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迦北依言打开了食盒的盖子,刚将一盘八宝豆腐端出来,贺子胥就惊呼一声,盯着那盘菜道:“咦,奇怪了,这道菜上面怎么会有鸟食啊?”
贺迦北闻言定睛一瞧,果然如此,那豆腐上头铺着一层薄薄的黄金玉米粒。
他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脸兴奋地将那盘豆腐端起来,跑到牢房门前,笑道:“这鸟食是给我准备的!”
说着,他便蹲下去,将最上面那层玉米粒拨到地上,没一会儿,就从窗口飞进来一只白色的信鸽,想要吃地上的玉米粒。
贺迦北眼疾手快,一把将信鸽抓住了。
身后的贺迦西见状,不禁吃了一惊,笑道:“太子妃也真是厉害啊,竟然帮你将送信的鸽子给引过来了!”
“那当然了!”贺迦北高高兴兴地将自己写的那封信,绑在信鸽的爪子上,然后将它给放飞了。
贺子胥也感到十分意外地道:“真没想到,太子妃竟然还有如此心机。不知,我们贺家还有没有这个运气。”
贺迦北走了过去,道:“爹,这根本不算什么运气,这是努力,如果我不先想办法写好信,有鸟食有信鸽,也没有什么用!”
贺子胥赞同地点了点头,道:“说得对,人要有信念,要努力,一刻也不能放弃。”
他轻轻拍了拍贺迦北的肩膀,道:“迦北,你好像跟过去不太一样了。”
贺迦北笑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遇到危难,想法就会有不同了。”
贺子胥闻言,一脸欣慰地道:“选你做世子,还真是选对了!”
贺迦北谦虚地摆了摆手,拉着贺子胥坐下,道:“爹,别说那么多了,咱们吃饭吧!”
......
上朝的时候,皇帝刚坐到龙椅上,内侍就呈上了一摞厚厚的奏折。
皇帝看向殿下的文武百官,有些不满地道:“就真的有那么多奏章?难道,又是为了贺家的事情?”
他说完,愤怒地站了起来。
晋王爷拱了拱手,道:“皇上,看来此事不可一避啊。”
皇帝来回踱步,道:“那你们倒是说说看,对于贺家抄斩一事,都有什么看法?”
“治贺家死罪!”
皇帝坐到了龙椅上,叹了口气,道:“各位大臣的意见,居然是一致的。”
晋王爷道:“皇上,其实京城百姓们,也认为贺家有罪。这贺家纵有旧功,可也不能姑息。”
“真的?想不到啊!”皇帝闻言,微微往前倾了倾上半身。
晋王爷忙道:“皇上,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舆论不可轻视,倘若置之不理,到了民心不服之时,恐怕会滋生民愤。那祸乱也将随之而起啊!”
“真的会有那么严重?”皇帝听了,有些惊愕地道。
“是啊,请皇上明察。”晋王爷道。
皇帝沉吟片刻,突然拍案而起,道:“好,如果十日之内,没有证据证明贺家无罪,那便将贺家全家处斩!”
“皇上英明!”晋王爷高兴得快要笑出声来。
此时的牵机阁内,上官鹦儿愁眉不展地道:“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新的线索。”
段策有些无奈地道:“我爹说,他已经写了奏本,但是皇上却无动于衷。”
蔡惊鸿捏着下巴,道:“我在尚武堂里里外外都翻查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上官鹦儿叉起了腰,道:“到底贺家还有什么仇家?”
蔡惊鸿道:“贺将军征战多年,杀敌无数,相信敌人也不计其数。”
段策闻言一怔,道:“那这么说的话,要查出个水落石出,岂不是比登天还要难吗?”
上官鹦儿忙问道:“楚姑娘那儿有没有掌握什么线索呢?”
正说着,段策就看到楚滢滢带着廖诗茵走进来了。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众人纷纷看向楚滢滢,楚滢滢一脸焦急地道:“福州工匠那儿的线索已经断了。”
蔡惊鸿呼出一口气,安慰垂头丧气的大家,道:“没关系,只要我们不放弃,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
楚滢滢却满面戚容地道:“朝廷决定十天之后,将贺家满门抄斩。”
“什么?才十天?”上官鹦儿与蔡惊鸿闻言,大惊失色。
上官鹦儿失望不已地道:“看来大势已去,无论怎么做都没有用了。”
蔡惊鸿面含忧伤之色,道:“贺家一代忠良,我们不能让他们含冤而死!”
段策上前两步,对楚滢滢道:“楚姑娘,你来头不小,想想办法吧?”
楚滢滢叹了口气,道:“你爹是晋王都没有办法,我又能怎么样呢?”
段策闻言不由得抓了一把头皮,道:“这么说的话,那贺迦北岂不是死定了?”
众人默然不语,不知该如何是好。
......
群芳阁内,裴道珠收到了贺迦北写给她的信,默默念了起来:“道珠,你等我,天地为证,我贺迦北发誓,一定会出来娶你的!”
裴道珠看完信,感动得涕泗横流,抹了一把泪,开始提笔写回信。
才刚写了几个字,许大娘就一把夺过,拿在