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他们很快便得知押送银两的消息。
挪挪温婉灵动,执起怜儿的小手,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怜儿,我们自到宋朝以来,线索始终千头万绪。线索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也唯有多多益善才能找到更多突破口。”
“挪挪姐姐,你有话直说嘛。你我相识多日,但说无妨。”
“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听闻近两日上官大人会安排人手将官银押送至汴京城。希望你能与上官大人说说情,答应我们一同押送官银,同时借机寻找回家的线索。”
两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上官怜儿那单纯和善良的心又一次为之所动。
此时上官秦由外走来,顺嘴问了一句:“聊什么这么热闹。”心照不宣的他其实已在门前帘窥壁听。
挪挪有意回避,说道:“其实是近日我们有要事难以抽身,所以将两个小家伙托与怜儿帮忙照顾。”
上官秦笑了笑,他们与上官秦相对而视尴尬地笑着。
管家铺上筵席陈列尊俎与笾豆,有红莲饭、炊饼、糍团、重阳糕、间笋蒸鹅、东坡肉、水晶脍。味醇汁浓的东坡肉肉香渐渐扑向垂涎三尺的枫桥,挪挪则不以为然。上官秦耷拉着脸,又迟迟不肯动筷,怜儿见气氛尴尬忙给二人夹菜。
一向性格直爽的上官秦知晓外人有事相求于是开门见山。不过时间像是静止了,他们纹丝不动也不吭声,大眼瞪小眼。
“爹爹......”。
上官秦打断女儿的话,眉心的川字皱得更紧。
“多嘴!他二人有事相求,让他们自己说。”
枫桥这才唯唯诺诺向上官秦娓娓道来。
“上官大人,在下一直探寻回家的出路,只可惜凭借着现在寥寥无几的线索是无法实现的,因此想借押送官银之名,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或许会有所收获。”
上官秦对他们所求之事了然于胸,但依然回绝了他们。不过他或许想早日摆脱二人的魔掌,借机了解到他们所掌握的线索,或许他尽力一试,他们就不会来烦自己了。
他提出质疑:“这艮卦指的东北方向,从字眼上看很笼统。就比如这东北可以指的是大宋的东北,也可以是你们家的东北方,亦或是溪清州的东北。”
此话一出,他茅塞顿开,顺手要了一纸大宋地图。大宋的东北有登州、青州、密州。定睛仔细观察地图,发现大宋的登州原是蓬莱,与他们的家隔海相望。他暗道:大宋时期,整个东北便不曾属于宋国。他回忆起自己翻看的中国历史书,起初与北宋鼎立并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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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辽国和西夏。对,一定是辽国。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惊叹道:“我怎么没想到,这艮卦极有可能就是家的方位。”可他转而又想,从大宋去往辽国又该如何去。
挪挪如梦初醒:“啊?那不是辽国吗?”
上官秦回应道:“是,与我大宋北面接壤的还有辽国。”
“那如何去得了辽国?”
上官秦诧异的问道:“怎么?你们要去辽国?”
他随声附和着“呵呵,只是想打听一下而已。”
“唉!去辽国,难呐。我大宋在景德二年与辽国立下了丧权辱国的澶渊之盟,现如今虽说不是战乱年代,但若要过境去辽国也并非易事。除非...”
“除非什么?”
上官秦义正辞严又接着说道:你们需知目前只能以大宋使臣的身份才可以出使辽国,但这个想法若想实现起来,只不过是天方夜谭罢了。”
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二人的耳畔和脑海中不断在重现上官秦的那番话。正如上官秦所说,做为使臣身份出使辽国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他们深知自己陷入了困境,这种窘迫或许只有他们自己能相互排解,二人默默不语但却心知肚明。挪挪依着枫桥仰望着星空,这夜空繁星点点,正如他们一个又一个的困难与障碍摆在他们面前。满脑袋里想的都是回家的路。虽然前方的路荆棘丛生、艰难险阻,但他们一定会披荆斩棘、绝不放弃。
溪清州已十一月有余,缕缕寒风夹杂着零星雪花吹在尚书府的雕窗发出“呼”“呼”的声音。庭院的梅枝竟顽强地开出一朵花蕾,两只喜鹊身披黑白羽翼,纵身跃起,停留梅枝,摇尾啄枝,喳喳喳喳。正所谓喜鹊登梅,象征好运在逐渐靠近他们。
梅雪争春未肯降,
骚人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
雪却输梅一段香。
宋·卢钺
一股暖阳从东面的山头缓缓升起,朝霞满天。一片寂然的晨光被突如其来的马蹄声打破,上官秦手下的黄承弼俯身下马,前来急报。上官秦如梦方醒,那人急促地话音由外进来。慌里慌张的,又上气不接下气,连个话都没说清楚。上官秦劝其缓一缓慢点说。
“大人,大事不妙!原计划昨夜安排押送的衙役,而今辰时衙役们因食物中毒不能前来执行任务。”
上官秦被眼前突发的情况整得惊慌失措,但此事若被官家得知,定会怪罪下来,想必挨板子在所难免了。
黄承弼又说:“此次负责押送的是新官上任的武翼郎大人,因昨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