手了。他身子一闪:“哎~,老板娘,如果再没有比在下出价更高的,就请立刻让在下与李师师见面。”
众人议论纷纷,这人真是财大气粗。老鸨伸手接过了黄金,也没再问是否有出价的,就为他安排了一间上房与李师师见面。
李师师年过五旬,但风韵犹存。他将玉佩与赵佶的话转达给了李师师。一柱香后樊楼已然人满为患。此时他已将事情交待完毕。他从房间走了出来,众人愣了神惊呼,花了黄金百两就只待了这么一会儿功夫,这富人真是没处把钱花了。老鸨心里正盘算着,没成想这生意如此好做,不知下一波又会是谁能慷慨解囊。
走出樊楼如释重负,流连往返地游走在心驰神往和这充满侵街的御街上,还买下了一抹胭脂盒、一个珠翠和一把梳篦回到了客栈。
“夫人,呃呸!挪挪,官家交待的事我已完成,明日就向官家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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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梦寐以求的辽国之旅就可得偿所愿了。哈哈!”他乐得合不拢嘴。
“太好了,我这就收拾一下,准备明天出发。哎?来此才几日你便叫我夫人了,好吧,夫人就夫人吧,你还呸什么。”
枫桥憨厚的笑着,拿出胭脂盒、珠翠和一把梳篦。挪挪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精巧的珠翠钿子、打开沉甸甸香气扑鼻的瓷器胭脂盒、又拿着蝶恋花纹的梳篦梳妆自己。他将华丽的珠翠钿子戴在挪挪的云鬓上,顿时婀娜多姿、妩媚可人。
翌日早朝,翰林图画院祗候司马煜前来启奏。
“启奏官家,政和二年年初的汴京科举考试现已由礼部着手筹备,每年的艺考题是由官家您亲自题词及出题,不知官家今年......话音未落被赵佶抢了过去。
“今年就由礼部出题。”赵佶敷衍着。
“回官家,礼部全是不才之士,无一人可承担画院的出题,还请官家斟酌。”
“放肆!”
“官家息怒。”司马煜吓了一身汗,朝中众臣也都跪下。
“礼部无能,一群酒囊饭袋之徒。给朕宣画院待诏见朕。”
“官家,待诏他......他今日身体抱恙不能前来。”
“是真的抱恙?还是有意躲朕?”
“回禀官家,臣不敢欺瞒。今日卯时三刻,臣在集市撞见了待诏大人。”
赵佶听到这放下笔墨,龙颜震怒。将笔墨纸砚洋洋洒洒地挥在空中。
“陛下,陛下,请息怒。”
尚书令听闻怒道:“官家,如此轻狂之人怎配得上做画院待诏?”
赵佶凝思片刻,又道:“既然待诏身体抱恙,免去待诏一职,让他好好歇息吧,至于画院的出题我再斟酌。
“李公公”
“小的在。”
“再无启奏,卷帘退朝!”
“遵旨。”
禺中,他将赵佶所托之事交待完毕。他此刻最想看到的便是赵佶的一纸诏书,应允二人出使辽国。可是今日因画院出题一职难求,一时寻不到上佳人选,赵佶焦头烂额,一时竟把答应他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张使臣,你做事朕放心。没事你先下去吧。”
他不敢迟疑太久,而正是这短暂的迟疑被赵佶发现了。
“怎么?张使臣你还有事吗?最近朕朝政繁忙,今日朕就不留你了。改日再来画院与朕品茗。”这句话把他将说的话压下去了。
“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